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地诱哄,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只是喝一口尝尝味道而已,别这么吝啬嘛。 」
无关乎吝不吝啬,是她心里有疙瘩。「你想喝梅子绿茶?那就再叫一杯好了。」除 了家人,她不敢和别人共合,总觉得口水混合在一起挺恶心的。
其中果然有问题。他挺着笑脸凑近她,「一口就好。」
楚荏护着自己的饮料,完全没得商量。「你自己再买一杯。」
「我只想喝你那一杯。」他隐约有个模糊的概念了。
她才不要,「两个人的口水混在一起太恶心了。」外国影集里动不动就亲来亲去, 她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浪漫的。虽然她也曾期待过烈火的吻,不过,那时候肯定是昏了 头了,才会让她忘了自己的洁癖。
「你觉得口水混在一起很恶心?」他感到有趣极了。
她老实地承认,「本来就是。」
「你和人接过吻吗?」鬼魅忽地问。
楚荏的脸克制不住地发烫,「我没有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她的反应给了他很明确的答案。他好笑地瞅着她护着手中那杯梅子绿茶的模样,比 起那一杯梅子绿茶,她的唇对他具有更大的吸引力。「你从没考虑过我会吻你的可能性 吗?」
吻……当她惊觉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鬼魅的俊脸就在她的面前放大,他性感的 薄唇密密实实地覆盖上她的,灵活的舌不急着登堂人室,温柔地描绘着她的唇形,细心 地诱哄着她。
楚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竟然就在人来人往的夜市里,大刺刺地吻上她的唇, 没有半点顾忌。
在松懈了她的防备之后,他的舌轻易地撬开她的唇,探人她天鹅绒般的口腔内与她 生嫩的舌嬉戏。
他的舌纠缠住她的,不许她退缩。
她的身体几乎要因为这般亲密的接触而虚软,只能任由他的舌在她的口中肆虐,相 濡以沫。
她的唇相当契合于他的,适合亲吻。鬼魅难以自拔,楚荏的甜美远超过他的想象, 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周遭响起一阵如雷的掌声和吆喝声——「好哇!好哇!」
「再来。」
顾及地点和楚荏的感觉,鬼魅不得不意犹未尽地离开她的唇,微微一笑,「谢谢各 位的捧场。」
楚荏羞得只能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却更是被他独特的气息紧紧地包围住。滚烫的双 颊彷佛着了火一般,她完全无法思考。
他就陪她在原地站了好半晌。「没人注意我们了。」
闻言,她这才偷偷地自他的怀中抬头瞄了瞄四周,确定他的话属实之后,立即离开 他的怀抱,「你、你怎么可以偷吻我?」
偷吻?他可不这么认为,「刚刚瞧见我吻你的证人那么多,怎么算是偷吻呢!我是 光明正大地吻我的未婚妻。」
「……」她无从反驳起。
他坏坏地勾起一抹笑,「现在你还会觉得口水混在一起很恶心吗?刚刚你吃了我的 口水感觉如何?」
她涨红了脸,吶吶地说不出话来。
她一点也不觉得烈火的吻恶心,反倒让她有些醺醺然的迷醉,感觉像是微量的电流 导人,身体起了一阵颤抖,却是无比的舒服。
鬼魅带点霸道地将她圈入怀中,在她耳畔动情地低哺,「我想要你。」而后伸出舌 轻舔了一下她的耳朵,满意地将她的颤抖纳人眼底。
她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直到肺叶微微发疼,才发现自己一直是屏住气息的,就连 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太危险了!楚荏清楚地察觉到一个事实——只要烈火愿意,她根本就无力抗拒他的 诱惑,只能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犹如扑火的飞蛾。
不行,不行!她得和他保持距离。
oo她是作了决定没错,但是却没有办法让烈火遵循。
就像是上天在嘲讽她的决定似地,她非但无法如愿地和烈火保持距离,反倒让他得 寸进尺地做出更多更加亲密的举止,惟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始终没有越过最后一道防线 。
经过烈火的特别介绍之后,她才知道隐藏在神出鬼没征信社背后的神秘组织——地 狱鬼众,连带也认识了和他一同出生人死的伙伴们及其另一半。
一个星期前,地狱鬼众临时接下美国总统的委托,鬼没、鬼斧及魍魉便立即起程到 伊拉克去查出恐怖分子首领的藏匿处,而鬼魅则是因为当新郎倌在即,所以留守神山鬼 没征信社台湾分社。
而凌狂潮和丁绿竹一有空就会到楚荏住处串门子。
虽然她已经尽力遮掩了,却总是无法完全遮盖身上的草莓印。
凌狂潮兴味盎然地审视着她露在衣服外的吻痕,可以想见的是在衣服掩盖下的肌肤 ,肯定会有更可观的印记。「啧啧啧……想不到鬼魅还挺热情的嘛。」她摇摇头,迭声 赞叹。「照目前的情形看来,他恐怕是等不及结婚典礼举行的那一天,就会把你吃了。 」
丁绿竹笑了笑,「或者早就已经吃了。」
虽然刚认识不久,但她们都是很好相处的朋友。
楚荏几乎想要挖个地洞躲起来,「我们……我们并没有……」事实从她的口中被套 出来了。
原来还没啊!她们不约而同地流露出同情的眼神,「难怪鬼魅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
楚荏的脸更红了,「狂潮、绿竹,你们饶了我吧!」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乖乖地 竖起白旗投降。
凌狂潮说起话来隐约有鬼没的调调,「希望他可以捱到婚礼之后,不会因为欲火焚 身而死才好。」
楚荏的脸几乎要烧起来了。
丁绿竹清了清喉咙,稍稍抑制了将出口的笑意,「我听魍魉说过,鬼魅从没对哪个 女人这么热中过,也不曾带女人口征信社,你是第一个也是惟一的一个,他肯定是真的 喜欢上你了。」
楚荏撇了撇嘴,「他什么都没对我说。」就专会对她做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而 他什么也没有表示过,要她如何相信他是喜欢她的?
他大概以为以他的条件愿意娶她,她就该感激涕零地跪伏在他的脚边,还有什么资 格拿乔?所以他连最基本的喜欢也毋需说。
「那么你呢?你喜欢鬼魅吗?」凌狂潮优雅地端起杯子。
鬼魅?她还有点不习惯烈火的另一个代号。楚荏踌躇了好半晌,「这个……」
她该老实承认吗?
凌狂潮和了绿竹相视一眼,扬起一抹明了的笑,调侃地自问自答,「我想我是问了 一个笨问题,你要是不喜欢鬼魅,脖子上又怎么会有那些为数可观的吻痕,你说是吗? 」
「狂潮,你非得这么糗我不可吗?」烈火根本就是存心不良嘛。
凌狂潮轻咳了声,决定适可而止。她的脸再这么红下去搞不好会脑中风,届时,她 上哪儿去找个完好无缺的楚荏来还给鬼魅!「好啦,不取笑你了。」
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门铃声陡地响起。楚荏可积极了,「我去开门。」她迅速逃离她们闪着促狭的眸子 。
门外站着风尘仆仆的三人——鬼没、鬼斧还有魍魉,他们一忙完正事就马上返回台 湾,一下飞机还未回证信社,便直扑楚荏的住处而来。
「你们回来啦!请进,狂潮和绿灯都在里面。」
凌狂潮起身迎向鬼没,「工作完成了?」
鬼没带笑的桃花眼微微一挑,「你说呢!」除了不能让人死而复生,这个世界上没 有地狱鬼众办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