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樱心中凛然。
“所以我要罚你,再过两个多月是你的生日,这差不多六十多夭的时间,我跟雷震涛会逼得何士荣走投无路,在这段期间,组里要密切盯着何士荣,因为何士荣一定会孤注一掷的把希望投注在毒品上,毒品一进港,马上通知我.我要毁了那批毒品”。
“是!”
“你生日那一天,就罚你在家禁足好了,听清楚了吗?”姜绮柳以少有的严厉厉声道,眼中却带着笑意。
再次的,秦樱膛目结辞舌,这听起来不像是处罚,倒像是放假。
姜绮柳拍拍她的肩膀,和颜悦色的绽开美得像后窗内高级瓷娃娃般的笑靥,“那一天陪陪你爷爷,你爷爷要送你意想不到的礼物,别让他失望。”
“但是……”秦樱知道情况愈到后面愈吃紧,哪有让她放假的余地。
安抚的笑容,一向是姜绮柳的特长,“放心,何士荣跑不掉的,对了,主控大局时,若有什么困难,随时打电话到雷震涛那里,我应该在那里。”
“可是……”
“别婆婆妈妈的行不行?就此决定了。”姜绮柳站起身,“我要走了,等一会要大花特花雷震涛的钱。”
她手里晃出几张信用卡,“樱!要一起来吗?我今天可以很大方的请你吃客冰淇淋,戴上你那副变装的丑眼镜一起来吧!”说完立即拉起犹在震愕中的秦樱,二话不说的便把她拖出门。
秦樱内心忍不住涌出钦佩,终于明白酷爱惹事生非,天王老子谁也不甩的水灵,为什么只对姜绮柳一人信服。
浴室水声哗啦啦的响,姜绮柳锁紧水龙头,测了下水温,偷悦的浸入浴池中,热水扫过她柔软的躯体时,她满足的轻哼一声。闭上眼睛,享受泡澡带来的舒服感。
她是如此的放松写意,以至于没察觉宽敞的浴室里,走进一个强健无声的影子。
“姜绮柳,这件衣服满像情妇穿的,看来我的钱没有白花。”雷震涛放下手中那件轻薄黑纱套装,手却又顽皮的翻出女性贴身衣裤,啧啧有声的品评。“但是这些纯棉内衣太平凡无奇,看起来好像幼稚园小班穿的。”
.听到这熟悉低沉的男音,姜绮柳立即睁开眼睛,她反射性的半坐起来,随即想到自己一丝不挂,又马上蹲进水里。
雷震涛声音蕴有一丝笑意,“小心,否则我会被我看光,绮柳,男人是很容易冲动的动物,套句今天某人说的话,尤其是一年四季都在发情的男人。”他拿姜绮柳先前嘲弄他的话自嘲。
杏眼含怒,姜绮柳粗声道:“雷震涛,你怎么进来的?”
“问这个问题未免大过愚蠢,我是这栋房子的主人,当然拥有这栋屋子所有房间的钥匙。”他从口袋里掏出把钥匙在手里晃,嘴角挂笑的道:“你说是吗?‘扬风组’的老大姜绮柳!”
姜绮柳脸色一变。随即转为漠然,“雷老大,你的表现相当出色,不过凭你的能力,要是现在还查不出来,那淡水河没加盖子,你随时可能跳下去自杀。”
“不想知道我国何查出你的身分吗?”
姜绮柳仔细思索几秒,“我向龙飞天收回银饰是个大败笔,又在你面前提到火鹤帮林为大被灭的事。”她的表情一片平静,没有被发现事实的大惊大怒,事实上,她看起来好像一脸沉闷闷得快睡着,似乎这个话题无聊之至。
雷震涛忍不住从心里发出赞赏“了不起,姜绮柳,你不愧是‘扬风组’的老大,愈是遇到紧急关头,表现就愈加沉着,怪不得你能在一夜之间,灭了中部最恶名昭彰的火鹤帮。”
“你凭什么认定我是‘扬风组’的老大?”
他看着她,自顾自的露出微笑,“很简单,任何老大绝对会因你这个厉害手下而睡不安寝,况且你这种厉害人物,若不是一帮之主,那全天下大概也没人敢当帮主了。”
“是贬是讽?雷老大!”她嘴角徐徐带出一抹微笑。
“都不是,是衷心的赞美。”
她的笑容扩大,“那真是多谢你了,你可以退出浴室,把门锁上,我要穿衣服。”她的口气好似女王在斥退自己无聊的臣子。“介意我在此观赏吗?毕竟美女出浴景色,一定相当动人。”雷震涛一肩抵靠着墙,着起来恰然自得。
姜绮柳若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我不喜欢有人鼻血喷得到处都是,那看起来好恶心了。”
雷震涛依然神情自若,并没有因她暗讽的话而表情稍变,只是淡淡道:“好口才。”
姜绮柳意识到他并没有像往日一般,对她的嘲讽报以大笑,她的表情立刻防备起来,“雷老大,若是想看美女出浴,我相信牛肉场的表演更加火辣。”
对于这段建议,雷震涛回以若有所思的眼神,他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出口,好似他自己也在慎重考虑可行性,“若是我只想要你呢?绮柳。”
姜绮柳绽出一个很僵的笑容,“这个玩笑不好笑。”
他靠在墙上,表面看起来十分轻松愉悦,甚至脸上还带着迷人的浅笑,但是姜绮柳全身肌肉紧崩,知道这只不过是假相,雷震涛早已蓄势待发。
“也许是开启你我新关系的时刻到了。”雷震涛仍是慢吞吞的开口。
“或许我不这么认为。”她的口气尖锐了起来。
雷震涛对她的反应淡淡,眼神却有绝对不符笑意的凌厉,“若是我坚持呢?”
姜绮柳心头一颤,垂下视线,显然正在思考脱身之计,最后她发现自己苦无良策,只能瞪着眼前水波。
“无话可说吗?亲爱的绮柳。”雷震涛踏前一步。
姜绮柳立即对这个威胁性动作有了反应,她做出一个制止的手势,话中含有汹涌的波涛。
“是的,我无话可说,但是通常沉默代表严重的抗议,及绝不屈服的精神。”她眼光锐利的直视着他,“雷老大,反正我打不过你,相信架我到你床上去,对你而言是轻而易举,法这你负得起后果吗?”
她语气既低又沉,“我会中止和你的一切合作关系,你愿意将帮主之位拱手让人吗?你愿意将手中握有的权势、地位及金钱让渡予人吗?好好的考虑清楚,你不会希望得不偿失的。”
“好厉害的威胁!好睿智的恐吓!”雷震涛饶富兴味的开口称赞,但是他嘴角有摸不在乎的一抹笑靥.神情有丝不顾一切的叛逆,“可是很抱歉的,这个威胁对我无效。”几个跨步,他来到浴池边,姜绮柳立刻曲起身体,不欲让他看得更多。
她抬头反抗的瞪着身边的男人,雷震涛同样也注视着她,他伸出手,把玩她从浴帽里垂下来的一绺发丝,声音几乎听不出什么感情,除了冰冷的漠然及冷醋的疏离。
“你以为我在乎帮主这个地位?留恋这个地位带给我的权势、金钱及名利吗?”他冷冷一笑,全身散发出危险的讯息,“我不在乎,我很愿意拱手让人,要不是雷云天死前摆我一道,今天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会是何士荣。”
“既然你不在乎,为什么不让位?”姜绮柳斜觑他一眼,试图让气氛缓和,但显然无效。
“你明知故问。”雷震涛极有智慧的道:“就算我让位给何土荣,何土荣以己心度人,势必还是会杀了我以绝后患,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以帮主身分理正言顺的反击何士荣,我说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