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宇晋,所以你忘了你恨我,可是你真的恨我,等你酒醒,你就会后悔和我发生关系。」她也希望相信他,可是这不是事实。
「是吗?」
「是的,你相信我。」她在床上用力点头。
于是周宇晋好半晌没有任何动作,他静望着她雪白完美的裸背,不吭一声。
以为他终于恢复神智,于紫绪伸手想拿回被搁至一旁、已破烂不全的睡衣。
「不准穿上它。」他却突然冒出声来,猛地又将她搂进怀里。
她吓了一跳,手连忙收回,亡羊补牢似的想拉开他横在她胸脯下方的手臂。
「睡觉吧。」
「啊?」她没听错吧?
「睡觉吧,我不会碰你。」
闻言,她吁了口气,身子慢慢放松下来。
因为背对着他,所以她自始至终都未曾发现他的眼眸从头至尾一直明亮得惊人。
☆
是夜,于紫绪很快的发现自己又上了他的当。
正当她睡得很沉之际,她又被人摇醒过来。以为是天亮了,他又要向她索讨早安吻,她配合的揽住他的脖子,嘟起红唇吻他。
一吻过后,她放开圈住他的手,翻身又想继续睡,却被他扳住身体,然后她听见他在她耳际低喃一句:
「我酒醒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迷糊的意识正努力在思索,他颀长的身体己整个压在她身上,一双手也没闲着,忙不迭的在她赤裸的肌肤上游走。
他的爱抚令她呼吸急促,身体颤抖不已,意识更加模糊。当她惊觉到他正在对她做爱做的事时,她已来不及阻止他身体对她的侵犯,只能在一声痛呼中,同他一起卷入这已欲罢不能的感官世界里。
☆
「你根本没喝醉!」她指控道。
墙上的时钟显示现在才凌晨两点,扣除他们欢爱的一小时,再思及他回来时已接近凌晨一点,仔细推算下来,她不过才刚睡着就被他摇醒。他怎么可能在短短半小时内就酒醒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根本没喝醉。
「我从头到尾没说过我醉了。」他倒也没否认,笑望着她一脸的不平。
「你明明一身酒味。」
「一身酒味不代表我就喝醉了。」他嘻笑道。
「你……你!」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干脆旋身想下床。
她是想把自己的初次给他,但不是现在,她和他之间还有问题未解决。
这时候她无论说什么,都会让他以为她是藉失身于他,而想对他提出要求吧!
该死!他坏了她的打算,这会儿要她如何再为父亲求情?
「该死的你!」她痛骂出声,放弃下床的念头,反而扑向他,直抡拳打他。「你坏了我的计划,你这个王八蛋!」
「什么计划?现在说也行。」
「不行了,已经不行说了,都是你,都怪你!」她跨坐在他腰腹上,气呼呼的指出。
「你要跟我说什么?」他的视线来到她围着床单的胸前,又游移至她分开的细白大腿,眼色明显一沉。
这小白痴可能不知道她再这样靠近他,他们可能什么话也别想谈。
「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她沮丧的说。
她不想让他以为她把自己给他,就是想要他放过她父亲,这样对他、对自己都是一种伤害。
「你到底在烦恼什么?」他伸手又顺了顺她的发,就爱指间穿梭在她发际的轻柔触感。
「你明知道我在烦恼什么!」她怒目而视,气他明知故问。
「我不恨你。」他想到她先前的指控。
他对她各种感情都有,就是没有恨,
「可是你恨我父亲,连带也讨厌我。」她闷闷的指出。
「我有说过讨厌你吗?」
「就算没有说出口,可是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她不是笨蛋!
「你是我肚里的蛔虫?」
「你少说得这么恶心,谁要当一条虫!」她没有听出他的语意。
一脸莞尔的睨她一眼,他笑着捏了捏她柔嫩的下颚,道:
「既然不是我肚里的一条虫,你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了?」
「你的表现就是这样。」
「哦?说来听听。」他一脸的兴致。
「你气我,所以你故意看着亚诗打我。」她又一次提起心中永远的痛。
「没错。」他很干脆的承认。
「你!」她没想到他会亲口承认。
「不过这是教训你欺骗我,跟你是于紫绪没直接的关系。」他说得理直气壮。
「你好……」
「别忘了,你也曾经眼睁睁看着芭芭拉缠着我,你却见死不救。」他一句话堵住她的怒骂。
她瞪他一眼,这才知道原来他这么会记恨,一点小事也能计较这么久。不过经他这一说,她心里倒是释怀不少。
就如同他所说,自己也曾如此对他,因此对他的小小报复心理,她无法提出反驳。
「那马大姐的事……」
「是车东颖会错意,我再怎么气你,也不可能把你送给别人享用。」
听他这么说,她心里是很舒坦,可是他的形容词太恼人,于是她抡起的拳头再一次捶向他,双腿更因为使力而夹得更紧。
周宇晋很快的倒抽口气,下半身瞬间绷紧,火速的做出直接反应。
「废话说够了,娃娃。」他哑着声,动手扯开她胸前的床单,将她拉进怀中。
「等一下,我爸……唔!」她的叫声被他的吻吞没。
而当他火热的唇覆盖上来,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保持清醒,也无法再同他说什么,只能闭上眼睛,任由他在她身上营造令人喘息的激烈爱火。
第十章
一大早,刁苑橙就冲向于紫绪的房间,兴奋的想和她分享自己从车东颖那儿得到的消息,可是才冲进房间,她就又一次被床上香辣刺激的一幕,给吓傻在原地。
只见于紫绪正光裸着背贴躺在周宇晋胸膛上,而这会儿被吵醒,她羞得无地自容,整个人拉起丝被连头一起盖住,躲在里面不敢见人。
刁苑橙见状,很想大笑,但是眼见大哥正恼怒的看着她,她是连话都说不出来,更甭提大笑了。
惨了!刁苑橙心想。她已经不知多少次亲眼目睹大哥的好事,大哥会不会一气之下将她灭口?
「大……大哥,我……」她口吃的想说她不是故意的,却说不完整。
这实在不能怪她,平常这时候,大哥早就出门了,她哪里知道今天大哥会赖在床上。
「你有事?」他挑眉问。
由于他心情太好,不但没有对一向鲁莽的习苑橙动怒,反而伸手拉下于紫绪的丝被,让她的脸蛋露出来。
于紫绪火红着脸,拼命想扯回丝被,他却死拉着不松手,看见她的窘态,他露出促狭的笑容来。
「紫绪,你用不着害臊,这种事我看多了。」刁苑橙急着想安抚她,浑然未觉自己说漏了嘴。
躺在床上的于紫绪却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她用丝被围住身子,坐起来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时常看见宇晋和女人躺在床上?」
说着,她的嘴巴也噘了起来。
周伯父还怕他不懂此事,请女人来指导他,依她看来,他根本是经验老到!
「不、不是的,我是说……」
完蛋了!刁苑橙暗叫一声。她要被大哥狠狠捏死了,
「那是过去事了,娃娃。」周宇晋打断刁苑橙的辩解。
他不会否认曾经有过的事情,也不认为有隐瞒的必要。
他的坦承反而令于紫绪不好再计较下去,只是白他一眼,就转向已经愧疚得想一头撞死的刁苑橙。
「苑橙,你有事要告诉我?」
「呃……」
刁苑橙犹豫的看了大哥一眼,不知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