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满肚子,她喘息地跌坐在湿冷的地上,意识逐渐清醒,仇恨的泪水在她眼中迸流。
她发誓只要她不死,她一定要复仇,她要杀了那中国女孩!
谁要她坐拥欧诺斯夫人的头衔,害她流落街头和猫狗抢馊食。
是那个中国女孩夺走她该得的,毁了她的一切!
她一定要杀了她!一定!
颜沁一夜无眠地看着欧诺斯熟睡后的英俊容颜,她没有惊动他,更不敢告诉他,她眼皮跳得厉害,心也跟着不安。
她安静地溜下床拨开窗帘,从蜜月套房俯瞰早晨的比佛利街道,街道十分幽静,独具宁静的美感,但眼皮又无端乱跳了。
哎呀!她在心底暗叫!
「喜、怒、哀、乐 」她默默地数着左右上下的眼皮,又是跳在「哀」的位置。
这方法是小时候姥姥教她的,也不知灵不灵光,倒弄得她快发神经。
但她为何会突然的神经过敏?
一定是缺钙,最近她都待在书房里,太少到户外运动了。
对了,除了这样没别的解释了!
突然一个轻吻落在她的发上。「宝贝,奶怎麽这麽早起?」欧诺斯温暖的怀抱从背后将她环绕。
「我┅┅会认床,睡不着。」颜沁压抑心绪,挤出一丝笑容,不想把自己的不安感染给他。
「想不想去我的马场骑马?」欧诺斯拥紧着她问。
「骑马?我不会啊!」她心不在焉地说着。
「我负责教会奶。」他承诺。
「看来这个提议不错,户外活动可以吸收阳光,制造钙质。」颜沁想了想后大表赞成。
「钙质?」欧诺斯不解地问。
「没什麽,我们说走就走吧!」颜沁开始跃跃欲试。
欧诺斯吻吻她的颊,整装出发。
到达欧诺斯的马术俱乐部才上午七点,换上骑马服装,欧诺斯亲自为颜沁挑选一匹温驯的马匹,亲自教她如何驾驭马匹。
「居高临下的感觉真好。」颜沁骑在高大的马儿背上,心情豁然开朗。
「奶真是个聪明的学生,一教就会。」欧诺斯露出迷人的笑脸。
颜沁偷偷地打量他挺拨且潇洒的马上英姿,发现自己疯狂地为他着迷了。
她觉得自己不只是爱着他,还很欣赏他,她几乎记不起当初为什麽会那麽恨他了!
「等我练熟了,我们来比赛。」迎着舒爽的风她的长发在风中逸动。
「还用比吗?」欧诺斯打趣地说。
颜沁对他自信的样子吐舌头、做鬼脸。「就算输定了也要较量较量嘛!」
「既然一直蠃不了我,就来当我专属的啦啦队长。」欧诺斯正经地说道。
「啦┅┅啦啦队长!」颜沁怪叫一声,她这辈子都是上场出赛,没想到要沦落到当他的啦啦队长!
「怎样?」
「哼!」颜沁丢不起这个脸,传出去叫她这曾是篮球校队队长的脸往哪儿摆。
愠怒中她不自主地挥动绳,不慎踢到马腹,马儿以为这是加速的讯息立刻飞奔了出去,她一个不稳绳从手中脱落,整个人被抛下马。
就在这惊险的一瞬间,欧诺斯驾马追赶而上,坚定的臂膀成功地将她从半空中拦截,一把将她抱到怀里,让她侧坐在他身前。
「有没怎麽样?」欧诺斯担忧地问。
「我才不感谢你!」颜沁掩饰自己的惊吓神情不想理他。
「奶怎麽了?」他敛眉瞥她。
「士可杀不可辱。」她对他吹胡子瞪眼睛。
「不可『卤』?那不妨用『蒸』的。」他瞧她生气的模样,忍不住逗她。
「一点也不好笑。」她的心情如冷锋过境。
「是不是不想当啦啦队长?」他低声问。
「当然,简直大才小用。」她抱怨。
「不如来我公司的橄榄球球队当中锋吧!」欧诺斯天马行空地说。
「真的吗?」颜沁天真的眼眸霎时大放光明。
「假的。」欧诺斯掐了掐她的鼻子。
颜沁扁扁嘴,两臂交叉在胸前,心灵受损。
「奶该知道橄榄球是很激烈的运动。」欧诺斯真切的告诉她。「我可不愿奶受伤。」
颜沁睨了他一眼,发现他紫蓝色的眼眸十分认真。
她心底有许多感动的因子在游动,沈默了好一会儿,她终於慎重地对他说:「关於啦啦队长一事,我会认真考虑的。」
「哦!为什麽要改变主意呢?」欧诺斯好奇地问她。
「俗话说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嘛,何况为自己心爱的人加油打气,也不是什麽丢脸的事,只好认分了。」颜沁唇角微微上扬。
「希望奶答应。」他俯下头吻她,她温驯的给他最甜美的回应,银亮的阳光像天使的微笑,放射着无限的祝福。
「好亲热!」一声突来的酸言酸语打破了这份甜蜜。
两人同时分开,看向骑着一匹棕马迎面而来的金发碧眼美女。
「好久不见,瑞克。」金发美女向欧诺斯打招呼。
瑞克?颜沁不懂这个女人为什麽叫欧诺斯瑞克?她奇怪的仰看欧诺斯,但他的目光顿时全停留在那美女身上。
她仔细的瞧了那美女,发现自己曾在哪儿见过她 对了,她就是报纸上那个亲吻欧诺斯的「啦啦队长」。
「嗨,布兰妮。」
颜沁发现欧诺斯和她打招呼时唇边的微笑特别性感迷人。
「你瞧,我戴上了这枚钻戒,这是我陪你去德州出差时你送我的,好不好看?」布兰妮肯定了此刻在欧诺斯怀中绝美的中国女孩是他的新婚妻子!但她不仅忽视她的存在,还展示了手上硕大的钻戒,示威的意味相当浓厚。
其实布兰妮十分不平衡!
以前这个马场俱乐部通常是她和欧诺斯约会的地点,现在他却公然带着这中国女孩在这里出现,这给了她很大的刺激。
「不错。」欧诺斯莫测高深地瞥着布兰妮,不知她在玩什麽把戏。
「我先走喽,有空跟我连络。」布兰妮旁若无人的对欧诺斯抛了一个媚眼,熟练地驾马奔离,自始至终像没注意到颜沁的存在似的。
颜沁忍不住用暧昧的语气问欧诺斯:「你何时有空呢?」
「别闹了。」欧诺斯爱笑不笑地说,没有特别向颜沁解释什麽。
「那女人为什麽叫你瑞克?」颜沁觉得这其中另有文章。
「那是一个┅┅昵称。」欧诺斯没有否认。
「只有她这麽叫你吗?」这令人有点不是滋味!
「和我很熟的朋友才会那麽叫我,奶也可以啊。」欧诺斯平和地道。
「不。」颜沁严肃的拒绝,盘问他:「她是你『很熟』的朋友?」
「她是球队的啦啦队长。」欧诺斯坦承,颜沁却好像被打了一记闷棍似的。
「你几时去德州出差,我怎麽不知道?」她挖苦的问,阳光早已从颜沁心底褪去颜色,她轻易的可以联想 「也许,新婚之夜后你并不是去打球┅┅而是和她去德州。」
欧诺斯以沈默代替回答,显然他是默认了!
颜沁忽儿红了眼眶。「你太可恶了。」她从高高的马背上跳到草地上,奔回俱乐部里。
欧诺斯立刻跃下马紧随着她,在走道上将她掳获。「听我解释!」
「我不听,你这个骗子!」颜沁挣开他的手,跑得远远的。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去打球。」欧诺斯说明,不理会走道上来往的人正投以注目礼。
「去你的!」颜沁摘下头上黑色的安全帽,愤怒地砸向他,疾速的跑进专属的更衣室中。
欧诺斯硬挺的承受她的攻击,旋即追了进去。
「你这个说谎的笨蛋、无赖、恶棍┅┅」颜沁将更衣室中触手可即的东西全砸向他,最后才发现自己浑身发颤,且流了一脸不争气的泪,她无法接受被他的蒙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