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最近裴伯母的病情恶化,院里忙得不得了,根本没有时间做自己的事。”如今她中有这么说。
“是这样啊!裴伯母没比较好一些吗?”
“还是那样搁在那儿,不上不下的,教人忧心忡忡。”寒若梅秀眉微蹙,也不知道请来的人调查得怎样了。
“那寒伯伯打算怎么办?”
“我们打算尽力找出那位叫阿轩的人。”
“阿轩?他是谁?”
“裴伯母的儿子,也是唯一可以激厉裴伯母生存意志的人。”
“你是说那个没人性的不孝子叫阿轩?”阿轩?仲轩?会是他吗?
不,不会是他,仲轩才不是那种不孝子!怎么可能会母亲在生病,他还闷不吭声?
不,仲轩不是那种人!一个甩头,史丹妃甩掉这种可能性。
“是听裴伯这么说的没错。”寒若梅转头看她。
这时,突然天空飞来一物,正巧对着她迎面而来,痛得她痛呼出声,伸手抚住额头,弯下身来。
“第,你不要紧吧?是谁这么没水准,拿空罐子攻击人啊!”史丹妃关切地询问,另一方面看着四周想找出那个罪魁祸首。
而平白无故受此痛击的寒若梅比兄丹妮更有决心想找出凶手,只见她一个小跑步身子已冲向前了,牢牢地抓住一位背对着她们的男士。
“喂!先生,你伤了别人,难道不知道该说句道歉吗?”伤了人就想逃之天天,休想。
在她寒若梅的生活准则里,犯下错事的人就是该道歉。
被他抓住的人这才转过身来,莫名其妙地盯着她那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娇颜,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你——”她正想指出他的罪状时——
“非仲轩?是你!”一旁的史丹妮已眉开眼笑地奔向他。
“丹妮,你们认识?”
史丹妮用力点点头,而那位叫做裴仲轩的男人,可没和她一样的反应,他就只是站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就算想离开,碍于仍然被寒若梅抓住衣摆,他就是想走也走不成。
“小姐,你再要如此抓着我,像个小偷一样,我要大声喊命了。”
“你想非礼我,我是不是该寻求路人保护我的清白?”裴仲轩斜脱着她,轻挑似的挑挑眉毛。
“你一在说什么?裴仲轩先生,我在等你的道歉。”什么嘛!她会想非礼他?他脑袋透逗了吗?
“若梅,挑可能误会仲轩哥了,他不是会乱扔垃圾的人,而且——”
“而且什么?”寒若梅倒是好奇史丹妮接下来会说什么了,在她心里也立即升起一道怀疑。
丹妮该不会……偷偷再望了这叫裴仲轩的一眼,高高的颧骨、高傲冷漠的眼睛、有个性的下巴,在说明了在她眼前的这位男人,的的确确相当出色,但却是看来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丹妮怎么……
“而且仲轩哥向来不喜欢喝汽水,那瓶宽罐子绝对不是他扔的。”史丹妮肯定道。
“原来我的罪状就是拿罐子扔你?小姐,你若是想搭讪,拜托你也找个高明一点的方法,这种已经属过去式的搭讪方式,可不可以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裴仲轩依然还是保持着他那轻佻放浪的笑容。
“你!”寒若梅被他气得是手脚发抖,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对她来说可是天下一大奇谈,在医院服侍病人两年来,不管是驻缠存心刁难人的病人也好,或是寻死寻活一点不体恤护土辛劳的病人也罢,林林总总的病人都无法激起她寒若梅的一丁点怒气,是以医院里所有人往往都她是最有耐心的白衣一使,对她是佩服得无以复加。
而令人难在相信的是眼前这个男人,竟然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就引爆她好好小姐的怒气,这情形不只是史丹妮感到好意外,就连寒若梅本人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因此这会儿只见她频频深呼吸,硬是忍住奔腾的怒火。
“若梅,我看这年事就算了,也许是误会一场吧!”史丹妮忙做和事老,看看裴仲轩,又看看她。
“就算是误会,我也——”
“大姊姊……”一道细小迹近耳语的声间,从她们俩的背后飘上来。
寒若梅先行转身寻看来人,当她看见一位小男就站在她背地,她脸上的线条霎时软化了下来。
身后裴仲轩面对此转变,依旧扬扬眉,虽是不敢置信她快速的改变,却仍未发一言。
他有个预感,这个男孩将使事情真相大白。
“小弟弟,你有什么事吗?”弯身看他,寒若梅的笑容就像个天使一样甜美。
“大姊姊,你头上那个包是我造成的,我是想将罐子扔进垃圾筒里,谁知道就正好打中了你,对不起,是我的错…… ”小男孩虽是勇一认错,但他的表情却是小生怕怕的。
这会儿寒若梅当下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楞直地看着小男孩。
“大姊姊……”
“没事,小弟弟,你可以走了。”回过神,她拍拍男孩的头笑道。
像是获得赦免似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离去。
目送小男孩离去好一支儿,知道自己终究还是得面对她乱栽脏的人,寒若梅挺直胸膛,旋过身看此时已经神气活现着一张嘴脸的他,霎时她感到一阵气恼。
“若梅,我就说不是仲轩哥了,你就不信,硬是要胡乱栽脏给他,这下可是臭大了!”史丹妮这厢笑得是乐不可支,一副好像寒若梅早该听她的表情。
对于她的话,寒若梅是一面感叹自己交友不慎,认识了一个不会帮助朋友——说是见色忘友也成——的朋友;另一方面则把注意力全放在那个至目前为止一直瞅着一张得意的神情猛盯着她瞧,却未吭一声的男人身上。
她心里十分明白胡乱栽脏别人是她的错,而犯了错就该道歉的准则,她也懂得的,只是像他这样一脸神气,又一副色狼般看着她的神情,要她说声对不起着实很难。
就算真是她的过错,但,像他这样好似她身上未着任何衣裳直勾勾盯着她瞧的放肆眼光,简直是在侮辱人嘛!
想着,已到嘴边的道歉便硬生生被她收了回来,强自吞回肚里。
“我们走吧!丹妮。”
“着梅?”这样就要走了?史丹妮匆匆看了裴仲轩一眼,有点舍不得走开。偏偏她又不好意思开口表示什么。
倒是一直死盯着不放的裴仲轩开口了!他一个跨步,手臂抓住她的手腕,嘲弄的口气同时从他口中逸出:“小姐,你还没道歉呢!你还不能走。”
寒若梅转过身,惊讶于他的口气竟是如此充满戏谑,听进耳里实在不是十分悦耳;另一方面则甩动手臂想挣脱被他握在掌中的手。
“等你把那放肆轻侮人的眼神改掉,才配得到我的道歉。”她轻哼。
“放肆轻侮人?”说完,裴仲轩哈哈大笑起来:“你倒是告诉我,我是怎么个放肆,怎么个轻侮人了?我也想知道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毛病。”
“你少在这儿装疯卖傻,你这种轻佻的眼光人我是见多了,想知道民睛出了什么毛病,就去照照镜子吧!”甩了太多次依然甩不开也的掌控,她于是放弃挣扎,任由他继续抓着她的手洲。
在一旁一直来回探询他们的史丹妮却急得发慌,目光直直落向裴仲轩那只握着寒若梅不放的手,暗自希望被握住的人是她。
“你告诉我比较快。”
“你放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