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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买了几个便当,够我们几个吃了,看你们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玉苏将便当放在桌上。
“好呀!”希雷毫不迟疑地说道。“既然你买了,我们也就不用再出去了。”他两眼定定地望着她。
“等等!”茗洁一把抓住玉苏的手臂,然后对他笑笑。“抱歉,我有事要跟玉苏说一下。”然后连抓带扯的将玉苏拉进办公室里。
希雷表情莫测地注视这一切。
另一旁——
“玉苏没事吧?她该不会是受到刺激太深?反常的紧。”单哥对雅美咬耳朵说道。
雅美皱眉耸耸肩,“谁知道?”
每个人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都吓了一大跳,玉苏那明艳的妆粉和异常的开朗,以及对于希雷的友善,都教人心惊胆战,没人能预测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
办公室内——
“你还好吧?”茗洁担心地问道。
“好不好?”玉苏嘴角泛起冷笑。“我棒呆了、爽极了,怎么会不好?”
“玉苏!”她愈这样说就愈教人害怕。
“放心,我会和他‘和睦相处’,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的。”玉苏低下头看一下自己的打扮。“我只是想换个妆扮,让自己心情不一样罢了,你们别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好不好?”
茗洁哑然无语,她不禁始怀疑当初同意这样做是不是明智的?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下不来了啦!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Ж Ж Ж Ж Ж
希雷深思地望着玻璃窗背后的窈窕身影。
她变了吗?
从其他人刚刚震惊的神情,看得出来她这样火辣的打扮是头一遭。
若她是针对他而来,他一点都不意外,他暗暗苦笑。
目光投向办公室,记忆淹没了他。
从第一次碰面,她就完全超乎想像,原以为她是个刚出校门,满心只想进传播圈看明星的幼稚女生,那时便打定主意,没打算让她好过,谁知一碰了面却不然,他觉得胃好像被人重击。
她没有让人眼睛一亮的美丽,但全身散发着刚出校门社会新鲜人的清新气质,令人难以忽视,愈看她会愈有味道,当她在听到他以客套的话问候她时,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深深望进他的,似乎识破了他的虚情。
在那一刻,令他大受震撼,觉得灵魂仿佛已被她看透,无所遁形,这是他踏进传播圈内这么久以来,头一次对人感到心虚。
她就像个惊奇,从初次见面起,便不断挑起他前所未有的情感。
虽对她想改造传播圈的天真想法感到好笑不已,可是她的认真和热诚,却深深打进了他的心里,挑起了多年以前,刚踏进这个圈子所立下的抱负及热情。
而当她对他所提出的挑战,如初生之犊毫无惧色接下时,他的心底更涌起一股连自己都会吃惊的震动,而这是他从未对任何女人产生过的感觉,当时便隐隐觉得,绝对不要和她牵扯太深。绝对!
之后,她以努力工作、学习态度证明了她所言不假,短时间内,进步神速,无论交给她什么工作,总见她很认真、勤快的做完,即使被人怒喝责骂,也都能虚心改进,令人惊叹、佩服,更让他的视线难以离开她。
她有种令人难以忽视的特质,她绝对是块璞玉,只要稍加琢磨,便会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毫无怀疑地,能让她如此卖力工作,全是因为她对这份工作、环境、人际关系尚保有一份懵懂的纯真和理想,但只要时间一久,她的单纯终究会被这个圈子给污染。
不知怎地,他不愿意看到这个情况。
是的,她证明了自己是个肯做而且又学得很快的人,使他无话可说让她进入“四季的故事”制作群中,但在内心深处,他很明白,他是想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想尽可能的保住她对事物的热情和单纯的看法。
天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或许是不想看到她眼中那个纯真光芒消失不见。
那一天,当他看到她在沙发上的睡相,是如此不设防、单纯,有若孩子般,在理智抬起头前,他已低下头吻了她的唇……
她是他这辈子第一个主动示爱的女人,也是目前唯一的一个!
当他对她说“你是我的”,而她反问“你是我的吗?”
在他回答“是的”时,他的心情是相当认真的。
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他这颗有若浪子般漂泊的心可能会就此定在她的身上,他从不信任永恒,但在那一刻——是的,所以他不再和其他女人在私人感情上有所牵扯,除了公事上。
忠贞!他头一次为女人做到了这两个字眼,还有……禁欲。
天知道,那简直要了他的命,好几次他都差点失去理智,想不顾一切占有她,或许在得到她之后,她对他的吸引力就不会那么强烈,可是每当看到她用那充满信任和爱意的眼神望着他时,他硬是克制住,有好几次他觉得自己会被那无法抒发的欲火给烧死,即使她体贴地安抚了他,亦难解那份莫名的郁闷,但另一方面,却又为自己没有如此唐突地夺取了她的纯真,而暗自松口气。
坚持新婚之夜才肯付出自己的她,对爱情和婚姻的看法,正是那一生一世只一次的那种骨董级、超保守的女人,而尚未准备好对她许下天长地久永不变的承诺(事实上他对这种看法根本嗤之以鼻),他无法保证自己会永不变心,不忍也不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占了她的便宜。
两人的交往,亦如“四季的故事”,春去冬来,也经过了一年,发现他对这个关系仍未感到厌倦,而暗自感到心惊,对她的喜爱只有与日俱增,未曾稍减,两人在工作上所撞出的火花以及私下相处的贴心和契合,使他不认为有其他女人可以比得上她。
但一切并不都是那么完美。
他对她的占有欲强烈到令自己都会吃惊,虽然他拼命的压抑。
可以说是刻意地,他一直在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传播圈内的黑暗面所影响,“四季的故事”结束后,当她提出想和茗洁合作新节目的想法时,他立刻断然拒绝,因为他不认为她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可以独当一面了,若是没有他的保护,她一定会受到伤害,这点他绝对无法忍受。
她并不明白他的好意和用心,因此起了严重的争执,甚至冷战了起来,而那绝对是最错误的做法。
他从来没有那样沮丧和不安过,焦躁的情绪使他开始气起她来,气她为什么对自己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让他像变个人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唐玲像八爪鱼船的黏在他身边,基于一股莫名的激愤,想证明自己依然保有完整的自我,他没接受也没有推开唐玲。
唐玲总是刻意的在他耳边说道:“她想要和茗洁合作就让她去嘛!没有她,你照样可以做出好的节目,难道说,没有她,你就变成一只软脚虾?”唐玲目露挑衅和轻蔑说道。
突然间,他失去了自信,尤其发现自己不像以前可以短时间内想出新节目企划方向,在被莫名的沮丧强烈笼罩下,当萧奇带着“Y档案”的同仁及唐玲一同到家里喝酒狂欢时,回想起过去那段意气风发的情况,一时失控,多喝了好几瓶的酒,孰料,第二天当他抚着疼痛欲裂的头醒来时,发现自己和唐玲一丝不挂的躺在一起,玉苏则满脸苍白和震惊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