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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页

 

   

  有那么一刻,他发现自己居然不喜欢那些热情!

   

  在闻到那些浓郁呛鼻的香味时,他忍不住别过脸,并巧妙地避开那些欢迎的亲热。

   

  天杀的,他到底怎么了?好像自己若是一碰了那些女人,就会背叛谁似的!

   

  总算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振君在门口等着他。

   

  “欢迎回来。”他微笑地说道。

   

  “谢谢!”他轻拍一下好友的肩膀,然后和他一起走进去。“韩湄呢?怎么没看到她,我急着找她。”

   

  提到韩湄,振君脸上笑容立刻不见,开始不自在起来。

   

  他停下脚步,瞪着那张上面已空无一物的桌子。“这是怎么回事,她呢?”

   

  振看轻叹一口气。“你可以在桌上看到她的辞呈。”

   

  什么?齐维霍地转过身子,振君不自觉向后退一步,因为他脸上的暴怒和震惊是他前所未见的。

   

  “她人现在在哪?”

   

  “应该在家吧!”话一说完,齐维立刻转身离去,步伐又大又急。

   

  从惊愕中恢复过来的振君,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趣起来,似乎这个恢复记忆的齐维,对韩湄也有极为特殊的情感。

   

  - - - - -

   

  韩湄一人在家,静静听着音乐。

   

  路上行人匆匆过,

  没有人会回头看一眼,

  我只是个流着泪,

  走在大街上的陌生人;

  如今我对你来说,

  也只不过是个陌生人,

  看见我走在雨里,

  你也不会再为我心疼。

   

  两行清泪,再度缓缓顺颊而下,本来以为眼泪已经被哭干,没想到还是能够那么轻易流出,原本以为自己是那种放得下的人,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放不下她快疯了!快被心中那种强烈的思念给逼疯!

   

  门铃声响起,将她带回现实,她起身走进浴室洗把脸,清理过后才去开门,她不会让任何人看见她那副悲惨的模样。

   

  当她见到来人时,顿时有如置身梦中;她晕眩地看着这些日子,紧紧萦绕在她心上、脑中的男人,他依旧那样高大英挺,有那一瞬间,地想冲进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他,直到她看见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时,像被泼了冷水般,顿时清醒过来,他不是“他”。

   

  她退了开来。“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是来退还这个。”孟齐维将灺的辞呈递过去。

   

  她没有收下,只是转身进到屋子去。“我不想再回去工作了。”

   

  “为什么?”该死!他不想听她用那样冷淡的声音说话,他希望她能再用刚刚的眼神看着他,他肚子好像狠狠地被人揍了一拳,整个心都震动了起来。

   

  “我已经很久没碰公司的事务,已经没办法当个称职的秘书。”她以务实的态度说道。

   

  “胡说!真正的理由,根本不是这个。”他走近她,近到两人只有一步之距。

   

  她仰起头,表情是冷漠的。“那会是什么?”

   

  他牢牢地盯着她,当他用那种充满感情的眼神望着她时,她所有的自制,差点滑落,堪堪勉强维持住脸上冷漠的表情。

   

  “我向你道歉,那一天我说的话太过分。”他向她低头道歉。

   

  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收到法院通知?”

   

  “嗯!”看到她的表情,他立刻急急补充:“即使没有那份声明,我也知道你没有任何企图,总之我那晚酒喝多了。”

   

  “酒后吐真言。”她轻轻挖苦道。

   

  “随你怎么说都行,不过不要因为这种‘小事’辞职”

   

  她打断他。“我真的不是为那些话辞职。”她退了一步,将距离拉开,发现和他站得那样近,根本不能和他好好说话。

   

  “是吗?”他仔细看着她。“那为什么?省省那套对公司业务不熟而无法胜任的说词,倘若你是这种情形,那我是不是也要辞职,因为我和你一样不熟。”

   

  她抿紧唇,不发一言。

   

  “告诉我真正的理由,你不是向来有话都会直说?”他故意激她。

   

  她静默半晌,然后抬起头。“我不想再看到你。”她根本无法忍受再看到他,因为这不是地想见的那个人呀:“何况,任何人都可以担任你的秘书,并非一定要我。”

   

  他静默一下,怒气陡地爆发开来。“去你的,韩湄,你到底是怎么想?过去一年所发生的事情,不是我所能控制,我也不清楚“我”曾经对你做了什么、许过什么承诺?如果你要我负责的话,请直接明说,不要像受了多少委曲似的躲起来,让我成为罪人。”他开始踱步。“振君、张律师全都骂我,说过去一年你对我有多照顾,我应该要好好对你、报答你,但是老实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对我好,所以我现在能做的,只有维持现状,在这种情形下,你为何还要一走了之?”

   

  对他是现状,对她却是天翻地覆的大改变。“你不用对过去一年的事耿耿于怀,倘若记不得、想不起来,这些都没关系,其实,你都可以将它看成……是我对你的‘报恩’。”

   

  “报恩?”

   

  “你救了我的命,甚至因此失忆,所以我的所为,全是为了“报恩”,如今你已恢复记忆,我认为我已经完成了我的工作,所以我没有必要再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平静她的情绪,其实它的心好痛、好痛,要将过去的一切轻言抹杀掉,谈何容易?但是她仍硬起心肠,用强装出来的坚强继续说道:“何况,我老早就不想再为你工作,在出事的那一天,我本来就要向你提出辞呈……”

   

  这话实在太伤人。“你是说真的吗?”他冷冷地道。

   

  “……真的。”她看着他。“我不想再为你处理事情,不管是公事或是其他一切,我想要尝试其他的工作。”

   

  “你认为还能找到这种高薪的工作?”

   

  一薪才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尊重。”

   

  “我哪里不尊重你?”

   

  “你自己去想呀!”她真是愈说愈气,真是奇怪,这个孟齐维总是能将她的另一面惹出来,会让她生气、让她激动起来,完全不能冷静自持。“有哪个女秘书要去应付上司多如牛毛的情人,还要提供保险套、还要……那算什么呀?”

   

  他眼睛突然一亮。“哈!你是在嫉妒!”他开始自得起来。

   

  她眼前顿时兴起红雾。“嫉妒你个头,是恶心!”

   

  “若是你不想再做那些工作,以后不让你做就是。”他举起手,露出迷人的微夫,像童子军发誓。“我保证!”

   

  他这么说,或许一年前,她可以接受,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要她冷眼看他继续和其他女人交往,她一定会疯掉,情愿去死,或真的会忍不住将他给……“来不及了。”

   

  听出她话中的坚决,他全身一紧,笑容不再。“我不准!”他厉声说道。

   

  她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你以为我非得要你的同意与否,我才能不去工作吗?辞呈这种东西是很形式化的。”她疲倦地说。

   

  “我知道,但那是你欠我的。”他轻声说道。

   

  她瞪着他。“我又哪里欠你了?”

   

  他靠向她,她则不住地往后退,直碰到沙发,整个人毫不留神地跌坐下去,他则立刻伸手困住她身体两侧,脸和她平视。“因为你这条命是我救的,所以你再也不是自由之身。”明知道拿这个胁迫人是很差劲的事,但是只要能制止她离开他,他什么事都会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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