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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页

 

  何时成了这样?为什么光是看见不清楚的身影,他就感到不由自主的快乐?心意益加明显,他心中的恐惧就相对地增加。

  “嗨。”项崇恩帅气的笑脸终究来到他的面前。

  彼此心知肚明,他这次的出现代表着一个月来磨人的考验终于画下句点。脸上带着笑容,他心中却充满强烈的紧张。

  “嗨。”感到心慌意乱,梓泉不禁悄悄低下头。

  在他面前蹲下,项崇恩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望着那对清澈的黑眸,他状似轻松地问:“我的答案呢?”

  几乎,他以为自己忘了呼吸,以致胸口传来阵阵紧缩的抗议。短短五个字,压榨着他的耐心,等待得心力交瘁。

  望进毅然决然的眼里,梓泉几度企图开口,终究出不了声。

  慢慢了解自己的心意以后,他竟然开始不安于失去的痛苦,忧心着深陷难以自拔将多悲惨。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如此渴望着这份幸福。想和他在一起的心,随着迟疑的忧虑起了层层纠葛,让梓泉不敢让他知道自己的动摇。

  万一有一天,像项崇恩这样的人……不再像此刻坚决的要他,怎么办?

  一旦开始付出,他不知道当他选择离开的时候,自己是否能够承受得住?如此不保险的爱情,他能要得起吗?

  有能力要吗?

  明明看见了项崇恩眼中的受伤,明明为他眼中的受伤感到压抑的心疼,梓泉仍只是以冷漠的优装,挡退他所有企图证明爱情存在的热情,让他的努力化成子虚乌有,仿佛天边的空气般,以为见不着就不存在。

  愈是渴望着,他愈是害怕的无法前进。

  “答案……是NO?”面对他眼里的排斥,项崇恩像是挨了一拳。

  难道,真是他自作多情,强迫梓泉面对他的情感?那些小小的回应,只是梓泉无心插柳造成的误会?手有些抖着,他甚至不敢再去碰梓泉。

  “我还是无法相信,你能给我安定的幸幅。”要不起,他要不起!那么,长痛不如短痛是不?

  面无表情的咬着牙,梓泉并未否认他的话,狠下心丢出模糊的答案。

  话一出口,痛苦立刻无情地揪紧了两人的心。

  大抵有了答案,项崇恩站起身往后退了好几步,怕梓泉见着了他的脆弱。“我把真心向明月,岂知明月心疑愁,几重重。”

  项崇恩望着他苦涩一笑,笑容里藏了多少年累积的涩意,只有懂得的人才会明白。最后,他深深望着梓泉一眼,叹道:“不管你信或不信,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是你,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要给你幸福。”

  如此说着,他给人的感觉却像是终于放弃了。

  放弃了他对梓泉无望的努力。

  一瞬间,梓泉张口想说话,声音却仿佛卡在喉咙里。

  他想安抚项崇恩眼里的苦楚,依旧只能看着他眼里渗入自嘲的痛苦,让绝望慢慢地浮现在那双深邃的黑眸上,教人不忍逼视。

  突然间,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他的不安,比不上他在他身上感同身受的绝望啊!

  可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扬一张白布帆,曝晒在炙热的蓝天底下;让白布帆汲取空气里的温暖,让温暖变成所有幸福的味道。

  我要穿着那白布帆做成的衣裳,将所爱的你紧紧、紧紧拥入怀里,给你所有最好的幸福。

  白水于狂想的夜“这个人真奇怪,笔名竟然取什么白水……”

  失神望着窗外的梓泉,因为耳际窜入的两个字皱起眉头,不由得转过头看向正在讨论校刊的两个人,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没有几个人知道,“白水”是他从高中时代沿用下来,写散文投稿校刊时所用的笔名,可是他并未投稿这期的校刊啊!

  “奇怪什么,文章写得好就好了,笔名又不重要。听说他的稿子总是用寄的,新闻社连他是哪班哪学年的都不晓得,但他还满有名的呢!”接过同学手中的校刊,常晃到新闻社喝茶的洛培君,也读着校刊上的内容。

  “不知道是不是长得太丑,怕破坏了读者对他的幻想?”一搭一唱的同学笑谑。

  “神经,写东西是靠脑子,又不是靠脸蛋,长那么好看干嘛!”洛培君不以为然的唱着反调,突然皱起眉头,“不过,我好像没看他投稿过新诗小品哩……”没记错,白水的作品大多是散文。

  “新诗我知道,那个山风很有名,对吧?”他忍不住现一下,强调自己并非孤陋寡闻。

  “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这很像山风写的东西……山风、白水……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洛培君突然想起,山风对新闻社而言亦是神秘人物。“借我看一下好吗?”

  梓泉突然开口,吓着了正在讨论中的同学。

  “呃……好、好啊。”

  将手中的校刊递给梓泉,洛培君和另一个同学愣头愣脑地对望,有些不敢相信梓泉竟然会主动和他们说话。

  虽然只是借东西看……

  ***听说,项崇恩失踪了。

  说失踪或许是严重了些,只是他减少在平大里出没的踪迹,几乎很少人能在学校里看到他的人影。卸下执行长的职位,他连学生会都很少再去。

  “他还好吗?”这一天,梓泉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跟项惠紫打听项崇恩的消息。

  常来学生会闲晃,喝免费咖啡、吹冷气的项惠紫,似笑非笑地挑着细致的眉,以略带评断的眼神,打量着走到她面前的梓泉。

  那张像是快要死掉的苍白的脸,让人怀疑他怎么还有力气走路。

  饿肚子很久的熊猫,差不多就是这副模样吧!她想,他肯定很久没好好吃、好好睡了。

  “跟你一样,还没死。”

  打量完,她只是随口应了句,继续喝着咖啡。虽然觉得哥哥太早放弃,可是许多事只有当事人才做得了主。

  不想太鸡婆,她也懒得管得太过头。

  “什么意思?”梓泉有些茫然。

  品尝着浓醇的咖啡,项惠紫和他对望,似嘲非嘲笑地道:“你何不回家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他现在好不好了。”

  依她看,两人糟糕的情况不相上下。

  猛地一震,梓泉明白她话里的讽刺。

  项崇恩不会过得比他好……

  ***一通电话,让项崇恩结束旅行冲回家。

  “他到底住在哪家医院?”一冲进门,他就抓住项惠紫的双臂质问,恐慌得像是世界末日来临。

  可笑的是,如果大家都一起死,他根本不在乎什么世界末日。他只怕老天爷留下他,反而狠心夺走他所爱的人。“谁住院了?”被抓痛双臂的人,耸了耸肩反问。

  坐在沙发中没动的项惠紫,满脸的无辜和不解,好像和他说着两回事。还好她听见开门声就移开杯子,否则难保不被他踢翻那杯咖啡。

  愣了一下,项崇恩还是急切地道:“你不是说梓泉出了车祸,生命危在旦夕,人在医院?”若不是她说见到他之前死也不说是在哪家医院,他会直接冲去医院看人。

  “你说梓泉啊?”项惠紫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展露着如天使般甜美的笑脸,眼神朝角落一瞟,“不就在那儿!”她说得没错,梓泉是站在那个角落。一瞬间,项崇恩只能怔怔望着梓泉全然无伤的身影。若不是他了心急着问出梓泉住在哪家医院,或许早该注意到他的存在。

  梓泉没事……

  “这是怎么回事?”松了口气,项崇恩却拧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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