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夕揽着连尹泪转身,不让她瞧见火疆的狼狈模样,免得坏了计划,“疆,评 估意大利投资环境的事可以缓些时候再做,有空多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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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敖惬意自在地坐在火狼的办公桌上,“狼,你猜,四少在进行什么阴谋?”
“我不知道。”她没有猜谜的欲望。
“四少对于咱们三少的暗恋可是了如指掌,恍且,他也知道瓦威不是什么好东 西,不论从哪一方面来看,他都不可能会赞成泪小姐嫁给瓦威,不过,他刚刚陪泪 小姐送喜帖进去给三少,会是什么原因?”自从在英国被急召回来之后,相敖就一 直无所事事。
“麻烦你一件事好吗?”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什么事?”他扭头望向火狼漂亮却不常有丰富表情的脸蛋。
火狼的语调依然一丝不苟,“请将你的尊臀自我的办公桌上移开,否则,我无 法工作。”
相敖并未依言而作,反而倾过上半身,将手搭上火狼的肩膀,“难道你一点都 不担心三少吗?”
“那些事我们插不上手,担心又有什么用?还不如认真工作。”火狼睨了他一 眼,“相特助,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啊?”她早已经习惯相敖说话时爱勾肩搭背的癖 好。
“有,有,不过,我们还是得表示一下关心之意。”他顿了一下,“四少一定 是在捉弄三少。唉!可伶无辜的痴情三少,我真同情他的遭遇。嘿!燎你也来啦! ”
宿燎目光喷火地盯着火狼肩上的那只“狼手”,他真不明白,敖说话的时候非 得动手动脚的吗?而且,他现在还大剌刺地坐在火狼的办公桌上。
相敖感觉到他的手背上有刺人的视线,抬起眼四下梭巡了一番,发现那两道锐 利的目光是来自甫出现的宿燎!
燎干么瞪着他的手?相敖一头雾水地将手缩回来,而那两道刺人的目光也随之 消失无综……咦?燎干么一副和他的手有深仇大恨的模样?不过,现在又好象什么 也没有了,刚刚只是错觉吗?
可是,他明明看到了,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上一回……相敖攒着眉仔细地 回想,上一回好象也有火狼在场,他也正好把手放在她的肩膀,这只是巧合吗?或 者另外暗藏玄机?
扬起一抹坏坏的笑,他又再度将手搭上火狼的肩膀,果然那两道刺人的目光又 出现,缩回手,刺人的目光也消失,如此反复试了五、六次后,他终于肯定了—件 事——他不能把手放在火狼的肩膀上。
换言之,也就是……相敖蓦地睁大眼睛,燎是喜欢狼的!!
宿燎知道他已经瞧出一些端倪来了,没好气地道:“你的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 啦!”
相敖一气呵成地自桌子上滑下,闪身靠近宿燎,刚着大大的笑容,附耳嘀咕, “原来你对美丽的狼有兴趣啊!怎么不早说呢?”
“早说又如何?”有什么用吗?他要代替火狼响应自己的感情不成?
相敖敛去笑容。一本正经地说:“我可以当你的恋爱顾问,助你—臂之力啊!
朋友是用来干什么的?”语毕,还特意以手肘撞了他一下。
助我一臂之力?!算了吧!宿燎嗤之以鼻,要是他不来搅局的话,他就谢天谢 地了。“省省吧!”
“两位,请不要打扰我工作,可以吗?”她终于受不了地下了逐客令,他们两 个不都有一大堆的企划案和公文要批阅吗?怎么还有空跑到她的办公室里斗嘴?
火狼的话声一落,连接总裁办公室的那一扇门候地开启,一双出色的璧人并肩 走了出来,拉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相敖煞有其事地摆出一副深感同情的样子,“痴情的三少此刻一定心碎了吧! ”
他的话轻易地令连尹泪胜上的血色褪去,也动摇了她的决定,“夕,我觉得我 们是不是该……”要是火疆因此讨厌她,天呀!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放心,不会有事的。”他向来不做没有把握之事,以疆对泪儿的用情之深是 不可能会甘心放手的,更何况在知道瓦威并不是个好对像的前提下。
“四少,你究竟在玩什么游戏?”相敖把脸凑到火夕的面前,相距不到五公分 。
“你想主持公道?”火夕随口问。
想不到相特助是真的在为三少爷担心,想替三少爷解决难题。火狼改变了之前 的观念。
事实上,她也想知道四少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相敖一脸慎重地和火夕对峙了好一会儿,“不,我想轧一脚。”
此话一出,宿燎和火狼都差点双双吐血倒地,他们的确是不该对敖寄予太深的 期望。
“疆这么不得民心?”火夕抬眼扫过相敖、宿燎和火狼三人。
“不,”相敖谈谈地否认,“我只是想看看三少真情流露的那一面。”
“哦!”火夕拂开垂落的发丝:“一切都已经就绪了,不需要再有任何行动。 ”
“是吗?”相敖沉吟了一会儿,黝黑的眸子涌进一簇刺眼的光芒,“那么我想 跟你打个赌。”
“打赌?好啊!怎么个赌法?赌注是什么?”火夕表现出浓厚的兴致。
“夕——”连尹泪拉了拉火夕的衣服下摆。
火夕转头给了她一记迷人的笑容,“一切有我,别担心。”而后转向相敖,“ 说吧!我正洗耳恭听呢!”既然已经处理完疆的事,轻松一下也无妨。
“我们就赌三少他什么时候会挺身而出好了。”要是三少知道他拿三少的终身 大事来打赌,大概会毫不迟疑地把他踢到埃塞俄比亚去。
“赌注是什么?”火夕显然是同意了。
“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
火夕微笑以对,“好呀!你赌什么时候?”
以这件事而言,他们两个的胜算都一样,因为火疆的行事作风并无法以常理而 论,若是一般人,早在一开始就会千方百计地阻止这场婚礼了,面不是独自一人承 受着痛苦的煎熬。
相敖恩付了一会儿,扭头征询火狠的意见,“狼,你比较了解三少,你认为他 会在什么时候挺身丽出阻止这场婚礼?”
火狼不可思议地瞟向那一扇紧闭的门靡,摇摇头,天啊!他们居然隔了一扇门 ,把快乐建筑在三少爷的痛苦上。
“怎么样?”
她把视线拉了回来,“我不参加。”她是对三少爷忠心耿耿的。
“给点意见也不行?”相敖仍不放弃。
她坚定地摇头。
他的目飘移向宿燎,“燎,你呢?”
赶烦人的苍蝇似地挥了挥手,宿燎才道:“别拖我下水。”他一点也不想预约 第十九层地狱的宿舍。
俗话说:“求人不如求己。”果真没错,到头来,相敖还是得靠自己,“在泪 小姐说出我愿意之前。”
火夕点点头,“我认为会在进入教堂的前一刻。”随即话锋—转,“我可以知 道如果你赢了,将会提出什么要求吗?”在击掌的同时问。
“等我赢了再说吧!”
火夕没有异诉,揽着连尹泪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你们不会泄密吧?”嘴 角挑着的仍是“人畜无害”的温柔浅笑,但是,谁都知道四少是最高深莫测的一个 ,没有人会想招惹他。
宿燎和火狼不得不摇头,不晓得知情不报是不是和主谋者同罪?
“很好。”火夕满意地偕同连尹泪搭乘快速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