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累了!”她加强语气,下着逐客令。
“我也是。”冷则涯四下顾盼,似在参观房子的装潢,然后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舒适地跷起腿。
“那你干嘛还不回去休息?”见他俨然如男主人的自在,况泯意识到自己的穿着,局促不安,急着想退回房里去换整齐一点的衣服。
“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解决。”
况泯心跳陡地漏了一拍,“哪有……我们之间除了剩下来的广告,一点私人牵扯也没有。”
“今晚为何没去珍珠泡沫?”
“没有力气。”况泯老实回答,同时怀疑他的精力是从哪儿来的,也许训练出来的吧。
咦,不对啁,“你怎么知道我没去?”她讶异地看着他,双手为了遮掩没穿内衣的胸部,交抱在胸前。
“我在那儿坐了一下。”冷则涯说得很保守,实则是等得不耐烦,才会索性找上门。
玩味自己的心情,他不禁嗤之以鼻。
他该死地在意她、该死地想不出他在意她的理由!
他只知道,这种等待的滋味他从未尝过,以前哪个女人有能耐,让他如此无奈地等待?
只有况泯一个而已!
凝视着她艳丽绝伦的容颜,即使脂粉末施,想得到她的欲望一样如燎原之火,无法遏抑。
没想过自己竟会让一名女子左右情绪至此,分分秒秒心里想的、念的,全是她的身影与声音,如果不是确信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他真会以为自己是中了爱情毒蛊,臣服于她的魅力之下。
他对她应该仅是渴望征服的一时迷恋,身边不曾出现这样有着倔强性子的女人,多变且饶富风情,因此教缺乏免疫力的他无法抗阻。
过些时日就好了,他这么告诉自己。待他拥有了完整的她,待他确定自己在她心中也有一定的分量,心里平衡了些,自然就能恢复以前的不在乎。
“这么急着找我?”
“你欠我的,我不想再让你拖下去了。”
况泯呼吸霎时一凛,“我不记得曾欠你什么!”急忙地转身回房间躲避问题,“没其他的事,你请回吧,顺便帮我带上门。”
愈走愈快,最后干脆小跑步,就在她要关上房门时,一只大掌赫然出现,以蛮力制止她——
第七章
“你做什么?”况泯大叫,着实被他吓住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想要什么,不需要明讲吧?”冷则涯利落的闪身便登堂人室,老实不客气地表露出极欲亲近她的渴望。
拨开披垂在她肩上、半湿的黑亮长发,露出小巧的耳垂,他轻轻握住它们,温柔摩挲着。
“这样一个跑,一个追,你想玩到何时?”
“我没有……”他的碰触令况泯的戒备很快溃防,全身瘫软;而强烈的男性气息,更是让她半真半假地逸出梦寐似的呢喃,挑逗男人心。
“你想知道我要对你干嘛吗?”他突然坏坏的笑了起来,指头性感地摩挲着她的唇瓣。
况泯不由自主地樱唇微启,呼吸变得急促。
“我想吃掉你。”
他要吃掉她?
吃掉……男人吃女人?吃法就只有一种而已,不必沾哇沙米,也不必沾蒜蓉酱油,直接送人口就生啃活吞……
况泯生平第一次粉脸爆红,但是她无法抑止双颊燎红,就像她不能阻止绮思遐想一样。
“你的意思呢?”低沉的男性嗓音,紧紧贴在她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直接灌进她的耳洞。
为什么每次单单看着她,就想把她深拥人怀中,内心却漾着比欲望更深层的感觉?
“我……”他的温热浅浅游荡在她耳间,使她的心跳失速。
“慢慢说,我等你。”冷则涯难得展现体贴。这个女人,得到了他许多的第一次,而他那么多天都等了,不差这几分钟。
况泯突然陷入了沉默,看着他,许久没有说话,内心似在挣扎。
其实,正视自己的心,她发现,自己并不是真的那么讨厌他。
一直都是天之骄女的她,说穿了只是不习惯与他相处的态度,例如那种命令式的说话语气,还有他想掌控她的意念。
她对他,从一开始的全然排拒,到现在的半推半就,正是他耐心地一点一滴侵蚀她心的结果。
“我可以履行自己的承诺,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她吸了口气,下了决心。
女人的一生中,总是要成长、要窥情欲之貌,而她愿意让他作她的向导,带领她走过这一段。
撇去他令人生厌的自负不说,他真的算是一个完美无瑕的男人。和这样的男人度过一夜,应该不至于污蔑自己的尊严才是。
“什么事?”
“不可以将今晚的事情告诉第三者。”她开出条件。真是,居然沦落买卖喊价的模式。
她期待中的第一次,是很浪漫唯美的,和这会儿的场景回异。
“为什么?”谁教她如此介意?第一个闪过冷则涯脑海的,便是她的情夫。
“你若不答应,那就谢谢再联络。”她的口气有着没得商量的决绝。
开玩笑,这种事你知我知就好,怎能让其他人知晓?这么一来,她要如何面对社交圈的朋友?
大家知道的况泯,可是一个正正当当的珠宝店经营者,倘若她与冷则涯的这一段韵事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啊!
“好,我答应你。”压下怒火,反正跟了他以后,他会阻断她与其他男人之间的联络。
而她更别奢望可以借此摆脱他,别忘了,他们还有未竟的合作。
况泯螓首微微一侧,冷则涯的唇未能精准地落在她唇上、而是偏落粉颈,一阵深吮之后,她露出的大片奶油色雪肤上,便浮现出一个个属于他的红色印记。
她的滋味太美妙了,带着淡淡的薄荷香,肤触有些冰凉,但里头却如有千万枝火炬熊熊燃烧,她的口腔中,夹杂着酒的香浓,又醇又烈,足以令人迷醉。
“你刚刚喝酒了?”一吻结束,他意犹未尽的伸舌舔压她的嫩唇,在她唇上呵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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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酒精来镇定神经……”况泯微喘的说。
“怎么了?”
况泯不说话,有些生气。
这个可恶的男人、该死的罪魁祸首!她的心情会那么浮躁不安,还不都是他害的。
可是当那诡魅的笑容、张狂的帅气,彰显在他俊美的脸上,顿时她又不知如何反驳了……
“以后有我,你不再需要喝酒来安稳心绪。”
况泯一颗心扯得好紧,哪怕只是一个呼息,心脏都要因为绷至极点而爆裂。
陡地畏惧起来,可她又不想开口拜托他轻柔一些,他一开始就当她是身经百战的勇猛女战土,此刻若坦承自己其实是个没经验的肉脚,说不定只会换来他的仰天嘲笑。
“你那是什么表情?”冷则涯发誓,她这副水汪汪的样子,着实会令准备提枪上阵的男士感到挫折。
“你确定,你对我不是恋物癖、收集狂?”
“这个问题我们等会儿再讨论!”冷则涯真想拿条毛巾塞住她的嘴巴!
她就不会言辞挑逗一点的助兴吗?他相信她这方面的功夫很高竿,根本难不倒她,可偏偏她却极尽扫兴之能事。
“在你贯穿我之前,我还有一句话要说。”
贯穿?冷则涯傻眼。
他是个男人,做尽了所有惊世骇俗的事,都不曾用过这个字眼,岂知她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的说了,而且丝毫不觉有不对之处。
“你说。”他真的哭笑不得。在床上,这些复杂的情绪对他来说,是不曾有过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