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手下一得到男人的命令马上就猴急地上前。
“不要!”叶时娟剧烈挣扎着,惨厉的叫声划过云霄。
“妈咪!”柳世颖伸长手徒劳无功的想救母亲,可是男人已经拽着她往更里头的房间走去。
“时娟!世颖!”柳明德眼见妻女受害却无法伸出援手,一股突生的蛮力使他打倒那几个拿他当沙包练拳的人,才挣扎地要过去救人时,“砰”的一声,柳明德的动作停格,眉心的小◇贯穿后脑,夺去了他行动的力量。下一瞬间,他犹如失了人操纵的木偶,应声倒地。
“爹地!”柳世颖全身冻结,剎那间,似乎有什么从她的身体平空消失了似的。
“明德!明德!”叶时娟见丈夫在自己面前死亡,失了心的狂叫,却仍受制于那些人。
男人收起仍冒着烟的枪,拖着柳世颖往里头的房间走去。
“娃娃,人生自古谁无死呢?”他露出个扭曲的恶意笑容,轻声哄道。
柳世颖使尽气力想挣脱男人的箝制,可惜任她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她冷凛结冰的语气让男人爆出一声大笑。
“别惹我生气,娃娃。”笑意在瞬间收起,男人不耐烦的把她丢在地上。“假如,我说的是假如,你乖一点的话,我会考虑慢一点、好一点,让你死得痛快一点、爽一点。”
柳世颖吃痛的移动身子,直到无路可退,黑白分明的大眼有着浓烈的恨意,“你杀了我爹地,我不会原谅你的。”
不会原谅,到死都不会原谅……
“怪了,听说你是智商奇高的天才,怎么说出来的话还是这么幼稚?”男人不以为意的嘲讽柳世颖,一边解开裤头往她走去。
柳世颖的背贴上墙,要她被这个变态强暴还不如去跟冥王打交道,惶然中胡乱摸索的手抓到一根细小的铁棍,她不动声色的握住,可身子却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
待男人来到她面前,提起她,她乘此机会想用铁棍攻击他,但被男人躲过,不过她也脱离了男人,背对着房门。
“好,有意思,太好了!”男人擦去脸上不小心让柳世颖划伤而流下的血,残酷的笑笑,兴味地弯起唇角。
叶时娟绝望的尖叫轧然停止,柳世颖整个人一震。
妈咪……爹地……都是这个男人害的!都是这个男人害死的!柳世颖愤恨的瞪着男人,剧烈起伏的肩膀突然变得平静。
“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杀了我全家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柳世颖微微一笑,眼眸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男人皱起眉头,这娃儿的气势竟然压过他?
“你不会好过的,我一定会报仇……”柳世颖唇畔的笑容看起来特别可怕,她出奇不意的举起铁棍大力往自己的胸口插下去。男人微感惊讶地扬眉,看着她吐血、倒地。
血从她的伤口流出,渐渐浸染上地板。
男人被她眼中的恨意所震慑,竟心生凉意。他甩甩头,想甩掉这份寒凉,走出房间,冷眼望着柳明德已经僵冷的尸体和精神已经崩溃的叶时娟,轻轻一笑。
“走吧!”
“是。”还在系裤腰带的手下们忙跟上去。
久久,叶时娟涣散的眼神有了光芒,她温柔的望着丈夫和女儿的尸首。“等等我,别走太快呵!妈咪会跟不上的。”她抬起一块碎裂的玻璃往心口刺去。“要等我……”
柳世颖无神的眸子流下泪水,她无力地阖上眼,听着心跳睡去。
渐渐变弱的心跳声似乎是柳世颖心底的低喃:要报仇……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重新有了声响。
“少爷,不好了,太迟了。”来人进屋,一见到屋内的情况便朝屋外大叫。
一名才下车、身着合身西装、年约十五岁的少年一听,铍去惯有的笑容,反身朝车内另一名身着素色睡衣的同龄少年骂道:“都是你,林,谁教你那么慢。”
被唤作林的少年打了个大呵欠,一边下车。“拜托,关,我可是被你从美国挖回来的耶!你要我多快?就算搭火箭也只能这么快了!你看,我还穿著睡衣就赶来了,连换衣服也没时间——”
“好啦!都是我的错。”关温和地道歉。“咱们快进去看看情形。”
林未迟疑的点头,提着个手提箱就跟着关进屋去,他逐一检查柳明德和叶时娟的遗体,对关摇头。
关遗憾的叹口气,随即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还有他们的女儿呢,海叔?”
随侍在侧的关海因主人的问话而让开身体,露出房内躺在地上的柳世颖,林马上前去检查。
“关,去拿毛毯来,在车上。海叔,麻烦你去开车。”他头也不拾的检查柳世颖的伤势,小心地抬起她的上半身,因此引来柳世颖一声微小的呻吟。
“林,毛毯。”关递过毛毯。
林用毛毯包住柳世颖的身体,拦腰抱起她,关则顺手拿了他的手提箱,随后步上车。
“海叔,开车,医院。”关命令道。
关海未敢稍有迟疑的踩下油门加速离去……
三天后,各大报的头条这样写着:
(本报讯)法官柳明德一家三口惨遭灭门,遗体今晨在郊外一处弃屋被发现。柳法官眉心中弹死亡,身上有多处被殴打的伤痕。夫人叶时娟致命伤为心口的玻璃碎片,同时有遭多人轮暴的迹象。年满十岁的高智商天才柳世颖胸口被锐器剌伤死亡。疑为柳法官仇家所为,警方正深入调查中……
炙热的阳光斜射人病房中,强烈的光芒连掩上窗帘都还可以感受到它的热度。
一名年约十岁、容貌姣好,脸色却苍白得像鬼的女孩呆坐在病床上。
她……还活着?有人救了她?那爹地和妈咪……她的视线落到移动桌的报纸上,上头大剌剌的刊载他们一家人被灭门的报导,讽刺的是一旁还刊着他们一家三口前些日子一同出游、笑得快乐的全家福,还有他们三个人各自的照片,爹地是身着法官服的大头照,妈咪是年轻时拍的艺术照,而她则是穿著大学学士服的毕业照。
不重要了,她再怎么聪明、成就再怎么高,也挽不回她已经家破人亡的事实。就算是天才,她也只是个比别人早熟的十岁小孩而已,如果她不要这么聪明,或许就不会这么难过、这么生气、这么想要报仇了。
“哐”,门的声响唤回柳世颖出神的心绪。
“关,她醒了。”林先进来,看见柳世颖清醒了,转头对身后的关说。
“是吗?”关俊美的脸孔跟着窜出。
“你们是谁?”柳世颖面无表情的问着眼前这两名大她好几岁的男生。
他们两个走进病房,各自找了座位坐下。
“放心,我们没有恶意。”关露出个优雅闲适的笑容,和善的安抚柳世颖。
“是啊!你的命还是我们救的呢!”林双手枕在头后,吹声口哨。
“多谢。”柳世颖淡然道谢,听不出语气里有任何感谢的成分存在。
“不客气。”纵使听出柳世颖并不感激他们,关还是微笑相待。“我叫关承羿,你叫我关便行。而他是林宣逸,同样的,唤他林便行。”
柳世颖没有反应。
“喂!你这个小女生跩什么,太酷了吧!”林宣逸不满的皱眉,早知道这样,不该为了她从美国穿睡衣回来。
“林。”关承羿朝他使个眼色,林宣逸冷哼一声。
“你们有什么目的?”柳世颖当作没听到林宣逸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