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我相信婆婆从来没有后悔生下你!她一定也很爱你。”
“真是这样吗?”他不确定的,脸上犹有泪痕。
“当然,有个长得帅又能干的儿子,哪个做娘的不爱,换作是我,我高兴得做梦也会笑。”她将心比心地说。
齐隽天大笑,用力地抱紧她,胸口的郁塞顿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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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茉经以“飘兰院”前的长廊,瞧见门口有人鬼鬼崇崇地在走动。“你是负责哪里的丫头?在这里做什么?她质问道。
“瑛儿是负责膳房里的工作的丫头,因为庄主和夫人晚膳还没用,所以——”她将手上端的托盘往她面前比。
“这事还用不着你费心,交给我就好,你去忙你的。”
“是”。她将托盘交给小茉,不敢再多停留。当小茉进屋后,她从柱子后出来。
“原来庄主还有这个秘密,倒是得好好利用,文郎一定很高兴听到消息。”她心怀鬼胎地穿过厅院,从后门出去。
当文君雁听了这天大的秘密,搂着她又亲又吻。“瑛儿,我的好瑛儿,你真是我文君雁得力的贤内助,连这么机密的消息都能打听到,真是服了你。”
“人家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让相公早日达成愿望,人家可是费尽心思,文郎,你说该怎样谢人家?”
“那当然,喏!这玉簪子送给你,当作我给你的信物,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玉簪子可是我娘的嫁妆之一,意义非凡。”他将一支翠玉簪子放在她手心。
她才满意地收入怀中:“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是不是想让全杭州的百姓都知道?”
文君雁摇头,他可没那么蠢。“不,传扬出去对我就没价值了,我要用这个秘密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这件事你嘴巴可得牢靠点,不准再让其他人知道。”
“你怎么吩咐人家就怎么做,我们是一体的,不是吗?”她娇笑。
“是啊!我们是一体。”他皮笑肉不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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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克乃哥。”应小燕从手工艺补习班出来,便看见等在外面的姜克乃。
“我来接你回家。”他今天特地开车来接她,欣赏着她恬静满足的笑容,“还习惯这里吗?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补习班的朋友都很照顾我,而且我自己也学会搭车了,现在只剩下识字的问题,大家都很惊讶我居然不认识半个字,还笑着问我是不是在山里隐居。”比起刚到的时候,如今她已经开始学着独立,勇敢去尝试各种事物。
“那你怎么说?”他帮她开车门。“我就照你教我的,跟他们说我生了场大病,结果忘掉很多事情,要慢慢恢复记忆,他们听了也就相信了。”她坐驾驶座旁的位置,拉好裙摆的皱褶。
姜克乃启动引擎:“我已经跟应伯母说过今晚要请你吃饭,我载你去吃西餐好不好?你一定会觉得很新鲜,它不是用筷子而是用刀叉吃东西?”
“好”。她信任地点头。车子驶往位于中山北路的饭店后,他带着她进入另一个不同的世界。
应小燕被饭店内金碧辉煌的装潢吸引,目不转睛地忘了将嘴巴合上。
听见姜克乃的笑声,她涨红脸地垂下头:“克乃哥在笑我,好坏喔!我是不是太失礼了?”
“没有,在这里没有人会笑你,你也不要太拘束,放轻松点就好。”侍者领他们到座位上,待两人点好餐后离去。“这种地方就好像客栈,只是比客栈更高级,简直像皇宫一样。”她做梦般地张望四周。
“小燕,你喜欢这里吗?他问。
“喜欢。”她微笑地轻点下头。
“应伯父、应伯母呢?”他又问。
“喜欢,他们就好像我亲生爹娘一样。”她真诚地说。
“那我呢?喜欢我吗?他指自己。应小燕抿着笑,低垂着头,羞涩地点点头。
“那你愿不愿意先跟我订婚?”他急切地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
“订婚?可是我——”可是她并不是真的应小燕啊!他忘了吗?
“我了解你要说什么,小燕,留下来,留在这里跟我在一起,我一定会给幸福的,下个月学校就开学了,我必须赶上注册的日子,所以,我想在出国以前先跟你订婚,这样我才能放心地走,小燕,答应我。”
她惶恐地说:“克乃哥,你也知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又回到属于我的时代,再也回不来了,那订婚也没有用。”
“我们可以试试看,我有种预感,如果我们订了婚,或许老天爷就舍不得拆散我们,你就能一辈子跟我在一起了,小燕答应我,让我们一起努力,我会照顾你,爱你,你要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克乃哥。”在她心里早没有其他男人可以取代他,连远在古代的君雁表哥也一样。待者送上牛排及沙拉,给了应小燕考虑的时间。
“克乃哥,我愿意。”
“真的?你答应了?”他开心地跳起来。
她难为情地低嚷:”克乃哥,有人在看,快坐下来。”
“你真的答应跟我订婚,没骗我?”他又问一次。
“这种事怎么能骗你嘛!一切让克乃哥决定。”这种事姑娘家怎么好意思自作主张。
姜克乃喜不自胜:“等一下回去就先跟应伯父、应伯母说,明天再请我爸妈过去谈订婚的日子,你说怎么样?”
“克乃哥决定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没意见。”
她真的想留下来,这里有她喜欢的人,相信在遥远的古代爹娘也会原谅她的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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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若再有人怀疑齐隽天对妻子的感情,那可是“目瞅糊到蚬仔肉”,瞎了!
从早到晚,“飓飞庄”前前后后都能见到两人依偎散步的影子,突然间夫妻的感情突飞猛进,好得令人咋舌,完全不避讳别人的眼光。应水嬿收起刁蛮鸭霸的个性,显露出女性的柔媚,偶尔撒撒娇,使使小性子,却更搏得齐隽天的宠爱,他是全然地放开胸怀接受她,简直把当命一般。
“隽天,你老实告诉我,你会不会认为我这人很奇怪?”这些日子实在太美好了,美好得令她有些不安,要是问她现在最怕的事是什么,那一定是怕有一天会离开齐隽天,她不想走,想永远留在古代。
“你指的是哪方面?”他谨慎地问,怕说错话又惹娘子发脾气。
“你会不会觉得我和普通千金小姐不同?要老实说,不能光说好听话。“她眯着眼先警告。
齐隽天巧妙地掩住一丝无奈,这样教人怎么说?“娘子的确与众不同,可是就因为如此才令我着迷,不然当初就不会坚持让你进门,我喜欢你的性子,虽然使人头痛,但那就是你可爱之处,没人比得上的。”他斟酌着语句,一面衡量她的反应,总算把话说完。
他这么说也无法消弭心头的紊乱,她好害怕那一天来临。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是应水嬿呢?你相不相信?”
“你胡说些什么,你当然是应水嬿,可很多人可以作证,不过就算你不是,你还是我的妻子,更改不了,所以是也好,不是也罢,对我都一样。”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外表是应水嬿,可是里面的灵魂却是别人,当然人家分不出来,只是我们两人的灵魂交换,我一样不是真的应水嬿,而真的应水嬿跑到我的躯体里,听懂了吗?”她这样解释清不清楚?听起来是有点饶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