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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幻敛没有回答,拉住他的手就往屋裹走。

  相敖也懒得抵抗,索性就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左弯右拐地朝屋子而去。

  望着眼前娇小的身形,相敖心中有个念头升起,「妳满二十岁了吗?」

  她头也不回地,「满了,问这个做什么?」

  在跨上阶梯的前一刻,相敖停下脚步,拒绝再往前走去。

  韩幻敛使劲地拉,却不能令他移动分毫,「为什么不进屋裹去?」

  「我想到酒吧去哀悼逝去的爱情,有没有兴趣一起来?」他笑问。

  「现在?」她的眉宇问出现厌恶。

  挪威人大多数是老烟枪,冬天时由于门窗紧闭,某些场合经常充斥着浓浓的烟味教 人受不了,酒吧当然也不例外。

  「难不成还要选黄道吉日?」相敖的眸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当然,妳可 以拒绝,我只是认为我们同病相怜,妳或许也想……」

  「酒吧裹有呛人的烟味令人无法忍受,而且挪威的酒价之高无与伦比,为了你的荷 包着想,劝你还是打消主意吧!」她说的是事实。

  「怕我忖不起?」他不以为意。

  「只是不希望你多花冤枉钱而已。」

  很快的,白色的雪又在他们两人的头顶、肩上形成尖尖的小山状。

  「那么咖啡馆如何?」再这么站下去。他们两人迟早会冻成两根棒冰。

  「走吧!」她必须确定他不会喝个烂醉,再者,对于奥斯陆她也比他熟。

  她率先地掉头走向车库。相敖快步地追上去。

  韩幻敛掏出车钥匙,「夕那另外两个哥哥你也认识吗?」她唐突地冒出这么一个问 题。

  他点头,「大少是火却,三少是火疆,目前单身的只剩下大少和二少。」

  单身?!他以为……自己要转移目标找替代的人吗?「什么意思?」

  「妳不是……」相散话声戛然而止。

  「虽然他们都有相同的容貌,不过夕是夕,他们是他们。」她坐进驾驶座.

  「上车吧!」

  相敖依言而做。

  第九章

  「季医生什么时候抵达奥斯陆?」火夕希望能够尽早把事情办完,也免得她的一颗 心老是七上八下。

  火敌全身痛地自地上爬起来,俊脸上有一片乌青,嘴角也破皮肿了起来。

  「夕,妳是魔鬼。」

  他们兄妹俩才刚「运动」完。

  火夕微微笑,「谢谢称赞。」那是他应得的报应,不值得同情。谁教他设计想令她 失身于韩役展。

  伸出舌头舔了舔受伤的嘴角,火敌咽下一声呻吟,「我是妳的二哥耶!下手居然毫 不留情。」要是他小时候多下一些苦功,这会儿也不必被打得鼻青脸肿了,既伤身又伤 心。

  「这么快就忘了你自己做的好事?」她可还没有原谅他所做的一切。那真的是太荒 谬了,亏他还记得他是她的二哥,火夕冷嗤了一声。有哪个哥哥会把姀妹铐在床上交给 另一个男人的?

  「那一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吗?」火敌的眼睛一亮,闪烁着不寻常的光芒。那才不 枉费自己为了那个计谋被打得鼻青脸肿。

  火夕笑裹藏刀,「你认为会发生什么事呢?我也很有兴趣。」

  「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别放在心上。」他干笑了两声。

  不过,照夕的模样看来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了,那_役展整个晚上都在搞什么鬼? 自己就只差没有把夕的衣服全剥掉而已耶!而他居然什么事也没做!该死的,火敌在心 中诅咒。

  「啧!」他贬眨眼睛,真是该死的痛哪!夕还真不是普通的冷酷。

  「下次别做傻事。」她还是笑,信手挥掉身上沾染的灰尘。

  谁做傻事了?火敌反驳的话已在舌尖,却被他硬生生地吞下。毕竟,是自己理亏。 不过,话又说回来,韩役展是性无能吗?或者对夕没有「性」趣,否则,何以没有进一 步的关系?夕虽然不是纤细柔弱的女人,但绝对是个出色的美女,这一点无庸置疑。

  「你还没告诉我,季医生何时抵达奥斯陆?」话题又绕回起点了。

  「明天中午。」

  季医生是「四季盟约组织」培养的杰出医学奇才,他门特地找他来替韩役展动手术 ,而且,世界上大概也找不着第二个人能够动此手术。

  「妳真的由衷地希望役展接受这项手术吗?」火敌面色一整。

  「看不出来吗?」火夕反问,这件事可是由她全权处理安排的。

  他不明白,「这项手术虽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手术后他可能会忘记妳,你不在 乎吗?」

  就是因为太过于担忧,她才决定早日面对,「即使不动手术,他也有可能会在几年 后的某一天醒来就全忘了一切。」

  火敌哑口无言。因为她说的是实话,令他无从反驳起,真是庥烦透顶,为什么不能 简单一些呢?

  「对于役展,妳究竟有什么感觉,妳难道不是喜欢他的吗?」他烦躁地来回踱步着 。

  他始终摸不透夕的想法,这本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何必弄得如此复杂呢?打从一 开始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喜欢,二是不喜欢,二选一既简单又明了。

  「为什么问这个?」火夕的态度仍是一贯的淡然,却有个不显眼的角落崩裂了。其 实她的心中早已经有答案,只是一直不肯承认而已。

  看到她那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火敌忍不住一股强大的怒焰在胸腔中爆发开来,像 燎原的火一发不可收抬,「我最讨厌妳这一点了,不论发生任何事,妳总是一个人解决 ,而不愿让却、疆和我帮忙。」夹杂在怒火之中更多的是心疼,他想。

  夕若生在寻常人家,必定会是一个备受宠爱的娇娇女。

  「芝麻小事我尚能应付,」早在幼年接受严苛的训练时,她就已经习惯凡事都自己 设法解决。「当然就不用你们的帮忙了。」

  「小事!」他咆哮道。双目喷火,额头上的两簇火焰纹印也隐隐约约透射出炙人的 光芒。

  火夕依旧气定神闲,对于他身上熊熊的怒火挸若无赌,「我是这么认为。」

  「妳……」他为之气结。夕为什么不当个普通妹妹就好,像泪儿一样,毋需独自承 受恁多的压力:火敌极力抑下冲天的怒气,重重地道:「好,那妳告诉我,什么样的事 才叫大事?」

  她依然不愠不火,态度温和得极度诡异,「等我遇上了再告诉你。」

  火敌有理由相信夕是喜欢韩役展的,否则,她不会如此积极地替他张罗一切,甚至 找来季医生为他动手术,那些举动就足以说明韩役展在她心中的分量了。夕向来温柔, 但是,从不曾对「闲雓人等」的事如此在意,即使她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也依 旧掩饰不了事实。

  火敌将注意力拉回来,现在该讨论的不是大事、小事的区分法,「手术后他若真忘 了妳,该怎么办?」他锐利的目光直直地灼人她的心底,不给她丝毫逃避的空间。

  火夕的目光瑟缩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有什么差别吗?」说是这么说,她却 克制不了心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蔓延开来。显然她心中对韩役展的感情比她所愿意承认 的还要多出许多。

  「不要轻易作出放弃的决定。」他察觉了火夕心中的企图。

  「原本就不属于我,何来放弃之说?」她不允许自己存有任何希望,以免将来失望 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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