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这几天与她相处於同一个屋檐下,看她整天在屋子里闲晃,不是看电视就是打电玩,不然就是下厨烹煮一大堆吃不完的美食佳肴,绮秋水都快忘了这女人可是炙手可热的模特儿呢!
「对了!我可以跟著一起去见识、见识吗?」
「不要!」连想都不想,徐鸾瑛直接开口回绝他的要求。
「真的不要?」对她的拒绝,绮秋水是毫不讶异,更不在乎,「你若不让我跟的话,到头来吃亏的可是你喔!」
徐鸾瑛蹙眉不解的问道:「解释清楚,为何不让你跟我就会吃亏?」这两件事根本完全搭不上关系,他凭什么这么笃定她会吃亏?
「这是我首次从事模特儿这门行业,若不乘机多多见习,你想半个月後,累的会是谁呢?」
经他这么一提,徐鸾瑛就算心有不甘,也无话反驳。
没错!正如他所言,假若不让他乘机见习的话,那半个月後吃亏受累的还是她这个被迫与他合作的女主角。「好吧,你想跟就跟吧!」
第七章
於是,绮秋水暂时充当名模的专用司机,在八点不到的时间便出了家门,只是让他们意外的是——当他们双双一起出现於摄影棚时,竟看不到半个人影,甚至连一些摄影器材也见不到,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说徐大姑娘,你会不会记错了时间?还是搞错了约定的地点?」看到这情况,绮秋水不禁心生怀疑。
怒眸一瞟,徐鸾瑛一脸不屑的开口:「我的记性没你那么差,约定的时间是八点没错,地点更是不可能出错。」
「那为何现场看不到半个人影?更夸张的是现场不但还没布置好,就连摄影器材这些早该准备好的东西也没看见。」这有点说不过去。
「等吧!这情况并非第一次发生,我早就习以为常,你若没那个耐心等待的话,大可直接走路回家。」
看徐鸾瑛对这情况好似早已习惯,绮秋水有满肚子的疑问。「怎么?难道你知道原因不成?」
「当然。」不过就是不想说,一切让他自己去看、去听。
「既然知道,那就请大方地给个答案好吗?」看她自在地替自己找个位置坐下,绮秋水也乾脆陪著她一起坐下。
「喂!能坐的地方并非只有这里,你就不会另外找地方坐吗?」她讨厌他的亲近,不是嫌恶更非洁癖所致,就只是单纯的排斥他。
为什么?说实话,这问题至今徐鸾瑛还理不出清楚的答案,因此就乾脆跳过不想,免得让自己的心情受影响,那间接也会影响她的工作情绪。
露出一抹贼兮兮的笑容,绮秋水非常聪明的看出一点迹象,只是时机未到,他不想说得太过透彻,就怕会把这女人吓跑。「为何我要另外找地方坐?这里很好啊!空气新鲜、风水也好,最重要的是,我就是喜欢跟你挤在一起,这样我们要交谈也很方便,不是吗?」
「你、你……」好气!气他的厚颜,更气他总无视她的冷漠、她的排斥、她的抗拒,执意接近她,害得她出现种种不明的症状,「好!既然你说这里的风水好,本小姐让给你就是了。」哼!山不转路转,他不让顶多她让便是。
想逃?猿臂一仲,绮秋水霸道的拉住她的柔荑不放,更犀利的逼问她:「你如果真的跑了,会让我以为你在怕我。」
「怕你?」没错,她确实是有点怕他,不过表面上,徐鸾瑛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笑话!我为何要怕你?这根本就没道理嘛!」为了证明自己确实不怕他,她乾脆硬著头皮,大大方方的贴著他坐,还非常挑衅的觑他一眼。
怎样?这下子可证明我徐鸾瑛确实不怕你了吧!
瞧她果真中了自己的激将法,绮秋水不只笑得贼,还笑得非常得意,他正想开口延续方才的话题,这时突然闯进好几名陌生的男人,个个都睁著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眸直瞅著徐鸾瑛瞧。
这是怎么同事?当绮秋水心里产生这个疑问时,就听到其中一人用极为尖锐的声音喊道:「Narcissus你怎么那么早到?」
喔,原来如此!
从那些人的表情,以及那个听来有几分白痴的问题,绮秋水总算了解,原来徐鸾瑛的准时根本不在那些人的预料之中,因此他们才会用那么惊讶的目光睨著徐鸾瑛。
「早?不会吧!通告的时间不是八点吗?我不过是依著约定的时间早大约十五分钟的时间到达而已,这样能算早吗?」徐鸾瑛回答得更是绝妙。
只见那些人听了之後,个个面带上色,场面顿时有点尴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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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到此,原本还掩口低笑的绮秋水,再也忍不住开口大笑,「哈哈哈!」
他这一笑,惹来身旁那两个男人异样的眼光。
他们思忖著,无缘无故的,这漂亮的男人到底在笑些什么?他到底是疯了还是傻了?
兀自大笑的绮秋水,边笑还边摇著头,这实在不能怪他笑得太过无厘头,而是当时他们的表情太引人发噱,让他想不笑都不行。
就在绮秋水笑得不可自抑之时,突然他心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眼角一瞄,他直觉地抬起头来,往吊在屋顶的大灯一瞧。
这一瞧,他脸色乍白,开口大喊:「鸾瑛,危险!」想都不想,他身子突然往前一扑,在那沉重的吊灯即将砸在徐鸾瑛的身上之前,将她扑倒。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双脚好像被什么东西钉住似的一动也不能动,就算明知该扑上前救人,奈何就是无法行动。
砰的一声!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紧闭眼睛,胆怯的不敢接受Narcissus可能就此香消玉殒的事实。
寂静、沉闷的气氛充斥整间摄影棚,等到大夥儿壮起胆子张开眼睛一瞧,不山得发出一声,「呼!好险。」
想起那危险的时刻,在场所有人纷纷吓出一身冷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三魂七魄被吓走了一半。
奋不顾身扑上去救人的绮秋水,脸色是所有人中最惨白的一个,他双臂紧紧的拥住徐鸾瑛纤细娇弱的身子不放。
他不敢想,不敢去想这娇小的身子若不幸承受那吊灯的重击,会出现什么样的惨状……血肉模糊还是断气身亡?
一想到自己差点就失去她,绮秋水更是焦急的推开她,双手到处检查,就为了确定她是否平安?是否毫发未损?「告诉我,你受伤了吗?」
徐鸾瑛答不出话,一脸怔忡,张大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眸直盯著眼前这张又焦虑、又担忧的俊脸。
他为何要不顾一切的扑上来?又为何要一脸慌张的瞅著她?还用那般焦虑的语气问她是否无恙?
她不解!真的不解!她与他之间甚至连朋友这两个字的关系都牵扯不上,他若妄想在她身上捞到任何好处,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为她做那么多?
他拼命的检查,经过双眼以及双手的证实,确定徐鸾瑛确实没受到半点伤害,绮秋水那颗心才安定了下来。
心神一定,他讶异的发现一件事。「咦?你怎么都不开口?吓坏了吗?」这也难怪,她会伯是正常的反应才是。
一般人,不管是男人或者是女人,若不幸遭逢这差点致命的危机,都应该有她这种正常的反应。「不怕,相信我。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任何人也别想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