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是你的男人!”冷则涯将她逼至了墙边,以两条健壮的手臂划出一个范围,重新限制了她的动作。
面对她这种带倔的模样,他更想激怒她,想看看她发起脾气来,是不是当真够辣。
气息陡地顿挫,况泯目光恍惚地盯着他,疑惑这句话的真实性。
报章媒体上的他是花心的,名字常与其他女明星或模特儿连在一块儿,然他对她的执着,却又好像没有那回事。
“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吗?”
“我……”他的态度搞得她更加茫然了,恍若一切全是她的错。
认识之初,他总是毫不吝啬地给予她女人赖以维生的恭维,姑且不论他的赞美是真是假,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她的确听得非常开心;但或许因为他的动机不纯良,她向来看待他是轻佻的浪荡子,从未认真思虑他话里诚意有几分。
之后,随着他每次出现,带来的不同刺激,有时是赞许她美丽的话语,有时是挑动春心的亲密接触,有时更是不讲理地批评她的衣着太过暴露、打扮过于妩媚,满嘴酸味地勒命她下次改进,俨然一副把自己当作是她监护人的模样。
他赞美她的容貌,她无条件接受,事实上她是长得很美嘛,可是他总会有意无意地碰触她的身体,在说话时,用手指抵在她背后,顺着腰身滑到俏臀上去,这应该算是种性暗示,对吧?
尤其是他在记者会上故作亲密的眼神传递,根本是一种严重误导,教人怎能不乱想?
即使他们有过一夜情,但不至于演变至此吧?且当初就说好,到此为止的……
现在他将事情弄得更加暖昧不明,她真的不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
每当她板起脸生气时,他的眸仁就会泛着无辜的光芒,仿佛他做的事根本没什么大不了,与她亲昵的碰触纯属自然,她的大惊小怪在他若无其事的衬托之下,简直是多余。
一次、两次,她还会对他的举动保有一丝警觉,次数多了,她竟也习惯成自然,他的抚触不但没让她闪躲,反而开始享受起这种亲昵感。
男人好色,自古以来皆然,冷则涯自然不例外,但伤脑筋的是,他似乎把她带坏了!
“我不想一再重复同一句话……”瞅着她,他的眸光是炽热的,“你是我的。”旋即以一记深吻,完全封锁了她微弱的抗议,拇指轻轻抚弄着她细致的脸颊。
“唔……”况泯凝着声,双手直推抵着他。
冷则涯不放手,长舌抵进她口中,愈发蛮悍的与她的唇舌纠缠,捆住她腰部的铁臂也更为牢固、抽紧,几乎要窒住她的气息。
难以抗拒他霸道的攻势,况泯屈服了,原本推拒的双手缓缓上移,陷入他那头微松的浓密黑发中。
久久之后,他放开她,两人的喘息交错。
“和我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好?我有钱、有外表,你嫌我配不上你吗?或者你中意的,其实是中看不中用的斯文人?”粗鲁的形容词,精准地道出他对白面书生型男子的鄙薄之意。
他有一流的调情技巧,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是全天下最完美的情人,彻底满足女人的虚荣心与金钱欲。
况泯眨着一双迷蒙的眼,看着他在霓虹灯照耀下,显得更为深邃的五官,甚至有种藏在他狡黠眼眸背后的,是另一种形象的错觉。
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对她又是抱持着怎样的感觉?他一再左右她的情感,教她矛盾不已。
好几次,她明明讨厌他了,但他就是有办法,让她忽略他曾做过的种种令人生气的行为,让她再次接纳他、原谅他,反反复复的后果,现在连她都不了解自己真。正的心意了。
讨厌他,或是喜欢他……
昨天还是信誓旦旦地对大哥澄清,自己和他绝不如外界谣传的暧昧,然而一见到几天未见的他,她的心却情不自禁的荡漾,他像在她心上绑了一条丝线,轻轻一扯,她便要随他走。
霍地,心下一惊,她瞪直着眼睛看他。
不会吧……她爱上他了?
好半晌,她说不出一句话,不断回想自己与他相处的点滴,想着她的反常,终于,她正视了这个事实。
“你怎么了?”冷则涯不明白突然笼罩着她五官的懊恼。
“心情不好……”轻轻推开他,她闷闷的说。之前将话说得那么满,现在可好了,爱上他等于是自打嘴巴嘛!
“为什么心情不好?”
她正色问他:“你是真的希望我当你的女人?”
“你问什么废话!”冷则涯不高兴至今她仍问这种浅显易懂的问题。
他不曾浪费那么多时间在同一个女人身上,更不曾有哪个女人让他碰了那么多闭门羹,他怎会如此轻易放过她?
“好,那你可得仔细给我听清楚了——从今天起,你只能有我这个女人,不能再有别人!”她说得很认真,笃定跟定他的模样。
以往,冷则涯厌恶听到这种专制命令的口气,他不允许哪个女人约束他的心志与行为,可是,此刻她执着的口吻,牵动了体内遗忘已久的某种情绪,慢慢苏醒,那是希冀长久的圆满。
他看着她,模糊之间有了决定。
第九章
卡地亚一年一度的酒会选在今天举行,配合卡地亚真爱系列在亚洲狂卖,顺便办起了热闹的庆功大会。
一辆加长型的房车甫抵达饭店大门,提供活动场地的五星级饭店特别筛选出来的服务人员,立刻迎了过来。
打开车门,长腿往外一跨,无感于身上正穿着代表尊贵身份的西装,冷则涯随心所欲地仰头大伸懒腰,突显出他属于男性特有的随性,看傻了周遭来来往往、自栩为高尚人士的饭店住客。
“冷先生,这边请。”卡地亚的工作人员前来带路。
“不用了!”冷则涯抬手谢绝,目光调往不远处朝此驶来的另—辆加长型房车。
今天共有两辆加长型劳斯莱斯,是卡地亚礼遇两位主角特别租用的礼车,一辆坐他,一辆当然负责接送况泯。
他搞不懂女人,更不清楚况泯在耍什么性子,明明可以两个人同搭一部车,她偏偏不要,说什么容易落人口舌,为了避免闲人指指点点、再次成为媒体焦点,最好避开所有可能产生的流言。
于是,他们像是不能公开的地下情侣,无法一同出现在会场。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偷偷摸摸的行为;他私下决定好了,今天以后,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将不再容许这种形同陌路的对待。
黑亮的劳斯莱斯平稳地煞车,冷则涯已推开准备善尽职责的男服务员,自行走上前,绅士地为她开启车门。
当一抹璀璨流金色彩映入眼帘,他的双眼暴凸,“你怎么穿成这样?”险险被春光闪盲了眼。
“不好看吗?”况泯甜甜地、嗲嗲地笑说:“我以为这样很美。”
今晚的她,宛如希腊女神的化身,一袭抢眼的V 字低胸金色礼服,勾勒出完美的体态。
“是很美没错,但不适合让那么多男人欣赏。”若是他去接她,他根本不会让她穿成这样来出席宴会。
闻言,况泯心头喜孜孜的,这算占有欲吧?
不愿彰显内心的喜悦,她清清喉咙后才说:“上次记者会蚓风采全让你抢光了,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输你。”
“穿成这样你想引诱谁?”随着她的每个走动,冷则涯可以刘碍地看到她白嫩胸脯的微微晃动,如此引人遐思的画面,令他妒火狂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