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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后来有没说什么?”等情绪平复后,范桃花也觉得刚才不该一味的逃避,想起仇子强悲恸逾恒的眼神,她不禁后悔了。

  “你说的他是指谁?”

  “你少明知故问了。”她瞪着他说。

  刚刚还说要温柔一点,转眼就忘了,他在心里犯响咕。

  “他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翠湘和他已经先回去了。”丁冲问:“你们究竟谈了些什么?”

  范桃花简单的将仇子强告诉她的“故事”转述一遍。

  “我从小就认识他,却不知道他是这么痴情的男人。”他由衷的说。

  她咬了咬下唇,“从很久以前我就打消找寻亲生父母的念头,现在突然说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丁冲偏首瞄着她,“你会觉得他杀过人、坐过牢,没有资格当你的父亲吗?”

  “我不知道。”她将下颚抵在膝盖上,垂眸低响,“只是,他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好像我们以前就认识,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面。”

  “那表示你并不讨厌他对不对?”

  她想了想,才点点头。“嗯!我觉得他的眼神好伤心、好孤独,不像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可是我又怕……”

  “怕什么?”

  范桃花患得患失的说:“我怕我现在承认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可是万一最后证明他不是,那……”

  “现在医学发达,要是你愿意的话,可以到医院去做DNA的检验,很快就可以知道你们是不是亲生父女了。”

  她没有说话。

  丁冲搂了她一下,“你自己考虑清楚。”

  “嗯!”

  第九章

  温翠湘才要走到恩义厅门口,就听见里头的对话,连忙又踅了回来。

  “……怎么会这样?你们有没有搞错?”

  是爷爷的声音,她暗忖。

  福长老冷冷一哼,口气充满愤该,“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现在我们连隶属在五堂之下的人马都差遣不了,可以说是名存实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回乡下养老去了。”

  “可是,我们有权——”寿长老还是不肯面对现实。

  “那是过去,看来我们太小看丁冲那小子了,他一定知道我们有意废了他,所以早一步和五堂的人连成一气,只要五堂堂主站在他那边,我们就没有胜算。”禄长老一脸扼腕,

  “可恶!就差那么一点点,都是丁瀚那没出息的东西害的,成天抱着那些死书有什么用?这下我们麻烦大了。”

  他纳闷的问:“问题是五堂为什么会突然决定和丁冲联手?”

  “我得到一个消息,最近这几天仇子强频频和丁冲那小子有很密切的接触,好像在商谈什么,仇子强既是刑堂堂主,又是五堂之首,只要他出面表态,其他四堂也会跟随,看来问题出在他身上。”福长老不解的说:“只是,他向来看不惯丁蔚的风流,两人之间又有心结,实在很难相信他会选择支持丁冲那小子。”

  寿长老屈起指节敲着桌面,“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出个解决之道,再这样下去,我们这四、五十年来的辛苦全都白费了。”

  “不用你说我们也明白,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禄长老微驼着背,来回踱步着说。

  “什么办法你快说?”其他两人间。

  禄长老的双眼射出冷冽的寒光,“毁了丁冲!”

  “你是说……”寿长老心跳蓦地加快,“不行!再怎么说他也是翠湘的丈夫,我怎么能亲手毁了我孙女的幸福?”

  禄长老泛出冷笑,“他现在跟那个死丫头打得火热,难保有一天不会将翠湘一脚踢开,到时,她一样没有幸福可言,你就不要再寄望你那个宝贝孙女了。”

  “我……”

  福长老阴寒着脸,“我赞成禄长老的计划。”

  “怎么连你也……”寿长若惊诧的问。

  禄长老啜着刚彻好的香茗,心中早已料准他会答应。

  “干不干就在你一念之间了。”福长老回他一句。

  在天人交战中,对权力的欲望终究获胜了。

  “好,我答应。”寿长老点头同意。

  在外头的温翠湘听得心都凉了。

  这天中午,丁冲载着范桃花驱车来到“温馨育幼院”,在她最彷徨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被她视为母亲的李院长,所以她决定在医院作检查前,想来听听李院长的意见。

  两人并肩走进育幼院,迎面走来的是一位不曾见过的中年妇人。

  “两位有事吗?”

  范桃花有些困惑,“我想找李院长,请问你是?”

  “我姓程,是这家育幼院新来的院长。”对方自我介绍。

  “新来的院长?那李院长人呢?”她铬愕的问。

  中年妇人打量她一下,“我想你应该就是范小姐吧?”

  “我是姓范没错。”不知怎么搞的,她的心脏忽然跳得好快、好乱,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非常遗憾,李院长在半个多月前就病逝了。”

  这位新来的程院长一宣布噩耗,范桃花有好几秒钟没有反应,在下意识中告诉自己,一定是她听错了,那不可能是真的。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我一个多月前才见过她,她那时候还活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她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力的摇头,拒绝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院长不会死的,她不可能会死的……”

  程院长怜悯的看着她,“她得的是胃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末期了,就算开刀也没用,原本医生断定她还能活三个月,不过病情发作的太快,送到医院时,就已经回天乏术了。”

  “胃癌?”范桃花轻轻念着这两个字,想到李院长常常犯胃痛,原来是得了足以致命的癌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点陪她去医院作检查,也许她就不会死了,都是我不好。”

  丁冲摇晃着她,“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这样想。”

  “院长死了、院长死了……”她茫然的张着大眼,一颗颗豆大的泪珠就这么沿着两腮滚下去。“我不要!我不要她死!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我不能再失去她,我不要地死。”

  再多的安慰也于事无补,他只有紧紧的抱着她,让她哭个痛快。

  范桃花抡起拳头捶打着他,放声大哭,“不要、不要!”

  去而复返的程院长拿来一封信,“我在整理李院长的遗物中,发现这样东西,上面署名是要给你的。”

  丁冲代她接了过去,“谢谢。”

  “呜……”她的哭声依旧设有停歇。

  他只好先带她出去,来到车旁,将信交到她手上。

  “你想现在看,还是等回去再看?”

  范桃花因为哭得太猛,所以抽搐的很厉害,膝着捏在手中的信封,直到呜咽声渐渐变小,才撕开封口,抽出里头的信纸,上头还附了一张某某律师事务所的名片,而丁冲则点了根烟,等她把信看完——

  孩子,我知道自己快不久于人世,也许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了,不过,不要为我伤心,因为每个人早晚都会走上这条路,我已经为育幼院做了最好的安排,所以走得很安心,唯一挂念的就是你了。有件事我隐瞒了二十年,就是在等你长大成人,可以分辨是非的那一天,再向你坦白。

  还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在二十年前,你是被人遗弃在育幼院门口,不过,却隐瞒了在你八岁那一年,有位王律师受客户的请托前来拜访我的事。他的客户是一对姓蒋的老夫妇,也就是你的外祖父母,他们在临终前,决定将全部的遗产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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