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喝?
被点名的外场经理,头痛的发出呻吟,并忍不住暗骂,四堂主干嘛挑这时候出国去。
否则,像前两次,直接叫他将宝贝女儿给拎回去,自己也就不必像现在这样头痛得想瞳墙。
再任她这发酒疯的胡闹下去,他们酒店今晚还要不要做生意啊!
想到这,外场经理的眉头不禁皱成一座小山。
“怎么回事?”熟悉的声音忽地在背后响起。
总经理?
外场经理愕然回头,一见来者正是他久候的最最亲爱老大,霎时,高兴得差点冲上前去,抱住老大痛哭一番。
“总经理你——”可终于来了!后面的字因为一股猛然将他推开的力量而硬是吞回了肚子。
“你来了!”廖佩君完全漠视外场经理因自己的蛮力而跌个四脚朝天。“人家等你好久了!”
此刻,在她眼中除了这张比星星还耀眼的漂亮脸蛋外,已经容不下其他。
穿着一身优雅西装的酒店总经理——龙昀,从短暂的惊愕中回过神来,然后冷冷开口。
“放手。”
“不要!”糊涂归糊涂,酒醉的廖佩君紧紧抱住那只亲爱的手臂,就怕自己一个抓不牢,弄丢了它。
迎面扑来的酒味让龙昀微微轻蹙了下眉头,询问的目光飘向一方。
从地上重拾回尊严的外场经理,一触到老大的锐利视线,立刻露出“我已尽力”的表情。
没用!
斥喝地丢下一句骂人的目光,龙昀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正朝自己傻笑的女人身上。
“我看上你了!”
打小她便和与父亲离异的母亲远居国外,直到今年趁着学放假,偷偷瞒着母亲回国探望她八百年已没见上一面的父亲,对龙昀起了爱慕之情!
“你……娶我好不好?”傻傻低笑着,醉糊涂的她豁出去了,竟演起求婚记。
龙昀的脸绿了!
“不可能。”她淡淡扫了四周一眼,那眼神大有“谁敢笑出声,我就让他躺平”的威胁意味。
“那……那你当我男朋友好不好?”没关系,她退而求其次。
“不可能。”依旧是冷冰冰的一句。
“为、为什么?”他真是可恶!她廖佩君这样低声下气求人,可是第一次耶!以往哪个男人不是死缠煸打的黏在她屁股后头,就只为求她多看一眼。
只有他?让她大感挫折,灌起酒来。
“……”龙昀忍不想翻白眼的冲动。“难道你父亲没对你解释清楚吗?”
“解释什、什么?”哇,好幸福喔?”这样抱着他的手肾。呵呵傻笑着,她赶忙将脸也蹭了过去。
“解释我和你一样是女人。”龙昀冷若冰霜的丽容露出一丝不耐。
“他、他说过呵!不、不过我知道他是………骗我的!因为他、他担心妈咪要是知……知道我是因为他才、才喜欢上跟他一、一样是黑道上的……的你,他、他绝对会被妈咪给……给宰了!我才不信。”
“你不信?”
“不——不信!不信!不信?”廖佩君鼓着腮帮子,头摇得像波浪鼓般。“你……你别想用、用这借口打发我、我
走!”
龙昀怔然了好一会儿。
一七二,是比一般女孩要高;一头服贴柔亮的短发;一身中性装;略低的嗓子头一次,龙昀竟为这样的自己感到一丝丝的困扰。
第一次有了想打女人的冲动!
但她怀疑,就算自己直接将人打昏扛出去,事情就能解决吗?
皱着眉暗忖片刻,在那对热切的眼光注视下,她没好气地冷声要求道——
“把手给我。”
以为他终于被自己打动了,廖佩君喜孜孜地奉上双手,酣醉地笑开。
“你决定要开、开始我们的第、第一次的……约会了吗?”
她不明白地低头看了眼那只压放在自己胸前的纤柔小手,又愕然地发现自己的另一手拉进他的西装外套……
“怎么,现在你相信我跟你一样是女人了吧?”龙昀略施了些手劲,绷着脸瞧那张樱桃小嘴在震惊中愈张愈大,愈张愈大……
廖醉美人下意识的小手一抓——
软的!
事实击中了她,霎时,一阵见鬼似的尖叫再次冲破酒店的屋顶。
下一刻,她已昏死在刚刚自己求婚的女人身上。
“送她回去。”
不想再多瞧那蠢女人一眼,龙昀寒着脸将人丢给离自己最近的下属,随及转身结束这一场闹剧。
她头痛地想呻吟,然而令她头痛的不是背后那愚蠢至极的女人。
是高管家!
天晓得,她当时解释说自己是来探望受伤的义兄,他信了多少。
天晓的,那不苟言笑的老管家又会怎样在龙刁耳边嚼舌根。
天晓得,近一个月来,自己是如何战战兢兢地偷觑着龙刁的脸色,不断在心中猜想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一切像是自己多想了,因为高管家和义父看来和平常没啥两样。
龙昀握住办公事门把的手突地一顿。
不!
她没办法像那任性的男人一样,轻松看待这件事!
寒光进射的眼微微一眯,那老家伙天性多疑,像只狡猾的狐狸。
事情绝不能像童昊当时说的“静观其变”来对待。
※ ※ ※
帝王三温暖
装潢华丽的贵宾室里,迥荡在房内每个角落的,是一声声男性粗重的喘息声。
腥红的大床上,重叠的两具肉体热烈地纠缠着彼此。
年近六十,有着一身松垮垮肌肉的男人,喘息着地将面前那张年轻美丽的面孔推向自己大张的双腿间……
龙刁兴奋地紧闭起双眼,微颤地抓紧手中那头柔软的发,呻吟地期待今晚会有所不同。
一旁英挺直立的男人,对背后激情的呻吟声置若罔闻,只是一贯面无表情地做着手上的工作。
男性大掌俐落地除去注射器的塑胶盖头,不疾不徐的轻弹了几下针头,除掉里面的小气泡,将溶液缓缓推向针管……
“你这没用的家伙!”背后蓦地暴出斥喝。“滚!”
跟着响起一阵重物落地声。
闻声,紧抿的嘴几不可见地抽动了下。
童昊再次瞄了眼一切就绪的注射器,旋身优雅地朝床上的老家伙迈去。
瞧也没多瞧那摸着脸,一脸骇犹跌坐在地毯上的少年一眼,他迳自在龙刁身边落坐。
“义父。”
“你是不是也觉得义父老了,没用了?”龙刁咆哮着,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这三,四年来,自己在这方面的无力感令他挫败极了!
“龙昊不敢。”手上动作没停,他熟稔地在老家伙的手肘绑上塑胶管。
龙刁愤声低哼。“你们这些人总是表里不一!”
“义父要真是不满意这个人的服侍,那么待会儿让龙昊来服侍您吧?”纵使心中因老家伙那句话而受了不小冲击,他还是面色自若的道。
没有意外,这样的提议稍稍抚平了龙刁满腔的挫败怒火。
“你要是能天天在一旁服侍我,我呵!就不用受这些蠢蛋的气。这些人啊,他妈的,连服侍个人也不会!就只会吃我、喝我龙刁的,妈的,全是一群饭桶!”
他抱怨连连,望着义子那散发着成熟男性魅力的阴美俊容,重重地喷着鼻息。
童昊没有答腔,稳稳地握住注射器,驾轻就熟地将泛着冷光的针头插过薄薄的皮后,直入静脉。
感觉冰冷的针头穿过肌肤,龙刁闭上眼,并兴奋地轻颤身子。
“对了,你觉得洪帮的洪老大如何?”
“龙昊不明白义父的意思。”盯着针筒,看着一缕玫瑰色的液体混着白色体液慢慢升上来。
“你知道的,在那家伙的地盘上,白粉向来有不错的收益。”事实上,姓洪的根本是赚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