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怎能教他不恼、不火、不妒,又怎能不欣羡那个才与徐鸾瑛见一次面就勇夺她初吻的男子。
心情方面的煎熬足一回事,身体方面的冲击又是另外一回事。
想到昨天的状况,他不由地怒火中烧,恨不得一刀宰了那个胆敢亵玩美人樱唇的混蛋,徐鸾瑛昏倒之後,他又得忙著保护她,追在他的身後盯著他把徐鸾瑛送回她自己的家,直到他乖乖离开为止,他方才安心地驱车同家。
一个晚上,他翻来覆去脑中想的净是那令他又恨又羡的吻,直到凌晨三点多,他总算能闭上眼睛梢作休息,哪知不到凌晨五点,又被徐鸾瑛打来的电话吵醒。
这自私到极点的女人,根本不让他有开口关怀的机会,劈头就说:「你现在马上出门帮我买十二瓶的漱口水过来,快!」电话挂断,没有请、没有拜托,更不容他有说「不」的权利。
迪克知道自己当然有拒绝的权利,他是她的摄影师、是她的经纪人,同时也是她事业的合伙人,但绝对不是她的佣人。
既然不是她的佣人,自然也就毋需听令於她,但……他就是狠不下心枉顾她的要求。
这么一来,他只好乖乖披衣出门,走了不知几家的超商,好不容易才购足整整一打的漱口水过来。
门一开,徐鸾瑛根本无视他那因失眠而泛黑的眼眶,伸手就向他催讨她所要的东西。
迪克虽然气恼她的自私,可还是乖乖的把买来的漱口水递给她,心中也有这笔钱是绝对要不回来的心理准备。
不过,迪克并不因这件事情感到生气,相反的,他还满高兴的。
只因这件事使得他有机会踏入这片属於徐鸾瑛私人的殿堂,也就是现在他所站的这栋豪宅。
说它是栋豪宅一点部不过分,因为它足足花掉徐鸾瑛将近九百万的存款,只是这笔钱到底花得值不值得,还有待他亲自监赏一番。
趁著徐鸾瑛在浴室中忙著的时候,迪克不只观赏了她家里的客厅、厨房、卫浴设备,以及中庭的游泳池,甚至还自作主张的踏上二楼;看了许久,他唯一得到的结论就是——徐鸾瑛是非常懂得善待自己的女人,更懂得讨价还价的艺术,要不然这么设备完善的豪宅,不斥资千万以上,怎能轻易拥有?
就在迪克一心沉溺於眼前的景况之时,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怒吼:「你怎么还没走?」
再次遭人驱赶的难堪,当场使迪克拉下脸,阴沉的开口:「你又赶我走。」方才是、现在也是,同样一张惨白的脸、同样尖锐的语气,这女人到底把他当成什么?纸杯、卫生纸,利用完了之後,就把他往垃圾桶一扔是吗?
「你凶什么凶?」若非不想与他人产生肢体接触,徐鸾瑛当真想向前狠狠地甩他一巴掌,让他了解什么叫作「惹熊惹虎,不要惹到恰查某」。
「是你自己亲口答应要出去帮我再买一打漱口水的,我现在赶你出门有什么错?」哼!自私成性的她,向来只有坑人的份,哪能容忍别人爬到她的头上撒野!
亲口答应?有吗?迪克怀疑的思忖著。
记得方才他只顾著回味前一刻所发生的事情,哪曾亲口答应?
不过……看著她苍白的脸色,他终究不忍反驳。「对不起,我忘了。」
不管有或没有,总之他就是舍不得她现在这副全身无力、脸色苍白的模样,脚一动,他好心的伸出手想扶她到沙发椅上休息。
一看到有人欲接触她的身子,徐鸾瑛直觉的挥手,并且直接避开,「我不用你扶,你若有心想帮我的话,只要再出去买一打漱口水回来,我就会非常的感激你。」
「我根本不要你的感激,我要的是……」若非徐鸾瑛那双微眯的冷眸,迪克差点说出自己最想要的是她的感情、她的爱、她的人,只是……唉!算了。
「除了漱口水之外,你要不要来份早餐?」他不敢强逼,因为他非常厂解徐鸾瑛的性子。
要是把她逼急了,这自私到极点的女人绝对是一句莎哟娜啦,再见!以後就算在街上碰到,也请装作彼此不认识。
因此,迪克才每到重要关头,就忙著打退堂鼓,所以今天,他与她之间的关系依旧毫无进展,始终维持公事上的夥伴关系。
「早餐?」徐鸾瑛一脸嫌恶的提起两个字,她吐得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哪还有那个肚子容下这种东西?「不要,我只要漱口水就好,具他的通通敬谢不敏,OK?」
「你……」本来想劝她几句的迪克,想起她固执的性子,不山得改口道:「好吧!一切随你。」反正这自私成性的女人也不是他所能管的,不如一切随她,这样她好过,他也好过。
目送迪克离去的背影,徐鸾瑛十分不屑的低咒:「男人,全都足些蠢得不能再蠢的东西,呼!」真是累啊!
就在徐鸾瑛闭起眼睛稍事休息之际,一抹浅浅似有若无的紫色身影,随即从屋子里头消失无踪。
只要有镜子的地方,他便能来去无踪,任何人也察觉不到他的存在,此人正是幻王绮秋水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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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斗室,同样的两个人,相同的话题。
此时的绮秋水全身散发著狂傲的气势,直逼那因心虚而显得气弱的魔女依梅莎,「你帮我找的还真是个好对象啊!」这句话他说得不只冷,而且还夹带一股令人无法小觎的阴森恐怖气息。
「呵呵!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呢?」装傻!此乃依悔莎此时唯一想得出的应招方式,要不她还真是伯了绮秋水呢!
「徐、鸾、瑛。」想跟他装傻,哼!门儿都没有。「这三个字是否能给您老人家一点点的提示呢?」若不行也无妨,他多的是手段,就看她识不识相。
呜……看来装傻这招对他好像没用耶!那现在……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避不过,那乾脆正面应敌。
「好吧!我承认徐鸾瑛这女人确实是自私也自恋了点……呃……不是一点,而是很多、很多。」在他冷眸的瞪视之下,依梅莎聪明的立即改口,「洁癖,对!她还有个非常要不得的洁癖。」这特点不只表现於她居家的环境,连同人与人之间的肢体碰触,她也无法忍受。
提到洁癖这两个字,绮秋水不由得一脸不高兴地回想起昨口在机场所发生的总总。
不可否认的,刚接触到徐鸾瑛那张甜美的樱唇时,他一颗心为她悸动不已,当她昏倒在他怀中之时,他还洋洋得意,误以为那女人是因他吻得太过热情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哪知今晨一趟徐家行,竟将他苦思一晚的追求计画全部打乱,他怎么也想不到使徐鸾瑛昏倒的真相,竟是「洁癖」这两个字惹的祸!
才刚出师就惨遭滑铁卢,这种不堪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想起以前那段风光岁月,再与现在这般不堪的待遇相比,绮秋水觉得沮丧,试想,他何时曾受过女人如此的对待?「唉!对徐鸾瑛……本王真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好无力也好无奈的情况啊!
「你想放弃吗?」倘若是的话,当然最好。
反正她依梅莎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到,要放弃就是他家的事情,与她没半点关系,她毋需负任何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