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尽管在他身旁来来去去的女孩,已多得如过江之鲫,却从未有人攫获他的心,自然也没有传出有人为他所伤的事来。
“你就是有你自己的一套说法,我说不过你,这几天是谁在照顾你?不会是你那一堆女友排队轮着照顾你吧?”马玉苓不以为然地指出。
“妈,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是有人自愿要照顾你儿子,但还不到排队的地步。”他躺在床上,想到明天夏羽纯就会陪他一整天,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意。
“看你这表情也知道对方一定是个女的,好好对待人家,既然人家肯来照顾你,就表示她对你有那分心,不要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
傅君逸但笑不语,不便说出那夏羽纯对他就只基于一分愧疚,什么一片心意根本不可能。
不过一提起夏羽纯,他随即想到自己在她面前谎称是孤儿的事,因此他当然不能让母亲和她有碰面的机会,于是他思索了下,便开口道:
“对了,妈,有她照顾我,白天时间你就在家休息,不必来陪我,我相信她会把我照顾得很好。”
“是,我不会不识相地跑来当你的电灯泡,你尽管和你的女友谈情说爱,我也懒得来看你这个不肖子。”马玉苓冷哼道。
早知道儿子是有女人后,就不再需要她这个母亲,她可是早就认命了。
“送我到这里就行了。”夏羽梅在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道。
傅君 将车停靠在路旁,这才带着笑意侧头看向她,打趣道:
“终于肯开口了,我还以为自己一个人开车呢?”
夏羽梅斜睨他一眼,却被他一手靠着方向盘,侧身望向她这看似极为平常,却帅呆的一幕捉住了视线,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她按住心口,有一度差点以为她的心会跳出来。
她吓了一大跳,赶紧警告自已不准有这种感觉,这种事千万不可以发生。
于是她连再见都说不出口,就怕一开口自己激越的情绪便会显露出来,她连忙握住车门把,想打开车门下车。
傅君 适时抓住她另一只手臂,问道:
“明天要教琴吗?”
“不用,所以你不用来……”“接我”这二字都尚未说出口,她已听见他浑厚的嗓音径自打断她。
“好极了,明天我正好休假,我带你四处走走。”
“我没空。”她连忙拒绝道。
“明天早上十点,我会在这里等你。”傅君 像是没听到她的拒绝,自顾自地约好时间及地点。
“我不会赴约。”她咬了咬下唇。
“如果等不到你,我会亲自去你家找你。”
夏羽梅顿时傻了眼,从来没见过有人这样光明正大地威胁人家跟他出去,他是恶霸转世不成?
气唬唬地瞪他一眼,她拨开他的手,未发一言地打开车门下车,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明天十点,我等你。”他在她背后再一次提醒道。
闻言,夏羽梅走得更快,像是恨不得赶快远离他似的,头也不回地直奔回家。
望着她的背影远远走开,傅君 这才收回目光,幽幽然叹口气。
他不是不明白自己的态度太过强势,只怕会使她更加想逃离他的身边,但为了化解她想抗拒他的念头,他必须要这么做。
倘若见不到她,那么什么也别想继续下去了,因此尽管会惹她生气,他仍只以强势的态度,强迫她出来和他见面。
就算追她的道路隔着无数道坚硬的城墙,他的决心也不会因此动摇。
隔天坐在客厅的夏羽梅,一整个早上就直盯着墙上的时钟,眼看时间愈来愈接近,她就越发地坐立难安。
心里打定主意不去赴约,但又怕他真的会亲自找上门来,在双重忧虑下,她显得局促不安。
“羽梅,有什么事吗?你怎么一直在注意时间?”李群芳很快就发觉她的异样。
“没事,妈。”她马上收回视线,不敢再猛盯着时钟看。见母亲走进厨房,才松下一口气。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夏羽梅感觉到自己紧张得连手心都在冒汗,好怕他真会闯上门来。
而就在她这么想的同时,屋子外头传来一阵汽车声,吓得她花容失色地连忙跳起,急急往外冲。
不敢相信他真的找上门,夏羽梅此刻惟一的念头,就是以最快速的时间,将他拉离她母亲的视线范围。
不料,她这一跑却直直冲进傅君 正好挡在门口的怀里,她身子一个不稳,直接往后倒,却教他及时伸手扶住她,才免除她恐怕会跌个四脚朝天的糗状。
心跳加快的她仍不忘拉着他走向他停在几步远的车子。
“羽纯,你在做什么?”傅君 好笑地任由她拉着自己。
“我不是请你不要来我家吗?”她直喘大气,好险!
“你在紧张什么?我进去和伯母打声招呼是礼貌,你以为会发生什么事?”他笑笑地指出。
“我就是不想让你和我妈见面,你上不上车?”她留意着四周,不想教不必要的人撞见他们两人。
“我在等你上车。”他一副和她耗上的样子。
担心会教其他人撞见这一幕,然后间接传进她母亲耳里,夏羽梅无法和他比耐力,她不能冒这个险,于是努努红唇便坐进车里。
傅君 满意地咧嘴而笑,这才回到车内,将车子开上路。
又一次被迫上车,夏羽梅突然有一股强烈的预感,她觉得自己好像注定逃不掉他的纠缠。
而为什么这份预感令她有着说不出是悲是喜的感受呢?
这种摸不清自己的情况,是不是代表着她有点动心了?才这么一想她猛然打住思绪,不敢再往下想。
医院里,夏羽纯费尽全身力气,总算把傅君逸从床上扶起来,就只为了帮他换件干净的病服。
不过,他老兄真的很不合作,在她帮他换衣服、需要移动他的身体时,他竟然连动也不动,就躺在那里像个活死人,看着她一个人吃力地把这件累人的工作完成。
所以,这会儿夏羽纯不只气喘如牛,她更是气得想宰掉某个人。
“喂!你只是双脚不能动,又不是连两只手都废了,拜托你不要像个死人,躺在那儿什么也不做,你也不想想你很重耶!”她说着,往后倒进椅子里。
“我是不是听到有人在抱怨?我就说照顾我很辛苦,你做不来,是你自己信誓旦旦地硬说可以,我看还是算了吧!”傅君逸装着无辜的表情,乐得欣赏她粉颊上那因过度用力而引起的红云。
夏羽纯拼命喘气,也拼命要自己不要在意他的话,否则她真会在一气之下失手掐死他,省得留下他来累死她。
什么嘛!她好意照顾他,他不合作当个自动自发的病人就算了,还硬要说她做不来?
以她夏羽纯精力充沛的体力,这种小事会难倒她?他也未免太小看她了。
“我也想把你丢下来,一走了之,可是我比你还有良心,所以我不会离开,我会照顾你直到痊愈为止,不过你最好也合作点,不要占我便宜,每次在我扶你时,就把全身力气交给我,下次你那双手若是再不发挥作用,我绝对让你跌个四脚朝天。”不要以为她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他根本就是想趁机偷香。
傅君逸靠在病床上,嘴角挂着笑容,任由她直发牢骚,想当然他怎么也不会坦白自己把全身力气交给她,是因为她柔软馨香的身子,靠起来还真不是普通的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