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名立即抗议。“嘿,我说了——我是不想被你粗鲁的女人给打死,才不得已的抓住她,我可没有调戏她。”
周恬开口问:“我说未来的相公呀,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他?”
“相公?”傅玉瞪大眼,来回打量着宋焰和周恬。
聂名乘机解释。“嗯,我之前和宋焰出公差时认识周恬,他们两人都快成亲了。”
傅玉顿时才知道被人戏弄了,才又好笑又好气的看着眼前娇美的周恬。
宋焰瞥了周恬一眼。“我相信聂名。”他这个未婚妻太会说谎了,靠不住。
周恬微恼地道:“哪有这回事,我是你未来的娘子耶,不公平。”她后悔答应他婚事了。
“谁教你常说谎,放羊的孩子。”宋焰好笑地抓住她的手箍在身旁,以免她又去惹事。
“哪有。”周恬更怨恨的瞪着他,她只是偶尔说谎,哪有常常。
宋焰微笑地看了她一眼,才把视线放在聂名和傅玉身上。“太好了,你们两个人总算都平安无事,我们正在找你们呢。”
“让你们担心了,我们没事。对了,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回京时,敬华告诉我你受伤了,下落不明,所以我们便来这里等你消息。你看来气色还不差,不过……好像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他的目光落在聂名拉着博玉的手上,有些暧昧的问。
何时他们的进展这么快?
聂名没有放手,只是道:“别想歪了,昨夜傅玉生病,所以我守了她一夜,才会睡眠不足。
““我又没说什么,不用那么紧张。”宋焰微笑道,若有所思地瞥着傅玉,才转向聂名。“回我家吧,众人都在等着你。”
“永伦,没事吧!其他侍卫呢?伤势如何?”
“永伦和众侍卫都受了点轻重伤,已不碍事的。倒是你,让我们担心了好一阵子,派人找了半天,也不见踪影。”
“我们掉在山崖突起的山林里,那时我受了重伤,所以没办法向外头求救。”
“平安就好。”
“对了,宋焰,聂名是我找到的,我有没有功劳?”周恬早忘了刚才被叨念的事,蹦蹦跳跳的问。永伦说过找到聂名他们有赏。
“去问永伦吧!”宋焰拧着眉,把问题丢给别人,她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果然,周恬立即一笑。“嗯,决定了,我去跟他敲一顿。”
聂名和傅玉走在他俩后头,他压低声音道:“周恬性子比较孩子气,你别太在意。”
事先警告她,以免她惹上周恬。
傅玉瞪大了眼。“喔。”
宋宅“喂,永伦,我带回你朝思暮想的人了——”
永伦听着这种没大没小的声音,就知道是宋焰那个未过门的妻子周恬,他对她也很头疼,因为第一次见面就被摆了一道,不说也罢。
“永伦——”傅玉高兴地喊着。
“傅玉!还有聂名,太好了,你们平安无事。”一脸沉重的永伦乍见到他们,总算宽心的搂着飞奔而来的傅玉。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傅玉吐着舌道。
“没事就好。我之前找不到你们的人影,以为你们真的出事了呢!幸好你俩平安归来。”永伦总算露出近日来第一个笑容。
“出了点事,所以耽搁了。”聂名解释。
“你的伤……”永伦一直挂念着此事。
“已不要紧了。”
宋焰探着聂名的手,沉思着。“没事了。”
“是你师父救我一命的。”聂名微笑着。
“呃?”他师父救他的!
“说来话长。”聂名简单的叙述跳下崖的事。
宋焰露出笑意点头。“是我师父没错,你们运气真好,他退隐很久,不爱理俗事的。”
永伦转头望向妹妹。“这阵子恐怕吃了不少苦吧!”
“还好。”她本能地瞥向聂名,他给了她一个微笑。
永伦非常满意他们之间的“眉目传情”。
他对聂名和傅玉道:“你俩也累了吧!先去休息吧!”
“好。”傅玉被月儿接走,聂名因精神不佳也先去休息一下。
周恬看几个人都离去了,终于可以开口了。“对了,永伦,你欠我一笔债。”
“周恬,别闹了。”宋焰警告她。
“本来就是呀,他说过,只要找到他们俩的人大大有赏,我一次捡到两个,永伦你要给我什么?”
“是你找到他们?”这下换永伦吃惊。
“他们是我在路上瞧见,并领回这里的。”
永伦怕一弄不好,又被她整,思索了一下。“改天我招待你去皇宫玩好吗?”
“皇宫?好,这个礼物不错,我收下了。”周恬从没去过,满意的点头。
“不用客气。”永伦顿时松了一口气。但一想到未来的日子里还会常看到她,他的头皮就微微发麻。
此时他觉得兰心的活泼和傅玉的淘气挺可爱的,不像周恬整人时,只能用一句形容——恐怖。
最好叫宋焰管她紧一点,然后在她脖子上挂着——恶犬勿近,以免被整。
天刚亮,傅玉就清醒了。
睡了一阵子的地板及硬床,傅玉突然回到太舒服的床上,反而睡不惯。她起床梳洗了一番,向外头走去。
她还搞不清方向,就听到舞剑声,毫不犹豫的迈开步伐。
永伦、宋焰及聂名三人都在。
空地上,两个交错的人影,飞快的交掌,傅玉只看到几道光影一闪,两条人影快速的飞向后头,同时望着傅玉的方向。
永伦微笑道:“你这么早就醒了?”
傅玉笑容可掬道:“吃饱、睡好,自然精神很好。”
“太好了,你最好被我养得跟出宫时一样白白胖胖,不然母后可担心了。”永伦打趣道。
“我先前哪有白白胖胖的。”傅玉忙着抗议。
“好,没有、没有。”永伦无辜的摆摆手,逗笑了在一旁的宋焰和聂名。
“早。”聂名微笑着道。
“嗯,你今天起得很早。”她以为他会多睡些。
“昨天下午补睡过,所以今天精神还不错。”聂名含笑地望着她解释道。
宋焰扬眉,看着一向水火不容的聂名和傅玉没有针锋相对,简直是不可思议。
虽然他早听永伦提及过,但真的看到两人时还是吃惊了一下,十几年来听着他们斗嘴已很“习惯”的他,一时之间,倒不太能适应。“我觉得我在做梦。”
永伦佯装抖着身体。“习惯就好。”
傅玉一听,小脸微红。
聂名眯着眼,瞥着好友。“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哟,他竟然还骂我耶。也不想想先前他那一命是托谁的福才得救。”宋焰此时有心情开玩笑了。只要撇开公事,和好友在一起就比较有闲情逸致抬杠。况且他们好一阵子没见了,更令他忍不住扯他的后腿。
“是哟,是你的面子大,人面广嘛!”聂名随口奉上一顶高帽,却暗地骂他。
面子大指脸大,人面广——四方脸,一个脸大又长得方形的恐怖面孔。
宋焰立即对永伦抗议。“他骂人耶!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兄弟之情骂我!”
“我看到了。”永伦含笑以对。
“什么为了一个女人骂你?你瞧不起女人喔!周恬不是女的吗?你娘不是女的吗?
为什么不能为了一个女人骂你?”傅玉拧着眉不悦的瞪着宋焰。
宋焰顿时被人训了一顿,以前他很少跟傅玉交手,因为她的炮火都是攻向聂名,如今两人连成一气,他立即成了现成的炮灰,感慨的道:“我觉得,你们还是别和好的好,不然我会成为第一个受害者。”
永伦放肆的大笑,颇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