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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十二月的纽约飘着雪。

  她伫立窗前,心中正为明天的芭蕾舞表演而紧张不已,她可是主角呢!要是她在众人面前跌倒出糗怎么办?

  “想什么?”男主角约翰从背后拥住她。

  她笑了下,“好紧张。”

  约翰在她唇上点一下,“魔法之吻,我们明天一定会成功的,羽。”

  谷绯羽仰望约翰那双美丽的蓝眸,安定下紧张的心绪,羞怯她笑道:“嗯。”

  “你要回去了吗?我送你。”

  谷绯羽摇摇头,“我还想多练一会儿。”

  约翰也不勉强,“别练太晚,我听人说,这儿的电力有点怪怪的,有些人甚至遇过练舞练到一半就停电的情形。”

  “我会小心的,BYE!”谷绯羽微笑允诺。

  “BYE!”约翰挥挥手,转身离开,练舞室又剩下谷绯羽一个人。

  她重新排演一次舞蹈,结果才练到一半,整间练舞室在“卡!”的一声轻响后便陷入黑暗。

  “约翰说的没错,果然会停电。”谷绯羽摸黑来到放置衣物的地方,幸好她随身携带手电筒,否则她就真的被困在这儿了。

  她迅速穿好衣裳,准备离开这儿,阗黑寂静的偌大练舞室,此刻显得有些可怕。

  背后突传一阵脚步声,吓得她差点将手电筒弄掉,她照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没人。

  谷绯羽松了好大一口气,才想继续往前走时,后脑一股刺痛传来,她便失去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谷绯羽被一阵呛鼻的味道熏醒,她晃晃涨痛不已的头,想撑起身子,却因左脚的沉重而无法如愿。

  怎么了?谷徘羽尚未来得及反应,眼前一大片黑雾和不寻常的闷热让她心中警铃大作,若她料得没错,是火!

  果然,毫无预警的火舌穿过黑雾来到谷绯羽面前,肆虐着要将她吞噬,谷绯羽连吓呆的时间也没有,她拖着沉重且疼痛的左脚,挣扎着爬向就在身后不远的大门,火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急追着谷绯羽。

  我不能死,谁来救我……

  谷绯羽的意识愈来愈模糊,但她仍凭着意志力死命的爬到大门口,就在火舌即将吞没她的千钧一发之际,她成功地逃出来,但她再没气力了,意识终于远扬,最后一个存于心的念头是──谁来救我……

  谷绯羽的身体随着意识淡去而失温。

  外头正飘着雪,雪花一片片落在她失去温度的身子,冻结柔顺发丝,包括她血流不止的左脚……

  第一章

  夏日的佛罗里达暖和得让全美国乃至外国观光客趋之若鹜,除了风人院的驻院人之外。风人院的驻院人们全数拋下手边的事聚集到佛罗里达的目的,可不是观光。

  “哎哟!老哥,拜托,痛死了,我这次是为了救咱们家外头那棵树上的鸟窝里头可爱的小雏鸟们耶!怎么你尽弄些会痛的药洒在我的伤口上!”传出哀号的是一名短发俐落、美丽动人的东方女子,外表看来相当柔美的她是风人院中排行老四的风昀樵,同时也是珠宝雅贼W.W。

  “哦?”正在为她包扎的老大风力勤头也不抬的问:“那为了救那只掉下来的小雏鸟而被出外觅食回来的母鸟攻击致使跌下树,这算不算是光荣事迹啊?”

  “我怎么知道母鸟会突然出现,我没防备嘛!”昀樵辩解,皱眉望着力勤将她的脚包成萝卜,却不敢有异议。

  “别忘了小时候你最喜欢欺负外头树上已经住得跟我们差不多久的鸟儿,他们会对你有所防备一定是‘鸟祖有明训’。”一旁看报纸的老三风清扬插嘴。

  “风清场,你少插嘴!”昀樵杏眼圆睁,气呼呼的望着清扬。

  “插嘴是我的职业,难道你不知道我在法庭上老是插个‘法官,辩方律师牵扯过多题外话。’‘法官,辩方律师企图扰乱证人。’的话吗?”清场无视于昀樵已濒爆发边缘的火气。

  “风清扬……如果你不想跟凡赛斯一样登上社会版头条的话,最好闭嘴。”昀樵沉声威吓。

  “我常上社会版啊!那又没什么稀奇的。”清扬完全不受威胁。

  “你们两个,别吵了。”力勤适时出声制止两人。“清扬,去替你大姊开门,她回来了。”

  不用力勤命令,清场早已拋下手中的报纸,出去帮助扶着排行老二的风君樵的大姊夫裴颖豪一把,风君樵的预产期是三个月后,风人院的成员为了目睹这一刻,已从各地赶到佛罗里达。

  目前风人院散居在外的驻院人已回笼两个,另外在澳洲的老五风力凯正忙着将一些CASE及研究尽速结束;么妹风清逸则是跟着夫婿蓝皓轩在法国办案,等案子一结束,他们俩和宋星衍便会赶回来。

  “医生说些什么?”力勤一边收拾药箱,问道。

  “他说胎儿很健康,一定可以安然生产。”颖豪握着君樵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到现在他仍记得君樵告诉他她有了他们的孩子时,他雀跃的心情,还有见着君樵为这孩子受的苦时,那种恨不得自己能替她分担的忧心。

  “唉!现在的好男人都让人拴走啰!除了咱们老大。”昀樵感叹的摇首道。

  “我不是好男人啊!”清扬挑眉比比自己,示意他也是好男人。

  昀樵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你若是好男人的话,全世界的好女人只怕没几个有勇气结婚。”

  “风昀樵,我最近似乎成了你的出气筒,是不是更年期……”清扬话没说完就被昀樵捂住嘴,阻止他再说下去。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昀樵以眼神警告清扬别乱说话。

  “我本来就不是哑巴,所以我才要不停的说,不断的说……”清扬欣见昀樵那气急的神色,乐得一直逗她。

  “好了,别忘了君樵不需要过分吵闹。”颖豪出口制止他们兄妹自戕。

  两人这才停止“口斗”,力勤看了看壁钟,拿着公文包和外套起身。

  “今天有个手术,会晚一点回来。”

  “我们会留晚餐给你的。”风人院的大厨昀樵煞有其事的抽张面纸挥舞道再见。

  力勤温柔一笑,打个手势后便离家。

  望着力勤的背影,君樵突然叹口气,“什么时候大哥也可以像我们一样呢?”

  “等到他哪天出意外失去记忆吧!”清扬深知力勤永远不可能忘掉那件事。

  “你这个乌鸦嘴!”昀樵给清扬一记爆栗。

  清扬礼尚往来的回赏她一记,两人从客厅比试到外头花园,玩得不亦乐乎。

  “风人院就他们两个特别爱打架。”颖豪摇头道,刚见昀樵时他还以为她很文静,结果她是风人院里的“男风清扬”,清扬在纽约黑街的势力庞大,而昀樵则跟芝加哥黑道关系良好。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呢!”君樵尝试起身,但笨重的身子受到地心引力的影响将她拉下,颖豪适时扶住她。

  “就是习惯了才会光明正大的说啊!”颖豪笑道,一边扶着君樵往楼上卧房走去。

  力勤刚做完手术,觑了个空去查房,当他经过一间病房时,房内的对话令他驻足。

  “不要……好痛哦……哇……”

  “你必须过来,否则你一辈子都别想走路。”

  力勤悄然打开房门,只见一名护士正恶声恶气的对一名坐在轮椅上、约莫七岁的小女孩发脾气。

  “人家不要!痛死了!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一辈子坐在轮椅上算了!”柯莉闹脾气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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