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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事都有第一次。”唐玉青的死不足以抵过一切,所以他要把唐玉青的罪过加诸在他的女儿身上,虽以他向来的观点知道这样不公平,但人世间又有多少公平可言呢?唐棻只能怪自己倒楣投错了胎!

  “是吗?”江云平看着大哥那堪称英挺的面孔,若非他老是摆出吓人的冷漠态度,恐怕以他二十八岁就成立了不少知名的大商行的当家身分,早就有不少富豪欲攀亲附贵地把女儿嫁入魏家,只可惜呀,他那个冰冷的面孔四季如一,对美女又不屑一顾,使一堆想用美人计联婚的富豪也没辙,不然恐怕大哥此刻早已三妻四妾了呢!

  江云平的注意力被锣鼓喧天的迎亲队伍给转移了,他瞥了瞥脸色平静无波的大哥。“时辰和我们当初估计的差不多,你也该准备一下,马上就要拜堂了!”

  “没兴趣!”他才无意在一堆人面前拜堂呢!无聊的习俗。

  “大哥!就算你再怎么不情愿娶人家,但婚事可是你自个儿提出的,反正横竖只是一出戏,你就认命地穿上红袍拜堂吧!”江云平走到窗台,由二楼往下望,看到花轿停在门前,就等准新郎踢轿,好迎娶新娘入门。

  魏武从帐本中抬起头,瞟他一眼说:“看你闲闲地没事做,在一旁像长舌公一样,又对拜堂的兴致比我还高,我想就你去帮我拜堂吧!”

  “大哥!开什么玩笑!”又不是他江某某娶妻,他没事去凑合什么!

  “我没有开玩笑,你没看到我在忙吗?去!别在这里婆婆妈妈的!”魏武讲完后,就懒得理他,迳自挥挥手,要地快走。

  “大哥!”江云平苦着脸看他对这一切置之不理,努力埋首于帐本中,他知道大哥心意已决了。窗外仆人早来催新郎时辰已到,江云平认衰地走出去,看来今天他硬是得顶替新郎代娶了。

  唉,他何其歹命呀!没想到今生的“第一次”就献给了他的准太嫂,唉唉唉!

  长长的礼俗,在入夜时终于让唐棻进入新房了。

  在床上坐了良久,唐棻知道婚宴很麻烦,恐怕要等到新郎到来还有很长的时间,所以她正好利用这个时候思忖一些事情。疲累地坐了近一个月多的花轿,唐棻志忑不安地正式嫁入魏家──这个父亲从小便为她选定的夫家。

  其实,对于这件婚事,她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时辰、条件都是透过翁家得事先替她谈妥的,先前她只知道魏家很慷慨给她不少的聘礼饰物,但她一点都不感兴趣,她嫁得如此匆促,只为了拿到林子的地契,而地契在她允婚的那天,她已拿到手了。

  来这里的路上,听到媒婆和随行的迎亲队伍人们的交谈,她由他们的口中知道魏家的大当家是个很冷淡的人,有张严厉的面孔和冷淡的眼神,他们没有人敢直视着他,而这个人就是她的夫婿。当初允婚时,根本没想到她夫婿的面孔和个性,如今她却迟疑了,也害怕地快速做下决定的行为,但如今她没有改变的权利,只能祈祷她的夫婿并不如外面所讲的那样可怕。她相信爹的眼光,也相信爹当时肯定下婚约,一定是和魏伯父的私交甚笃,才会做出这种约定,或许她的夫婿面容是粗扩了些,但那不表示他的心是冷酷的,他可能只是不善表达而已。

  在室内等坐了良久,她不免庆幸快入魏家前,随行的丫鬞早体贴地先拿点心给她解饥,否则照她等了一个晚上来看,她准会先饿昏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唐棻经过父亲的死亡和一路的奔波下来,已累得睁不开眼睛,于是,她小心地依在一旁小歇。

  一阵轻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姐……喔,不对,我该改口称夫人了,我是绿儿,你醒了吗?”

  待唐棻幽幽地清醒,见到来人,她脸颊一红,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似乎睡着了。”她睡得并不安稳,因为头上的凤冠颇重,弄得她十分不舒服。

  “没关系,我是来服侍夫人先入睡的。”绿儿必恭必敬地开口。

  “咦?那……”按照礼俗,应是新郎会来她房间拿下头巾的呀,难道她的夫婿仍在外头招待宾客?

  “主人还在忙,一时赶不过来,所以交代绿儿让夫人把凤冠拿下来先歇着。”

  “喔,好的。”她并不在意礼俗,但以为所有的新郎应会照礼俗做的,看来她的夫婿并不是那种传统的人,那其实也无所谓,因为戴着凤冠实在不是一件舒服的事,也体贴他的用心。

  唐棻卸下了头上的凤冠,让绿儿换了衣着入寝。原本一颗慌张的心也因为知道她的夫婿一时间还不会进门,显得安心了不少,便疲累地睡去。

  火红的蜡烛在燃烧了良久的时间,火势趋小。

  魏武处理完公事,原本打算回房入眠,却在江云平的提醒下,差点忘了自己是个刚娶了新媳的准新郎,说着说着,便把他硬拖去喝酒,大肆庆祝一番。

  成亲,对他而言,是件麻烦的事,若不是为了复仇他才兴起这个念头,否则他还不想娶呢!但如今他又有些后悔,去娶了一个自己恨了半辈子的仇人之女,是否是一件相当不智的行为?毕竟一人做事一人当,而他却将唐玉青当年夺剑谱一事,算在他的家人身上……可唐玉青是罪魁祸首,若非他,自己也不会遭到家破人亡的惨痛,所以就算拿他们全家的命来抵都不过分,何况他也算仁慈了,没轻薄她而弃之不顾,反而让她当上了魏家的女主人,算起来,他还太便宜她了。

  算了!有个妻子当挡箭牌也好,省得有些人老想和他说亲,烦都烦死了。

  反正他也不想那么快回房,便顺着江云平的意,好好大喝了起来;而江云平却乘今日这个机会,猛力灌他酒,坏心地想让魏武烂醉,反正一生一次,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灌大哥酒,他当然不会白白放过。

  魏武想到经过那么久的时间总算把当年的血债算清,他心上的牵挂总算了了,不禁多喝了几杯。不知过了多久,魏武双眼略带醉意地看着大厅一片凌乱,见到已有不少人醉倒在大厅内,而此刻最清醒的莫过于是频灌自己酒的江云平,这小子分明故意想将他灌醉而自己却没喝几杯,算是顶狡猾的。魏武岂会不知道他的用意,当下便阻止江云平递来的酒杯,摇了摇头,不想再喝了;迳自起身走回自己房间。

  待他歪歪斜斜地走回房间,推开房门时,在漆黑的房内隐约可看到一个人躺在里头,他醉得倚在一旁,想了良久才想起来她是谁──他的新婚妻子,也是仇人之女。

  室内的烛火,因为他开门灌进了冷风,把烛火吹熄了,顿时一片昏暗。

  他微晃地走过去,懒得费事的点灯看她的容貌,毕竟一个只供自己泄欲的女人,长相如何对他来讲都无所谓。胡乱地褪下衣衫,他知道自己就算不想碰她也得碰,因为遵照习俗,明日管家一定会派人来检查床巾是否有落红。

  睡得不怎么安稳的唐棻,被一双冰冷的手碰触了身子,她吓得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模糊地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压着自己,且那人还得寸进尺地解着她身上的衣物,她双手挣扎着。“呀!不要!你不要碰我!”这个人是如何进来的呢?外头不是有值夜班的仆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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