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馡看不懂她失律的眼皮跳动代表啥意思,她在脑海里迅速地组织上回和楚御说话 的那位姑娘所在的房间方位,然后手指往上一比|──那个房间的姑娘呢?”
“公子是说梦翾?”鸨母顺著「他”的手指望去,心里大叫不好。
梦翾现在有客人哪,还是个得罪不得的贵客!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我想看看她。”芷馡觉得杏花楼和对面的茶楼内部差 不多,没啥特别的地方,不同的是这里穿梭来去的大部分都是女人……因此她猜想吸引 楚御的应该就是那个叫梦翾的女人了……难道她会要花枪!?还是会说笑话!?后者吧 ,就她偷看到的两次,楚御脸上的笑容比她这几年看到的还多呢!
哼,对她吝啬得死命,对别的女人就这么慷慨!
“可是……梦翾现在不太方便……”鸨母不想与钱过不去,所以尽力想留下这位有 钱男子,“还是我帮你挑一个姑娘,绝对不比梦翾逊色哦!”
“为什么不方便,她生病了吗?”芷馡根本听不出弦外之音,揪着她的第一句话打 转。
“不是……她有客人在……”鸨母讶异他竟听不出她的暗示。
“没关系,我等她……”芷馡不以为意,“我可以到处走走,参观一下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鸨母没见过这么好说话的客人,赶紧附和点头。
得到了许可,芷馡步上二慺,绕一圈后,不想到梦翾的门外去等她,可隔壁房间传 出的交谈声,教她停下脚步,驻留原她。
“陈公子的朋友真有眼光哪,挑我银花来教陈公子这只童子鸡……今天以后,陈公 子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再也不是毛头小子了!”
芷馡本想听听就算了,没想到那张半掩的门扉简直想引人犯罪,教她好奇的趋近, 贴着门缝偷觑,心跳像打喷嚏一样猛力跳了好几下。
她看到了,一个光溜溜的男人背部……他的肤色很白,和楚御的黑黝截然不同。
“你的身子低下来一点,然后我将枕头放在臀部下……这样会看得更清楚。”
名叫银花的女人说道。
男人身体立刻弯低,并左右移动着,为自己寻求一个绝佳的角度。
“怎么样?”她问道,“看到了吗?”
“看到了……”男子倒抽一口气,声音有些不稳的回答。
......
芷馡却在这时候管不住自己声音,放声尖叫──“啊──”
第七章
隔壁厢房正在宽衣解带的楚御,一听到那声熟悉的叫喊,再加上登时忆起前一次的 经验,立刻重新穿戴起自己的衣物,冲了出来。
果不其然,他一眼就看到那个因尖叫声而引来众人围观的该死女人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气急败坏的问。
好不容易惊吓过度的尖叫声停止,却完全没想到会招来那么多人,正愁慌得不知所 措的芷馡,一看到楚御,无疑像看到救命神明,立刻扑了过去。
“阿御,好恐怖……”
“我问你为什么会来杏花楼?”楚御不理会她在惊怕什么,拉开黏在身上的小身子 ,咆哮如雷。
“谁教你打扮成这副不伦不类的样子?”虽然她现在是男儿装扮,可她一沾上自己 的身,他的欲望居然立即狂燃。
“为什么你认得出我?”芷馡似乎在这一刻才想起不对之处。
楚御啼笑皆非的翻翻白眼,“你以为自己伪装得很成功吗?”
她又干又扁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男人,老鸨想必是为了钱而昏头,否则凭她阅历 丰富的那双利眼,怎会看不出?
“对啊,都没有人认出我呢!”芷馡得意的炫耀,有他在身边,她就是知道自己会 很安全,什么问题都不会发生。
虽然他很凶,不过每次凶完,还是会帮他将事情给解决的……“你刚才又在叫什么 了?”她一定是他的天生克星,先后两次的好事都被她给破坏!
经他一提,芷馡啊的一声,像只八爪章鱼,立刻又攀爬上他的胸膛,一只小手指着 身后一对因她的尖叫声而吓得服装不整跑出来的男女。
“阿御……现在是不是流行那种惩罚方法,否则为何他们也那么做?那个女人握着 他的宝贝……他的宝贝突然变得好大、好吓人……她还抓他那儿,看起来似乎很痛,那 个男人呼呼喘个不停,像是要岔气了……”
即使她的一段话说得零零落落,但在这样的场所说出这种话,明人都听得出来她话 里的含义,瞬间,除了楚御一人轰红了满脸外,所有的男女都大笑出声。
“楚少爷,令妹真逗人啊!”不明就里的人有一对精明的眼,瞧出了芷馡女扮男装 ,但却没有一颗清楚的心,忘了城外的云河山庄没有女孩儿。
“是啊,好可爱!”一人跟着附和,胁肩谄笑。
“楚姑娘,你不知道吗,杏花楼是窑子,男人找乐子的地方,陈公子很快活,银花 姑娘也很爽……不,是爽毙了!”说完,便兀自哈哈大笑,引来银花的装腔作势,娇嗔 不依。
另一人眼里净是轻佻的邪光,“楚姑娘若想试试,在下不介意教教你……”
“你敢?”楚御霍地撇开芷馡向前,拽住男人的手臂,那力道猛得不可思议,只是 一使力,就听得一声清脆的断骨声。
“啊……痛!痛──救命啊……楚少爷……饶命啊!”男子痛得五官纠结成团,整 个肩膞缩得半天高,眼泪几乎逼出弓眼角。
一旁的男人见状,纷纷倒抽凉气,没人见过温文儒雅的云河山庄少主子动过如此的 肝火,谁也不敢上求情,个个退避三舍。
男人只得自力求济,“我是开玩笑的……”
“她不容你开这种龌龊、下流的玩笑!”楚御冷起脸睨住他呼喝着,气势飞扬跋扈 。
“我知道,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阿御,你快放开他,,他的手快断了……”芷馡也吓坏了,那抹卡喳的声音,她 虽不是当事人,却也煞有其事的抚着自己的手臂,觉得疼痛极了。
她不知道楚御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那个男人的嘴脸是很讨人厌,说话的口气更让 人倒尽胃口,但不至于要接受断骨的惩罚吧?
“你还为他求情!?”楚御一怒之下,手下的力道再也不受控制,男人因而再次受 痛,更加鬼哭神号。
“走!”
松开男人的手臂,楚御的前臂如闪电般立即绕住她的腰,将她猛提至双脚悬空。
她打他、咒骂他,像个愤怒的小孩般尖叫,左右扭动,但他仍紧扣不放,突然间她 变得无力,像个布娃娃般挂在他的臂膀。
“你们还-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请接骨师来……啊,我的手断了啦!”倒卧在栏 柱前的男.,哀嚎的乱叫。
然,所有人的视线都胶着在那一大一小离去的背影,压根儿没人理会他的喊叫,只 听得议论声浪如潮汹涌。
女人一旦团结起来,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更何况滴水可以穿石,女人家的长舌 根要是努力地给他嚼起来,力量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那个小个子是女孩儿啊? ”
“可是楚庄主没有女儿……”
“等等,她该不会是云河山庄九年多前领养的那个童养媳吧?那个阮家的女儿?” 在花楼打混多年的老鸨知道的事情也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