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笑,点破她的用意,「怎么?突然对红娘的工作有兴趣了?」
自己的用意被看穿,连尹泪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道:「我只是觉得相大哥人 不错。」
「别蹚这淌浑水。」这才是明智之举。
「可是……」相大哥一直是喜欢夕的。
火夕技巧高超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疆刚刚看起来不太高兴。」
不高兴?「为什么?」她间,不久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什么事惹他不高兴啦?
泪儿有时候太敏感,有时候又太迟钝,而疆只好不时生生闷气了。
他笑着指出,「妳丢下妳老公跟着我上楼就是他不高兴的原因。」
「你又不是别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这样就不高兴?」她不信。
而疆他偏偏就是在吃这种没有理由的飞醋。「他怕我们会旧情复燃。」火夕笑着揶 揄。
「什么嘛!我们……」话还没说完,连尹泪的脸又微微一红。
火夕眨了眨眼,「妳还是去安抚一下那座大火山吧!」促狭的神色将他俊美的容颜 点缀得更诱人。「不然,晚点可能要打电话叫消防车来了。」
连尹泪下楼去后,火夕手上的那一支精密通讯表响起「叮叮」的声音。
他按了个键,一小片薄薄的液晶体屏幕升了土来,屏幕裹头出现一张清丽的脸庞, 「四少。」
「情形如何?」
「依照目前的线索推断,歹徒似乎只是为了勒索一笔钱财,没有其它的动机。」
火夕沉吟了一会儿,才道:「难道韩役展没有任何敌人吗?」
「是有一些。」
「把名单列一份给我。」他命今。任何一个有一丝丝嫌疑的人他都必须知道,然后 再一一过滤找出正主儿。
「好的。」屏幕上的清丽女子领命。
「对了,狸,委托人和韩役展是何关系?」火夕突然记起一个小问题。
「表兄弟,他们两人的爷爷是兄弟。」火狸依手上的资料回答。
「嗯!没事了。」
***
才一下飞机,火夕立即瞧见在机场等候的火狸,而她的脸色有些异样。
「发生什么事?」火夕走向她。他有预感,一定是歹徒采取行动了。
韩役展从三个月前就接获歹徒恐吓的信件了,却并未立即处理,直到不久前才委托 火夕来保护他的安全。
火狸低声道:「韩役展连续遭到两次狙击,目前生命垂危,正在急救中。」
火夕道:「到医院去。」
上了车,火夕闭上眼睛沉思,没再开口说话,车内一片默然。
十多分钟后,他们已来到医院的手术房外。
火狸替两人作了介绍,「四少,这位就是委托人韩颂白先生,韩先生,他是敝集团 总裁火夕。」
两人打了招呼,省略不必要的客套话。
火夕不着痕迹地将韩颂白打量了个彻底,「事情是如何发生的?能否将过程详细地 告诉我?」
「据目击者表示,役展的座车在高速行驶中突然失去控制,连续撞击了五部车子, 最后撞进一家咖啡馎内才停止,司机当场死亡,而役展身受重伤。」韩颂白不时转头看 向手术房,担忧的柙色溢于言表。
没有想到威客显赫的「冬火保全集团」摃导人竟是一个年轻俊美,看起来手无缚鸡 之力的斯文男子,额头中央还有四簇醒目的火焰形纹印,他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犀利冷酷 、高深莫测的人。是传说有误或者他……并非火夕本人?
「检查过车子的情形了吗?」既然会把这次车祸事件归类于受到狙击,想必问题出 在车子上。
韩颂白照实说:「煞车器被人动了手脚。」事实上,对于眼前这个「冬火保全集团 」总裁火夕的身分,自己也无从查证起,毕竟见过他的人并不多。
煞车器?!火夕的眼中有抹精光一闪而逝,「不打算告诉韩老先生吗?」
「呃?」他一愕。
「韩老先生是令表弟最亲近的亲人,此刻他正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韩老先生有权 利知道。」火夕漫不经心地流浏览四周。
韩颂白没有异议地到一旁去联络韩氏机构的现任董事长──韩定。
火狸趁此时走近火夕,「四少,极目前受爱乐交响乐团所邀,来孟基丹姆斯韦恩参 加演出。」
御极,一个国际知名的指挥家,且具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身分──「冬火保全集团 」幽灵组员之一。
第三章
韩役展昏迷了整整三天才醒过来。而他一睁开眼睛,瞧见的便是一个额头中央有四 簇红色火焰纹印,身着男装打扮的美丽女子。
这裹是哪裹?她又是什么人?他转头看了看手臂上的针和点滴,还有全身数量可观 的伤处,确定了一件事──这裹是医院。
不断自四肢涌来的痛楚今他皱了皱眉,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他会全身是伤的 躺在医院裹?
他奋力撑起身体斜倚着床头的细微声音惊醒在一旁打盹的火夕。
「你醒啦!」火夕舒展了一下身体,这三天来都睡在病房内的椅子上也挺不舒「痳 烦妳倒杯水给我,好吗?」他的口很干。
「没问题。」火夕旋身去倒了一杯开水,踅回病床旁递给他。
韩役展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水,才稍稍解了渴、舒了口气。
「还要吗?」
他点头,递出空杯于,「庥烦妳。」
「不用客气。」火夕又替他倒了一杯。「你现在感觉如何?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既然他大难不死,那么接下来他的安全由「冬火保全集团」负责,这也表示他将会平 安无事。
韩役展接过第二杯水喝了一口,「老实说,我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
火夕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自己是问了个蠢问题,他全身都是伤,哪有不痛的道理 ?「妳笑起来很美。」韩役展看人夕的笑靥看得目不转睛,连水都忘了喝。
我美?!火夕怔了怔。从没人用美来形容她,几乎每个人都认为她是个风度翩翩的 男人。
看到她一脸惊诧的表情,韩役展忍不住开玩笑道:「难道没有人说过妳很美这类的 话吗?」
「是没有,」而且他应该不知道自己是女人才对。「况且,美是用来形容女人的, 那并不适合我。」
他反驳道:「再适合不过了,妳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即使妳穿得像男人,那依旧掩 饰不了妳是个绝世美女的事实。」他喜欢她的笑容。
他看出来了!火夕挺吃惊的,「你知道我是女人?!」这句话等于是承认了,不过 ,她从来也不曾特意去隐藏自己的性别,偏好中性打扮是因为舒适方便。
「我应该不知道吗?」她的问题挺稀奇古怪的,韩役展有些好奇地反问。
有点不对劲。火少将思绪厘清,有条不紊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韩役展喝了口茶,「本来就知道了啊!」说话的口气再自然不过,彷佛事情本来就 是这样。
不对,在纽西兰的那一场舞会上是他们第一次碰面,那时候他完全把她当成男人, 为什么现在……「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韩役展摇摇头。
他真是健忘,她道:「年初在纽西兰为舍妺举办的舞会上我们见过面,记得吗?」
韩役展还是摇头。他真的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火夕的脑海中隐隐有个模糊的概念了,「听过「冬火保全集团」吗?」他该不会是 ……「没听过。」他放下杯子,表情显出困惑不解,为什么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