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最奇特的是这名叫阎和御的男人,他的声调、嗓音都像极了严少梵,如果没有见到本人,光是听声辨人,她一定错以为他就是严少梵,就好像没有人能从脸蛋上分辨她和玉婕一样。
“我听梵老大说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做他的女人的?”沈淑真精明的视线始终锁在骆玉颜的身上,不曾稍离片刻。
好一个水当当的俏女孩,容貌姿色出众不打紧,身上那抹柔中带媚的气质,令人一眼就心折,恐怕没有人会不想将这名女子纳入羽翼下给予保护及收藏吧!
“自己送上门?”骆玉颜闻言不禁睁大了杏眼。
那严少梵是这么看待她的?
自己送上门?他怎么不想想是什么原因促使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如果他不找嘉元麻烦,他和她也许八辈子也打不在一块儿。
说她是自己送上门来?这种说法太过分了!
“我说错了吗?”沈淑真将她的愤慨纳入眼底,眼中缓缓地露出笑意。
“沈……”
“叫我干妈,如果你是梵老大的女人,叫我一声干妈又何妨。”沈淑真扬起手,径自打断她。
梵老大那小子不叫,自有别人替他叫,说到底她这干妈是做定了。
“干妈?”她眼一傻,愣愣地回道。
“乖,很好,你这女孩我喜欢。”沈淑真简直是直接把人家的疑问句,当成是肯定句,一口就应声接下这声干妈的称谓。
“等等,我……我不是——”骆玉颜一时慌了手脚。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在叫她干妈啊!
“你不用担心梵老大会不高兴,那小子除了怎么也不肯叫我一声干妈之外,其它都很尊重我,如果他敢怪罪你,也得先经过我同意才行。”就这一点沈淑真相信除了她自己,别人还做不到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女人。”骆玉颜捏紧拳头,辩解道。严少梵已经这么看待她了,她不希望连别人也这样看她。
“你不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沈淑真倒没想到她会极力否认。
这就奇了,梵老大是这么告诉她的,该是错不了才是呀……
今天会过来别墅,不就正是为了来看看梵老大口中那位自动送上门的女人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能让梵老大同意她住进只有少数人能进来的别墅里。
难不成梵老大这浑小子敢对她这位名义上的干妈有所欺瞒?
“难道是梵大哥不顾你的反对,把你强行囚禁在此?”大媳妇佟昕昕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没办法,在她根深蒂固的观念里,黑道人物就是在专门做这些掳人勒索的事,就算梵大哥曾经救过她,可到底他还是道上人物。
“小佟!”阎和御看了妻子一眼,暗示她不要胡乱说话。
虽然经过上次的事件,他知道梵天盟一直都在背后守护他,也知道梵老大和母亲之间的关系,但对于严少梵这个男人,阎和御始终觉得他太神秘,像谜一般的男人最具危险性。
再加上严少梵本身也不愿与人亲近,是以想要了解他的行事作风,简直无从了解。
“你尽管说实话没关系。”沈淑真鼓励道。
如果梵老大真的将人家女孩子强行囚禁在此,嘿嘿!这可也算是相当难得的事。
那小子性情古怪,鲜少对女人主动展开攻击,要他当街抓一名女人回来,其实是不太可能的事。
再次谨慎地看着眼前的妇人,骆玉颜于是慢慢地述说她之所以会和梵天盟打交道,其实是为了挽救妹妹男友的性命一事。
当她说到梵老大以着龚嘉元的一条命,要她做他的女人时,她很意外地看到眼前的三人互相交换了讶异的眼神。
“你是说梵老大真的以你妹的男友要胁你做他的女人?”沈淑贞听得津津有味,身子倾向前。
意外啊!那个浑小子也会有如此卑鄙的手法,以性命威胁人家女孩子当他的女人。
骆玉颜点点头,心里一阵疑惑,她总觉得眼前这名妇人好奇怪。听到严少梵——她的干儿子这么对她,这妇人应该是要站出来为她主持公道啊!
可是这妇人怎么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她的干儿子做这种威胁逼迫他人的事,她怎么还高兴得起来?
真的好奇怪,梵天盟的人全是一些怪人,像是严少梵可以为了接吻,而强迫她要学游泳;高子昂则为了要报恩,不明是非善恶地成为杀人工具;而眼前这名自称是梵老大的干妈的妇人更绝了,听见干儿子做出威胁他人的事,竟然一副她干儿子做了什么天大的善事,高兴得都眉飞色舞起来了。
唉!她是何其不幸,竟会置身在这古怪的地方。
“这么说,你真的是被囚禁在此了?”佟昕昕倒是为她的处境深感同情。
“小佟!”阎和御又一次出声警告。他可爱的小妻子一定要在不该乱说话的时候口无遮拦,他实在没她的办法。
“梵他不让我离开。”骆玉颜闷闷地指出。“只除了让他的手下接送我上下班,他连让我回去见妹妹一面都不肯。”最近甚至连电话也不让她打,真是太可恶了。
说什么她太宠妹妹,不是好现象,要她让妹妹一个人自己自主。依她看,这全是借口。
“怎么可以这么过分?妈,你若帮忙要梵大哥放行一下,你说行不行得通?”佟昕昕看不过去,继而向婆婆求救。
沈淑贞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她未回答媳妇的请求,反而抓起骆玉颜的手,安抚地拍着,并说道:
“你是梵老大第一个采取如此方法而住进来的女人,你知道吗?”
她一愣,表情当然是不相信沈淑贞所说的话是事实。
像他这种卓越出众——哦,她指的只有外表——的男人,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怎么可能只这么对她一人?
依她看,以他狂傲又十足霸气的作风,只要在街上看到他所中意的女子,便会直接命令手下强行带回去,就跟个原始人没什么两样。
“你不相信?”沈淑贞看出她眼中的不信。
“他不可能没有别的女人,再者,我也不在乎。”她撇得可干净了。
“他当然不可能没有别的女人,但是至目前为止你是惟一一个住进别墅里的女人。”沈淑贞这么说无非是要让她明白,对严少梵而言,她是特别的。
“那又怎样?”她早从高子昂那儿得知自己是惟一住进别墅的女人,可是她不认为自己有多特别。
严少梵说过,倘若他爱上她,他会马上解散梵天盟;而他是那种说到就会做到的男人。是以现在梵天盟还存在着,不就表示他仍未爱上她?因此她不认为自己是特别的,至少还没有特别到令他为她心动。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沈淑贞突然伸出手拉出她挂在脖子上的白金项链。
她摇摇头。她只知道那是严少梵第一次和她见面,在迷昏她送她回家时为她戴上的。
“这条白金项链是梵老大的随身之物,是他生下来他母亲为他打造的项链,也是他母亲惟一留给他的纪念物。”沈淑贞将项链完好地放回她的颈上,这时她扯出一道神秘笑容,轻声说:“我倒是没想到他会把如此重要的项链给你。”
四周气氛突然一片沉寂,望着垂挂在胸前的白金项链,骆玉颜久久不能言语。
*** *** ***
当天晚上,骆玉颜就将项链取下,并想归还给严少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