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害怕会走错小木屋,可是一转把手--没锁!于是很顺利的就推开了,他心头大石顿时落下,没错!就是这了,借着外面些微的星光,他可以看到床上隆起的身影,看来月华等他等得睡着了,或是--害羞的装睡?
他微微一笑,站在门口。“对不起,我来晚了。”然后,轻轻把门关上、落锁。
他发誓,今夜他一定要用最多的温柔和爱情来补偿她。
摸黑进入浴室将自己冲洗干净后,他爬到床上,将已熟睡的她揽进怀中,却发现她身上只穿著薄薄的内衣,他不禁失笑,可惜现在没有灯光,他相信她一定为他穿上了很棒的内衣,一触摸到她纤细滑腻的肌肤,以及闻到如少女般的幽香时,本来就已经昏醉的脑袋,更加沉醉了。
“华……醒来。”他轻轻呼唤,可身下的人儿依旧没反应。
不忍粗鲁唤醒她,一记记轻吻不断落在她的脸颊、唇瓣,在她的齿间尝到了莱姆的芬芳,引得他按捺不住,想要需索更多,手无法克制地顺着她柔美的曲线游移而下,为她褪去最后的屏障,在她的山林丘壑中嬉游。
终于,沉睡的人儿有反应了,呢哝的呻吟像天籁般美妙,令他深深一震,欲念更加高涨,酒精彻底在他脑袋内挥发,浑然末觉身下这美丽、娇柔的女性躯体跟以前触摸过的有何不同……
被酒精烧得意识不清的茱敏,则陷在一场又一场介于真实与虚幻的梦境中,她感觉到如蝴蝶般的轻扑骚动从她身体最隐密处窜出,然后随着血液,顽皮的在她体内肆游,令她忍不住蠕动、喘息。
华……?是谁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她想翻转过身体,可身上像压了石头一般,动弹不得,她试着推开那束缚,可她的手却被拉开,十指被人紧紧纠缠住……手动不了,那身体总可以推开吧?可当她仰起身体时,却感受到更加烫人的压力逼迫了过来.
好闷!好热!压着她无法动弹的是太阳还是火炉?她迷糊地想道,要不然为何会如此炽热?连她的身体也被烘得好热、好干,体内的水分似乎要被蒸发掉……
渐渐地,原先轻扑的力道加重了,私密处变得更加火热、潮湿,她想要合腿夹住那种感觉,不让它再扩散,但她的腿却如铅一般重,丝毫动弹不得,直到某种强烈的痛楚将她刺穿!好痛!她几乎失声尖叫,而她也相信自己叫出来了!可声音为什么听起来像蚊鸣,好遥远呢?
所以,她到底有没有喊出来?
她不知道,而那莫名其妙的压迫依然还留在她体内,让她极不舒服,所以她晃动身体,想摆脱掉,但不知怎地,她的意识却愈来愈模糊,一种前所未有夹杂着酥麻和疼痛的感觉占据了她,让她的力量慢慢消失,再也无力反抗,只有任凭那莫名的律动像漩涡一般将她卷进去,当她觉得自己即将喘不过气以为要灭顶休克时,一股灼烫的热流突然冲进她体内最深处,同时,一片黑暗也彻底淹没了她……
一阵有如要把耳膜穿破的尖叫声将他从深沉的睡梦中唤醒,还来不及睁开眼睛,就可以感受到身下有双小手正不断推他、打他,而且力道都相当重,显示身下人儿气坏了!
他闭着眼微微一笑。
当然她会生气,因为历经了昨夜那场疯狂甜美的缱绻,他在酒意以及极度高潮解放之后,连抽离的力气都没有,便在她身上睡着了,被他压制了一整夜,她当然不舒服,也难怪她醒来火气会那么大。
更过分的是,随着他的苏醒,仍埋在她体内的分身也再度硬挺了,他沉醉地闭着眼睛,试探地动了一下,看能不能借着激情消除她的火气。
昨夜是他有生以来感觉最美好、最狂野的体验,她那生涩、毫无保留的热情反应,令他头一回赤裸裸、完全不保留地付出,并同时得到一切!那让他感觉到自己就像风一般的畅意、自由,翱翔在宇宙群星之间……
只是,一声倒抽气后--
“云丞风!你不要太过分了!”身下的人哭喊道。
一听到这声音,他如遭电亟,瞬间僵硬,立刻睁开眼,当他看清身下人的脸庞时,他震惊得完全无法动弹。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柳茱敏会在……在这?而且是在他的身下!
心脏几乎在那一刻停止跳动了--
“月华呢?”他愣愣地问道。
茱敏睁大已哭红的眼睛,除了不敢置信外,意会后,立刻多了屈辱和不堪。“我是柳茱敏,你给我搞清楚!”她再一次奋力地伸手推开他。
这是作梦吗?
可当她成功地将他推开时,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分身从她体内滑出,上面还带有红与白的残余……
他愣愣地看着彷佛已耗尽全身力气一般的茱敏,动弹不得地躺在床上放声哭泣。
他完全无法作任何反应、说出任何一个字!
然后他听到了如宣判死刑般的开锁声,像慢动作一般缓缓地转过头去,当他和站在门口一脸震惊的月华相视时--
他有感觉了,一股作呕的感觉狂猛涌上。
老天爷!他做了什么?!
他跳了起来,冲到浴室去大吐特吐!
所有人都认定这是意外。
祸首也被骂得臭头,甚至被揍了好几拳,但又如何?
会造成这样的事件,说穿了,可以责怪的名单还能列出一长串--
云丞风不该喝醉酒,连走错房间、上错人都还迷糊得分不清楚。
但罗大威等五人也不该找他拚酒,让他喝醉了。
而且千不该万不该,干么突然电线烧掉,造成全区大停电,让他无法摸对门?!
柳茱敏不该喝醉酒,连被人吃干抹净了都不知道,枉费一世精明。
但谁叫主办者要发给每人一杯酒,不喝都不行!所以主办者也要记上一笔。
丁月华不该选择那一天答应跟云丞风进行爱的第一次,更不该选了一间让人不容易找到(尤其是在黑暗中看不见)的“最后一间小木屋”。
最不应该的是,她离开房间时,忘了锁门,使熟睡中的茱敏暴露在极大的危险中。
还有,为什么卢秀绮和张净文没有早点回房间休息,反而滞留在海滩上谈天玩耍,直到天明才回房?她们算什么室友?
甚至那个举办这次毕业旅行的人也有错!干么办这个活动?干么选在这个地方呢?主办者更要加上两笔!
总之,可以怪的人很多,但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也无法挽回!
意外发生后,丁月华没有跟云丞风和茱敏说过话,便独占一人坐车回台北。
而茱敏更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整个人都呆愣住,完全没有反应,云丞风则自责地不断用头去撞墙壁。
三个人都陷入极大的痛苦中。
此番难解的结,也令他们的好友难以着手协助。
唯一可确定的是,云丞风对柳茱敏所造成的伤害,是无法用任何语言和行动弥补的……
寒假短暂,一下就过去。
开学了,整个外文系都弥漫在异样的气氛中,毕旅那件意外,在纸包不住火的状况下,一传十、十传百,全系上下甚至包括师长都知道了,连外系也听到风声。
只是流言愈传愈不堪,最后竟传出了,云丞风负心,拋弃美丽的女朋友,和女朋友的好朋友在一起,或是女朋友的好朋友设计云丞风,故意引诱他上床,借机破坏两人的恋情,还有云丞风脚踏两条船,最后终于被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