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病了。”他的发丝和鼻息似有若无地碰触着她的颈部,一股躁热油然而生,她都不知道到底是她病了,还是他。
“可是我更想要你陪我……”他终于抬起头,伸手碰着她微热的颊,唇缓缓地覆上她微启的红唇,时而柔情,时而火热。她终于是他的人了呵。
傅玉不知道何时倒向床上,只知道他的唇舌一直逗弄她,惹得她浑身发热。糟糕,她的脸好热,心跳好急、好快。
“聂名,不行……”她喘息地在他身下阻止。他不是生病吗,怎么可以光顾着吻她,他应该快找大夫来瞧瞧才是。
“为什么不行?”聂名的手忙碌地解开她的衣服,抽空问。
“你不是病了……”她不懂他怎么开始脱她的衣服,而不是出门找人来。
“对了,我病的不轻。”抓着她乱动的小手,要她别干扰他的动作。
“那你怎么一直吻着我?”小脸更是不解。
他嘀咕了一声。“因为我的病只有你能治。”找大夫来也没用,救不了他。
“呃……”她困惑地眨着眼,一时转不过来,他生病,她怎么会治呢!她又不是宋焰还会救人。
就在她微愣之际,聂名已成功地褪下她的衣物,傅玉惊呼的发现自己身无寸缕,低呼着:“聂名,你在做什么?”
“做一个新郎会做的事。”他轻声地附在她耳际吹气,她轻颤着。
“但是……”话语被他火热的唇给吞没,当他的手碰上她的身子时,她努力拉回逐渐模糊的思绪。“但是你不是要休了我……”
聂名不想听到这种杀风景的话,尤其在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谈话上的时候,于是他用了一个最有效的方法,让她没空开口。
当她被他的大手挑逗到一个极限时,她果然已顾不得要说些什么。
傅玉只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像团热火似的……
聂名放下幔帐,没再开口白白浪费一个美好的夜晚。
她想要他休了她,想都别想!这辈子他要定她了!
第十章
在宁静的空间里,傅玉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她作了近来最好的一个美梦,一抹笑意盘旋在她脸上久久不散。
外头细细的脚步声,和如黄莺的鸟呜声,让她从梦中苏醒。
张开眼,看到上头陌生的床帏,她吓得起身,张望着四周,本能地喊着:“月儿!”
看到自己未着寸缕的身子,又连忙惊叫的拉起被单。
“公主……呃,应该改口称小王妃了。”一直守在房外的月儿,连忙进来。
“小王妃……”傅玉重复着,顿时想起了一切。昨晚是她的新婚夜,这里是聂名的房间。
那昨夜不是梦,聂名温柔地抱着她……
小脸霎时红成一片,原来那就是圆房,好亲密又好羞人。
月儿满意地看到公主总算正常一点了,这样子才像个刚成亲的人嘛。
“总算看你有着待嫁害羞的模样,不再老板着脸了。”月儿昨夜还真怕傅玉一整晚都对聂名摆脸色呢!
“哪有!”傅玉小脸更红。
“哪没有,我担心你们一晚了,幸好你们平安度过。”还是聂名王爷治得了公主。
傅玉面孔仍是一片嫣红,迟疑的开口。“聂名呢?”
“驸马爷一早就上朝了。”
“喔。”他今天还要上朝,而她却睡得连他何时走的都不知道。
月儿帮她更衣梳洗后,看着一张美丽的容颜染上一抹成熟的风味,轻声道:“驸马爷交代我,等你醒后,记得提醒你要去向公婆请个安。”
“可是……”傅玉平时天不怕地不怕,此刻却怕了起来。就要拜见聂名的双亲了,而聂名又不在,她莫名地惶恐了起来。万一她做不对,或惹他们生气该怎么办?
“驸马爷说只是个礼貌,别太在意。”月儿努力回想聂名离去前交代的话。
“好吧。”傅玉才鼓起勇气应了声。
傅玉由月儿带领穿过绵延曲折的长廊,好奇地四处张望,打量着聂王府。
这里比上回她南下住的聂家别苑还要华丽许多。
亭园假山造景都独具风格,更是赏心悦目,像一幅天然的美景,看来聂家的生活满富裕的。
“到了。”月儿提醒公主。
傅玉连忙收敛心神,步入大厅之中,就看到一男一女坐在上座。
女子有着酷似聂名的面孔,见她到来,打量她后,微笑地伸出手唤道:“傅玉公主,来,让我瞧瞧。”
“王妃。”傅玉轻喊着,她长得好像聂名呢!看来聂名的长相十成是遗传到母亲。
“跟名儿唤我一声娘吧!”虞美亲切地拍着她的手,要她别那么紧张。
傅玉的事她多少有听过,只知道她性子挺活泼的,记忆中的她还是孩提时,没想到早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娘,早安。您叫我傅玉就好了,别再叫我公主了。”她立即喜欢上这个含笑、亲切的婆婆。
“好,傅玉,来,这位是我夫婿聂锐王爷。”
“爹。”
“好久不见了。”聂锐满意地点头。
“嗯。一阵子了。”以前偶尔会在宫中看到这位王爷。
“没想到我们会成为姻亲,真是我们聂名的福气。”
虞美微笑地说:“还喜欢这里吗?房里有没有什么不喜欢的,或缺了什么,尽管告诉我,我帮你张罗张罗。”
“不用了,这样就很好了。”傅玉摇着头,哪敢要婆婆帮她张罗东西。
“没关系,若不好意思告诉我,去告诉聂名也一样,以后还请你多担待了。那孩子可能一时之间还不习惯有个妻子在一旁,你可别太在意。”虞美先告诉她一声。
“嗯。”
“我带你去四下逛逛,顺便把管家他们介绍给你认识。”
看着婆婆那么热心,傅玉只好点点头。
中午时分,聂名难得七早八早回家。
虞美在他一进门后就挪揄道:“难得这么早就看到你回来,不错喔!”没想到娶个妻子,还可以让聂名收收心,她是挺高兴的。不过,他……好像今天应该不用上朝吧!哪有一个新郎倌在成亲第二天就去上朝的?
“傅玉呢?”他没看到傅玉在大厅内。
“怎么!怕我把她给吃了?”虞美没好气道。
“娘……她人呢?”聂名对于娘可是摆明不信赖,加上她精明的嘴,怕她吓到傅玉了。
“刚才陪她去逛了一圈,早让月儿送她回房了,笨儿子。”虞美乘机轻哼了声。
聂名立即回身而去。
“傅玉……”他回房后喊了半天仍不见人影,不禁拧起了眉。
她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随手拉了个人问,才知道傅玉人在亭子内。
他往亭榭走去,看到一大一小的人影正坐在石椅上专注不已地下着棋。
月儿先看到他,他伸手制止她出声,轻轻地走到父亲背后,看到傅玉拿起一只棋子,然后便听到他的爹哀叫着。“不可能……”他输了,竟输给一个小女娃。
傅玉蓦地微恼,糟糕!赢了公公,会不会太过分了?
傅玉怯怯地想安慰他,却先看到聂名的脸,顿时有满满的话想告诉他,却开不了口。
“爹,别再撑了,认输吧!”聂名坐到傅玉身旁,微笑地面对父亲难看的面孔。
“死儿子,不会帮你老爹一下。”聂锐输了已经很呕,还被儿子取笑,可恶!
“事实就是事实,没有什么好说。”
“难怪你娘老爱叨念你,我现在终于了解,你一点都不尊敬我们。”他摆起脸道,难得地数落着儿子。
“够了!别想拿长辈身份压我。”聂名才不吃他们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