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起那段哭穷杀价的经过,杜玉鸯不禁得意的吃吃笑了起来。
「哎哟!」乐极生悲的杜玉鸯,也不知自己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爬起身转过来,小脚一抬,正想好好踢那块石头出气。
没想到那将她绊倒的不明物体,根本就不是石头,而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全身是血的男人。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玉鸯直觉的转身就想走,狠下心肠想当成没看见,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麻烦事谁也不想沾。
谁知一只大手却紧紧的箝住她的脚踝,逼得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救我……求求妳……救救我……」奄奄一息的他,抓住今天第一个遇上的人,就像溺水的可怜人般,紧紧的抓住眼前这块浮木,希望她能发挥善心,救他一命。
「救你?」天啊!瞧这人的伤势,非得送医院不可,这也就代表得浪费她杜玉鸯辛苦赚来的血汗钱。
她又不是头壳坏去了!怎么可能做这种傻事呢?
第二章
「救我!」那人可能是看出杜玉鸯满脸不愿的神情,就怕她会狠心的撇下他不管,所以他双手抓得更紧,口中还不断呻吟着:「救我、救我……」
被他抓得死紧的杜玉鸯,想挣脱也挣脱不了,到最后只得勉强自己蹲下身子,仔细审视他身上的伤口。
乍看他全身浴血的样子虽然可怕,可仔细一看,其实他的伤并没有外表所见的那般可怖,只要上点药,好好包扎妥当就能搞定。
他虽然看来狼狈,可穿着却非常讲究,全身上下无一不是专柜名牌的服饰。
杜玉鸯心忖:这人也许是个有钱人也说不定,那么她只要对他施点小恩小惠,等他伤势好了,还怕他会不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吗?
到时也许能无端获得一笔巨额奖金,那岂不是乐死她了!嘿嘿嘿!
有了这念头之后,杜玉鸯决定要伸出援手救他一命,反正家里的医药箱摆着也是摆着,正好趁这机会拿出来秀它一秀,就不知里头的药物是否已经过期。
管他的!她双肩潇洒的一耸。就算那些药物真的已经过期不能用了,也不是用在她身上,管他是好是坏,一切但凭他的造化。
打定救人的主意之后,杜玉鸯立即伸手扶起受伤的他,将他背在自己背上,一步步的往前移动,目标是自己租赁的公寓。
就在杜玉鸯背着那「伤重」的男人离去之时,一道黑影才缓缓的踱出。他的目光闪烁,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看他双眼的焦距似乎就在杜玉鸯的身上,抑或有可能是在那受伤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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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才将那伤重的陌生人安置妥当,此时的杜玉鸯可真是累瘫了。
搥搥肩,又搥搥酸疼不已的双腿,再捏捏自己麻木的双臂,她抬头看看外头的天色,已经是暗得仲手不见五指。
黑暗对杜玉鸯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以她对这屋子的熟稔程度,就算是摸黑走路也能不被房子里的家具给绊倒。
所以通常此时的杜玉鸯是绝对不点灯的,就为了节省电费。虽然一盏灯消耗不了多少电力,可积少成多,日积月累下,也能省下一笔不算小的钱财。
摸摸肚皮,杜玉鸯直到此时才想起自己一回家就忙着帮那个陌生人包扎伤口,到现在都还没进食呢。
她走到这屋子里仅有的一项奢侈品--冰箱前,顺手拿起自己在超级市场买来的鲜乳,一次就猛灌一瓶,这就算是解决她今晚的晚餐,而且这还算是颇为丰盛的一餐呢!
一百块三瓶,算算一瓶刚好要三十三块点三毛三三三,若与一个五元的面包相比,这还不算丰盛吗?
草草喂饱自己,杜玉鸯跟着转身回自己房间,拿些换洗衣物跨向房间中的浴室,快快乐乐的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浴,换好睡衣的她虽想上床就寝,可想了想,还是很不放心那个正躺在她家里客厅沙发上的男人。
既然不放心他,那就干脆再踅回客厅,多瞧他几眼好了。
打定这主意之后,杜玉鸯随即踱出房外,来至客厅,站在沙发前,垂眼审视那躺在沙发上的他。借着从窗外流泻进来的月光,她仔细的审视他的面貌。
仔细看,这男人的长相还真是不错,浓黑的眉毛斜扬在他那双紧闭的双眸之上,高挺有型的鼻梁把他整张脸衬托得更加贵气,薄厚适中的唇.显示他个性中刚毅固执的一面;这样的男人合该拥有一个非凡的身分才是,只是不知他到底是谁?又是因何全身浴血的倒在路边?
想起这问题,杜玉鸯心头竟无端的浮起一股非常不好的直觉。
她直觉的感到这陌生的男人,对她来说绝对是个极大的麻烦,她最好还是不要跟他牵扯太深。
说起杜玉鸯,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最怕的就是麻烦找上她,能不惹,她绝对不会主动去招惹它,就算是不幸惹上了它,她也聪明的晓得要尽快寻出解决之道。
现在她既然已经直觉的感到这个男人是她的麻烦,她当然地想尽快推掉这个麻烦,可是他人还在昏迷中,总不好再把他背回路边去吧?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倘若真如此做的话,那她今晚帮他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白忙一场。
这种事怎么算,也不划算,不如就……「算了!就好心点让他待到明天天亮好了,等天亮他醒来,跟他算清帮他医疗的费用之后,再早早送地出门好了。」对!就这么决定。
决定好所有的事情之后,就该上床睡觉,毕竟早睡早起身体好,这可是她杜玉鸯终年奉行的不二法门,这样不只能节省不少电费,还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开支,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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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已是怎么回事?更不懂自已为何会睡在这暗无天日的世界之中?
身子一动,他唯一的感觉就是全身都痛,却怎么想也搞不清楚这些痛到底因何而来?
他不怕黑,双眼的视力也已经能适应周遭的黑暗。
咬牙忍住身体的痛苦,他挣扎的站起身来,慢慢在这陌生的环境中摸索,走过来又走过去,就像是个无主的游魂一般,没个准确的目标。
突然,他发现一道紧闭的门扉,一时好奇伸手尝试扭动眼前的门把,「咦?真的能打开它耶!」太幸运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直接摸进房内,看到房间里的那张大床,还有躺在床上那具裹着被子的纤细人影,他更是好奇的欺近她,在黑暗中观察她的长相。
仔细看,他才发觉这女人真的长得不错。她生得极为秀丽可人,妍丽中带有一股迷人的媚态。
不由自主的,他欺上了她,双手直觉的拥抱着她,很自然地偎在她怀里,跟她一起并躺在同一张床上。
她的身体感觉好柔软,一点也不像他自己的身体硬邦邦的,更让他感到舒适的是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不浓郁也不呛鼻,让人不自觉的喜欢上这份味道。
好喜欢!他真的很喜欢她身上的味道,那股味道不只好闻,还很奇怪的能安抚他身体的痛苦,更奇妙的是他感觉自己好像能从怀中女人的身上,汲取到一种很不一样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很不一样的东西?他说不出来,也无法形容,只知道自己就是莫名其妙的很喜欢抱着这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