仿佛看透她内心所想。“别担心,我已做了预防。”冷烈再次低下头,吻去遗落在她唇角的晶亮水珠,柔软的双唇抵在她唇际。“方才我已先吞下一颗药丸。”戏谑的语气,让人猜不透有几分真实性。
“而现在---”冷烈手中的杯子被他手臂一横,置于一旁的矮柜上方,他的视线几乎未曾从她的脸上移去。秀色可餐!该是用来形容她的吧……
冷烈唇角勾起淡淡的浅笑,轻提起她下巴的手,改撩起她颈项旁的黑发。他的唇,霸气十足地攻掠她光滑的裸颈,并顺势将她压向床铺。
“现在我要继续昨晚被打断的那一吻---”辗转引诱的舌尖掠过她白皙的颈侧,继而含住她冰凉的耳垂,挑逗地吸吮着。
一阵电流猛地急窜过冷凝的全身,酥麻感让她沉睡的细胞瞬间活跃起来。他的舌如火源般,在她体内撩起一把熊熊的烈火;他的手游走在她玲珑的曲线上,指间带着炽焰灼烫她的每寸肌肤。
面对男人狂猛的掠夺,冷凝试着保持一丝理智。“少……总,雷鸣他……”她想要提醒他,却发现呼吸紊乱的自己根本很难集中注意力。
“那是今晚的事。”他听见她的低语,不过,他认为那和他想要做的是不相关的两码事。冷烈的舌攻向她肩颈窝间的低窝。
“可是忍他---”
“他可以处理得很好。”一句咕哝从她下巴下方的颈窝处传出。
“码头的事---”
“待会再谈。”所到之处无不撩起一簇簇火苗的舌逐渐往下移---他双手解开她腰际打结的带子,将多余的衣服推向两侧,他的巨掌罩上她诱人的浑圆,紧跟着,双唇霸气地含住她尖挺的一点。
胸前啃咬的刺痛感让冷凝置于他肩的双手倏地收紧,急促的喘息声从她唇际逸出,她倒抽一口气地瞪着上方。“少总……你的车子……”空气变得稀薄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我已派人处理。”语气明显地带抹愠意。该死!这女人何时变得这么多话?!
呵!自己惹恼他了吗?听出男人语气里的微愠,冷凝眼底不自觉浮起一抹作弄之色。“少总……”
“女人,你的话太多了。”猝不及防地,冷烈纠眉的表情顷间已呈现在冷凝的上方,瞬间的转移教冷凝来不及藏起她唇角的笑纹,而让微愠的他尽纳入眼底。
几秒的微怔后,冷烈唇角勾起教冷凝心跳急剧加速、坏劲十足的诡异笑容。
他的脸朝她逐渐接近,他的眼光闪动,他低沉的声音透着奇特的沙哑,“你这奸诈的小女人,我会让你忘了什么叫说话---”
冷烈将威胁付诸于行动,他彻底、火热地侵夺她的身,让她再无一丝空隙得以喘息。他的唇、他的手、他灼烫她身的雄健身躯……急切的渴求淹没了思考,她需要他,强烈的需要他来满足她被他的狂野所唤起的热情。娇喘声从她半启的樱唇急促地呼出,除此之外,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 * *
凌晨三点时分,晦暗的天际竟莫名其妙地飘落阵阵细雨,闷热的大地在雨水的侵蚀下渐转凉意,并刮起飕飕冷风。吐露白芒的月牙儿,也让来势汹汹的乌云遮去踪影,沉寂的大地顿时阴森得教人毛骨悚然。
向来极富神秘感的汪洋大海,在这样的夜晚,似乎也显得动荡不安。海浪拍击声澎湃的气势,仿若正透露出一股危险的讯息。
远方,被浓雾所吞噬的黑点,正浮浮沉沉地向陆地驶来。码头阴暗的一角,一对凝聚着杀意的冷眸,瞬间不移地紧瞅着海面上逐渐接近的一点。
黑点在雾色中缓缓转幻成更具体的黑影,冷得教人发寒的视线,像是盯着猎物般,眸光紧抓着愈来愈见清晰的船身。
另一方面---
往码头方向的公路是,五辆黑色轿车行驶其中,黑色车身呈“1”字型排列直驶,由前方算来第四辆车身便是雷鸣,为了不让事情节外生枝,这次他特意随行,准备亲自上阵指挥。毕竟他没有那么多条命,足以背负类似赖正那样的事件。而令人百思不解的是,姓赖那家伙的踪迹至今仍查不出个所以然。他果真凭空消失?
雷鸣现在不这么想了。他认为那家伙八成是发生意外,给人毁尸灭迹。就连他那班兄弟亦遭受其害;是……是何方神圣有如此通天的本事?一口气在解决六、七十人、削他八个堂口,这绝非易事!
到底是谁?不过。可以让雷鸣确定的是---此人绝对是位可怕的敌人。
奇怪?怎么一路上眼皮直跳个不停?雷鸣蹙起眉头,抬头推了推自己的眼角莫名其妙抽跳的眼皮。
是坏兆头吗?该不会……雷鸣马上拿起身旁的大哥大,拨通电话。
“喂!雷总,什么事?”是杨立德的声音。
“码头那边怎样?”雷鸣锐利的视线瞅着前方与他座车保持固定距离的黑色车尾,他的私人秘书杨立德正置身其中。
“没问题。我方才和他们联系过,码头平静得毫无异样,一切均在掌握中。”
是吗?那么,他的眼皮为什么还是跳个不停?雷鸣的视线改投向身侧,阴雨绵绵的车窗外,难不成……
雷鸣猛地正色一凛、“小杨,码头那边的事亦交给你处理,现在我有要事要办。”
“可是雷总---”
“废话少说,狠话我可说在前头,到了码头不机警点,要是给我捅了什么娄子、出了差错,龙老大那一份我一起算在你头上。懂吗?”
“哔!”一声,雷鸣关掉电话。“把车掉回头。”他沉声对着驾驶座的部下吩咐道。
一阵煞车声后,车龙一分为二。杨立德与其中一辆车子继续朝码头的方向前进,其他三辆则回程的方向驶去。
不安出现在雷鸣纠结的眉下方。不可能会被发现的……
黑色轿车刺眼夺目的光线划亮码头的一角,然后倏地消失在湛蓝的海面。车子在关灯、熄火后,八个人分别由两侧开启的车门走出。
杨立德?!他呢?冷凝缩回自己微倾的身,柳眉皱起,黑暗中,她抬起戴有一只造型奇特的腕的左手。
冷凝食指在这腕饰上方一点轻压,金色的圆盖被打开了,展露出里头精细的零件组织。冷凝取下藏在银戒里的银针,细长尖锐的针头对准呈倒三角形的红点压下---
“忍!你收到了吗?”冷凝左手腕抵在她唇下方,刻意压低的声音对着腕饰轻唤。
“收到。”透过塞置于冷凝耳内的那只精密仪器,忍浑厚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来的人是杨立德,码头不见‘他’的踪迹……我想他可能半途折返。忍,你小心。”
“嗯,明白,还有,他交代,在我未赶去会合之前,要你别轻举妄动。”
紧迫盯人的视线由此刻正与部下交谈的男人身上转移至海面,愈来愈明显的船影大概再过十分钟即能靠岸。
“冷凝?”忍再问一声。
“知道了。”截断通讯,冷凝按回金色的圆盖。收回眸光。冷凝瞪着躺在脚踝旁的黑袋……但是,她没有时间再等下去,她要在它靠岸之前毁了它,她要炸毁船只。
下定决心后,冷凝不再有丝毫犹豫之色,她蹲下身,抓过黑袋,拉开黑袋上方的拉链。
借着远方斜射来的一丝薄弱光线,冷凝从袋口里一一取出潜水用的必备用具。她脱下身暗赤色夜行装。改套上防水的潜水服。待一切装备齐全后,她又从袋子里头掏出两把黑漆漆的家伙,那是装备有消音器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