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的小西点勉强可以入口,但是比她自己做的还不好吃,唉!她已经开始想念昀樵精心制作的小西点了!
“呃……你平常吃的比这些还多吗?”邢炎啧啧称奇,他从没想过君樵这么纤弱的外表下藏着惊人的食量。
“这样会很多吗?”君樵轻蹙黛眉,一派“无邪”的问。
她真想海“K”他一顿,带她来这种价格贵得要死,食物的精致度、美味度和量却称不上好的餐厅,她肯吃已经给足他面子了,他还想怎么样?
“不会,不会,怎么会多呢?只是出我以前的女友多一点。”邢炎一见君樵那精致彷若娃娃的容颜蒙上一层困惑和惊慌,什么都忘了,忙着安抚她。
难道他不知道一个女人最讨厌的就是男人拿自己跟他以前的女朋友比较吗?君樵好笑的想。
“哦,那我不吃了。”君樵放下手中的刀叉,敛眉垂下头,模样惹人心疼。
“别这样!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愣住了,你再吃啊!别忘了是我要请客,你应该再多吃一点,反正不用你付钱嘛!”邢炎赶紧陪笑。
君樵这才抬首朝他露出一个粲然炫目的笑容,看得邢炎一时间连自己的手脚该摆在哪儿都忘了。
此时,邻座传来一声“噗哧”,又马上消音,但逃不过君樵的耳朵,那熟悉得像呼吸的声音它是怎么样也不会忘记的!
终于让我逮到了!哈哈,你就认命吧!谁教只有你一个人最接近我呢?君樵心头那股平息已久的火焰再次燃起,她眼色一沉,借故要上洗手间,在经过邻座时去了张刚刚她在桌上摸来的餐厅纸巾,便头也不回的走向女用化妆室。
邻座的客人接到这平凡无奇的纸巾,原本充满笑意的容颜霎时愁苦满面,她怎么那么大意呢?
唉!认命吧!有胆子设计君樵和看她的笑话就要有勇气承担接踵而来的报复,谁教只有她一个人在台湾呢?监视君樵一个半月的风咏欢捏紧了手中的纸巾,真想当作没看到,但是她再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绝望的走向洗手间。
“好久不见了,‘亲爱’的姑姑。”君樵那甜美得快要挤出蜜来的嗓音在风咏欢一脚踏进没什么人在的洗手间时便充斥在她适应不了的耳朵里。
咏欢此时就算有再多备用的理由也不敢说出来,她硬是从苦着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好久不见了,君樵。最近过得好吗?”
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蒙混过去,心底不禁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要被风人院的人说服留守台湾监视君樵和颖豪的发展?早在把君樵“快递”到颖豪家时就该走人,也不必因为太好笑而露出马脚,更不必站在这儿让君樵用眼神凌迟她。啊!一切都要怪上天赐给她一副爱看人笑话的心肠!对,一切都要怪老天爷!咏欢拚命的撇清责任,一副完全与她无关的模样。
“托‘姑姑’的福,我最近过得可谓‘如鱼得水’。”君樵眸子冒火,唇际却绽开一朵美丽至极的笑容。
咏欢再也装不下去了,只见她双手合十析求着君樵的原谅,“哇哈!君樵,你就大人有大量地原谅我一时淘气所犯下的错误嘛!我……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是老大力勤叫我这么做的,还有老三清扬、老四昀樵、老五力凯、小么清逸他们合谋,我真的一点心力也没出,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君樵……”
君樵闻言,微瞇起眸子,黑得发亮的瞳眸散着一丝冷意,唇际的甜笑卸下成为冰笑。
“是吗?”
“呃……我……”咏欢嘟起嘴,嗫嚅道:“对啦!我是在台湾执行这项计谋并且让这项计谋成功的监督人。”
“我就知道。你要是清白的,全世界的乌鸦都可以漂白做白天鹅了!”君樵优闲的说。
“我们也是关心你啊!看你下不了决定,干脆替你下决定嘛!而且,有ELLIS.WILLAMS这样的老公也不错,配你很合啊!可是,我们感受不到他是爱你的,我们不想你这么草率地嫁给他,才会……这样做嘛……”咏欢说得冠冕堂皇,无非是想避过君樵的报复。
而且,她用了“我们”,这代表她很有义气的为其它驻院人脱罪,没有背弃他们。
“真是多谢。”君樵不太领情的说,虽然她跟颖豪的确因为这件事而认真思考起他们两个是否真的合适在一起而有了共同生活的约定。
这段时间老实说她觉得没什么改变,只除了煮饭要煮两人份,清扫家里时有人帮忙之外,一切与以前无异。
“君樵,你就大人有大量,别生气了。念在我们的出发点也是为了你好,原谅我们吧!”咏欢一脸无辜相,只为求得君樵说一句原谅。
“如果我就这么原谅你们,岂不是太不符合咱们风人院的家风?”君樵故作沉吟的思考好半晌。
咏欢向来笑口常开的脸全皱在一起了,“君樵……好歹你也等回美国的时候再连同其它人一起发落,千万不要先处罚我一个……”
“这个嘛……”君樵蹙眉苦思,好似咏欢这个建议不是很吸引她。
咏欢一见君樵迟疑,心陡然一沉,惊慌得连话也说不全,“君樵……君樵……我……”
君樵睨眼快哭出来的咏欢,在心里偷笑,“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我的通知。”
“君樵……”咏欢一颗心悬得高高的,晃呀晃的,根本无法安心。
君樵终于叹口气,“我要你从今天起不能再监视我,有事我会叫你。”
“是!”这下子咏欢的心上石全放下,松了好大一口气。“我马上回去,你随传我随到。”
说完,她转身便想走。
“等等。”君樵唤住她。
“还有什么吩咐?”咏欢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问。
“你和驻院人们联络的时候传达一下我的问候。”君樵此刻的笑脸恍若天使,却让人感同撒旦。
话意经过解读便是叫他们皮绷紧一点。
“哦。”咏欢不敢造次,平时没什么脾气的人生起气来往往是最可怕的,而君樵是个中翘楚。“BYE!君樵。”
“BYE!”君樵目送咏欢离去,再度回到座位上时,还是那副我见犹怜的动人样。
裴颖豪倚着车门望着马路对面的办公大礼,再会会手表,君樵迟到了!
他抑住想冲进去找君樵的冲动,遵守诺言的站在车旁,但心里却已经盘算好等会儿君樵出来后要跟她说些什么“对精神有益”的话。
五点五十九分三十秒,颖豪看得眼睛快要脱窗才望见君樵急急忙忙的从公司出来,向警卫打了个招呼后,见警卫以跟她一样急的脚步冲进大楼内,才优闲的越过马路来到他面前。
“你迟到了。”颖豪皱起眉,觉得君樵的脸色苍白很多。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能不能等我上车之后再说?”君樵有先见之明的说。
颖豪点点头,压下心头的疑惑,替君樵开了车门让她坐进去,再绕回驾驶座发动车子。
当车子缓缓驶离时,邢炎正好追了出来,却因找不着君樵而失望的走回去。
“我下班的时候遇到一点状况,所以迟了。”君樵趁红灯的时候开口。
“哦?”颖豪微挑起眉,他不是不相信君樵的话,而是不相信事情只有她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
“嗯。”君樵捉着自己的右手,下意诚的压着,她轻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疼痛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