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诺斯侧过眼瞥她,他冷漠的一笑,深奥的眸色中满是令人费解的浓雾。
午间的婚宴过后,颜沁和欧诺斯在亲友的送行下挥别台湾,这个婚礼表面是风风光光,但对颜沁而言却是充满无奈,其实以她的个性她大可逃婚,但她知道颜家丢不起这个脸,而她虽喜欢欧诺斯,但她并不想那麽早结婚,她还没享受完她的单身生活呢!唉!总而言之是自做自受,谁叫她爱玩!那天她若不装病就什麽事都没了。
当飞机在跑道上疾速奔驰直到窜上天际,从空中鸟瞰而下台湾已被蒙在云雾之中,很快的就只剩一个小点了。爸妈的脸、姥姥慈祥的笑、玛丽安的聒噪匆匆掠过她的脑海,她的年少、她的美丽与哀愁都恍若在梦中了。
她没想过自己竟会感性地掉下思乡的泪。
「奶怎麽了?」欧诺斯问一直望着窗外的颜沁。
「我只是在沈思,别吵我。」颜沁沙哑地说,不让欧诺斯看见她脆弱的一面。
欧诺斯当然知道她在流泪,但他未加以安慰,因为这也许又是一个陷阱。
他会答应娶她完全是情势所迫,今后他只愿忠於自己的良知,而她最好老实点,否则他绝饶不了她!
第八章
到达欧诺斯位於比佛利山占地两千坪的豪宅后仍是白昼。
时差令人无法适应,而颜沁早已累得分不清东西南北。欧诺斯命女仆将颜沁带到楼上的一个房间里,一进房颜沁没管这房间究竟有多宽敞多豪华,直奔浴室沐浴更衣,然后躺到大床上呼呼大睡。
夜幕低垂,颜沁在恍惚中感到身旁有人。「玛丽安┅┅几点了?」她习惯性的赖在床上,连眼帘都懒得掀。隐约中她似乎嗅到阵阵男性古龙水味儿。
「现在是加州晚上十点,睡得过瘾吗?」回答的人是欧诺斯。
声音近在咫尺!颜沁这才想到自己是在加州,离台湾十万八千里远的异乡。
「是你?!」她立刻惊醒过来,警觉的转过身,发现欧诺斯就在她身旁,他打着赤膊,双手枕在脑后,正嘲弄地盯着她。
「你在这里做什麽?」颜沁从床上弹了起来,尴尬地问。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欧诺斯盯着她脸上的红潮看。
「真抱歉,一定是女仆把我带错了房间,告诉我我住哪间房┅┅」颜沁匆匆地说,急於溜下床去。
「别装傻了,宝贝。」欧诺斯扣住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一反身将她压抵在身下。
「欧诺斯?!」颜沁惊诧得尖叫。
「今后我们得共用这个房间。」欧诺斯嘲笑地说。
「噢,就算这样你也不必压着我。」颜沁呼吸困难,脸颊更是大红。
「奶已经得到奶想要的,我当然也要索取我应得的。」欧诺斯的大手讽刺的在她的臀上轻抚。
「什麽意思?」颜沁甩开他的手,晕眩的瞪着他恶魔般邪魅的紫蓝色眼睛。
「奶嫁给我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你臭美!原来你一直在怀疑我有什麽目的是吗?我告诉你,你可以马上跟我离婚,我一点也不想嫁给你这个臭洋人!」颜沁羞愤的一掌挥向他的脸,但他以手臂挡住了她不小的力道,随即反握住她的手。
「现在后悔恐怕来不及了。」欧诺斯冷笑。
「什麽叫来不及?」颜沁不安的蹙眉。
「奶真的很会演戏。」欧诺斯讽刺的吻落在她的颈项上。
颜沁不断的挣扎使劲儿的扭动身子,威胁地说:「我会揍你。」
「宝贝,奶最好安分一点,我不希望奶感到痛苦,奶是第一次吧?」欧诺斯吮咬她的可爱的耳垂。
「第一次?」颜沁脸红得像关公,急躁之中一点也意会不出他的言下之意。
「哈哈┅┅」欧诺斯失笑,抬起眼直视她。「我说的是中国话,奶不会不懂。」
颜沁被激怒了,她生气他那种怀疑的眼色,好像她是嫌疑犯似的,她愤愤不平地抽回手,狠狠地往他的下颚一击。
欧诺斯机警的别开脸,逃过她的攻击,并再次掳掠她的手将之牢牢定住。「奶有谋害亲夫的嫌疑。」
「最毒妇人心你没听过吗?」颜沁咬咬牙。
欧诺斯眯起眼深邃的瞥她。「那也得看奶有没有这个能耐。」
「噢!」颜沁被他可恶的模样气得七窍生烟!
「别挑衅了,享受这个夜晚吧 」欧诺斯无意挑起战事。
颜沁却正要向他正式宣战,虽然她全身都被他压抵得死死的,她还有嘴巴,女人最厉害的就是这张嘴了,能吃、能骂,还能咬人!
她凛冽的冷笑,准备伺机行动 但她万万没想到狡诈的欧诺斯竟将她唯一的武器给密封住了。
欧诺斯吻住她不饶人的小嘴,挑逗地吻她。
这小人!颜沁暗骂,斗志并没有因此而薄弱,她只是以静制动,但没想到他愈来愈过火,他的舌一直轻搅着她的,也搅乱了她的心,他的下身开始坚挺,那钢硬的程度令她心慌┅┅
一时之间她豁然明白他方才说的「第一次」是指什麽了,这个混球,她当然是第一次,他这麽怀疑她未免也太伤人了!
颜沁自尊心严重受损,满腹怨怒,她发疯似的挣扎,狂乱的挣扎,直到他放开她的唇、松开她的手;她开始对他拳打脚踢,且火辣的朝他肩膀上壮硕的肌肉啃下去,紧咬着不放。
「别激怒我,否则后果奶得自己负责。」欧诺斯忍耐着她野蛮的攻击。
颜沁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发泄情绪,直到她筋疲力尽才罢休。
喘息中她发现自己留在他肩上的杰作 一片可怕的瘀紫,她有些被自己的残忍吓到,她愕然的将视线往上移,映入她眼中的是一个紧绷的下颚、幽森的神情,以及一双会烫伤人的眸子。
她噤声不语,硬是将歉意吞进肚子里,顽劣地对他做个鬼脸。「谁要你先惹我!」
欧诺斯不说话,模样如同森峻严肃的雕像。
「干什麽装成一副老K脸,你不过是罪有应得。」颜沁一肚子气,不知自己已是大难临头了。
「说够了吗?」欧诺斯森沈地问,但他并没有给颜沁回答的机会,他狂佞的扯住她的衣襟,向两侧奋力一扯,将她的睡衣撕碎成两半,扣住她的两手用碎裂的衣服绑住,颜沁惊诧得两眼发直。「你做什麽?」
「对付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妻子只有一个法子。」欧诺斯冷酷的低语像恶魔降临,将周围的空气迅速凝结成霜。
颜沁骇然的绞扭双手,但他坚毅的力量再容不得她造次,他不再给她留馀地,狠心地将她的手捆在床柱上,而她挣扎的脚一样也劫数难逃;就这样颜沁像一只待宰羔羊,只能做垂死的挣扎。
「我会恨你!」她的大叫很快地被一团无情的碎布给掩住。
「奶不会的,宝贝。」欧诺斯倾下身嘲弄地对她耳语,他自信中带着戏谑的眼神令颜沁从心底地打着寒颤。
「你是魔鬼 」颜沁不由得咒骂。
欧诺斯犀利的听出她的语意。「这不过是奶激怒我的代价,现在奶最好闭嘴,我说过我不希望奶感到痛苦。」
颜沁不经事的惊慌写在眼中,当欧诺斯动手解下她的内衣,她紧闭上双眼,以为自己会羞愤而死
可是当他温润的吻落在她粉嫩的花蕾上,她的心跳却如脱序般的癫狂!他润泽的舌轻巧的勾画在花瓣的周围,再款款直上柔软的花蕊,他轻柔的抚触教她心悸痴狂。他细腻的挑逗令她的身体起了微妙的变化,但她多麽不想让他知道这个秘密 但他的唇竟向下游移,探索到她的秘密,她的身子不断轻颤,难耐的呻吟从她的心底发出,但一汪羞耻的泪也蓄在她的眼中。他灼热的目光从她迷人的胴体,移向她盛满星辰的眼睛,她很快的别开脸去不让他看见她红着脸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