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戏的青鸟不提,其他五个人从来不凑热闹。
虽然成为影子的他们见不得光,往往活在主子的阴影底下,行事作风相当内敛,可是在影子组织里,身为影子领导人的他们其实十分高傲,向来不屑于跟青鸟去搅和无聊的事。
除了青鸟以外,其他五人一直都是影子属下学习的最佳典范。
严守身为影子的纪律,总是以身作则的他们,为了瞧他怎么“欺负”一个女人,竟然全都委屈自己跳L梁柱,像个贼一般躲在梁柱上面窥探。
平常,他们五个人是绝对不屑去做这样的事。
不用说,蓝凰也能清楚看见此刻他们脸上有着愧色。
红雁、橙凤、黄雀、绿鹜和紫鸢五人交换眼神,突然动作整齐俐落地往后一退,毫不客气地把还愣在原地的青鸟供了出来。
说来说去,还不是青鸟鼓吹他们躲在上面,才会害他们此刻在老大面前抬不起头来,当然得由青鸟顶罪。
青鸟左瞧瞧、右瞧瞧,发现自己特别凸出才暗自喊糟。
没良心的几个家伙,太自私了吧!
“哦,看来你想代表大家发言?”
明知青鸟被陷害了,蓝凰却不动声色地问。
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青鸟老是招惹其他人,这无疑是现世报。
平常老是放纵青鸟兴风作浪,让其他人喊不公平,说他宠坏了青鸟,看来是他该给青鸟一点苦头吃的时候厂。
“老……老大,我……呃……我……”
青鸟禁不住苦笑,觉得好哀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逃过一劫。
他很清楚跟蓝凰要嘴皮子是没有用的,解释不好肯定让他往后的日子很难过,更别说他平常就不太敢在蓝凰的面前放肆。
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似乎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记得不久前,才有人求我于下留情,没想到那个人这么快就把脖子洗于净送上来让我青睐,你说我不下刀是不是太对不起他呢?”
蓝凰冷笑,字字说得缓慢,正是青鸟最害怕的调调。
青鸟只能苦哈哈地哀求:“老大,再饶我一次吧!我下次就算被好奇心活活折磨死,也保证不敢再管你跟小嫂子的事。
别人一次就学乖,他总要学上好几次才能得到教训。
对青鸟来说,要他忍往好奇心,就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你说谁是小嫂了厂?别胡说八道!”
发现这个只和她见过一次面的男人把她跟蓝凰配成一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开口的杜晴娘立即抗议,不知为何脑中突然浮现唐蓝的影像。
不,她不是蓝凰的什么人,她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发现自己竟然有可能是怕唐蓝听了会误会,所以才会忍不住抗议,她立即在心底努力挥去莫名其妙的感觉。
没错,她才没有喜欢唐蓝,才不在乎唐蓝怎么想呢!
他都可以狠心丢下她一个人不管,他有什么想法又与她何干。
“可是我们老大没否认啊!”
听青鸟这么一说,其他五人都忍不住附和。
青鸟说的没错,蓝凰并没有否认,根本就是默认青鸟的说法。
—一看向蓝凰始终保持微笑、却水远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的俊美脸孔,五个人这才特别将社晴娘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试图看出她的特别之处。
杜晴娘看起来很平凡,不过……
蓝凰怪到了极点,能让他看上眼的女人……一定是个很不平凡的超级怪人吧?彼此没有交谈,在打量杜晴娘的时候,他们却不约而同这么想。
外表平凡,不代表一个人的内在也平凡。
不知不觉就被七个人包围,只能静静地环显他们的杜晴娘,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猎人围捕的小白兔,感到慌张却只能壮起胆道:“没否认是他的事,我跟他根本就不熟,为什么得让你们破坏我的名声?”
她不能屈服在他们之下。
哪有他们说她跟这个男人是一对,她就非得跟他成为一对的道理。
又不是指腹为婚、被男人瞧见身子、摸了小手就得嫁人的那个年代,就算她不小心被他吻了,也不代表她非成为他的人不可。
一个吻,她当嘴唇被蚊子偷咬总行吧!
虽然她被吻得头昏目眩,而且还留下后遗症。
“喔,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不好意思承认你跟我们老大有一腿对不对?”
没发现蓝凰还没告诉杜晴娘他是唐青,而蓝凰自己就是唐蓝的事,青鸟认为她跟蓝凰该摸的摸了。该亲的亲了,除了还没上床以外根本已经够熟悉了,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击掌,忍不住聒噪起来。
“说的也是,谁喜欢上我们老大这种怪人厂,都嘛会怀疑自己是怎么了,也难怪你会不断替自己保留后路。”
“你真怕不说话,老大就会把你当哑巴吗?”
青鸟说得口沫横飞,橙凤却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禁不住想狠很踹青鸟一脚,看能不出踹晕他。
真让人搞不懂,青鸟为什么老是冲锋陷阵去送死?
老把家有妻小挂在嘴上,他却一点都不替妻小珍惜自己的那条命。
青鸟自己活腻也就罢了,万一笑里藏刀的蓝凰迁怒到他们身上,他们岂不是冤死都找不到申诉管道?
经橙风提醒,青鸟才怯怯地望向蓝凰,突然冒出不少冷汗。
他真应该给自己两巴掌,他又管不住自己的鸟嘴了。
“我觉得青鸟这番话说得很中肯,倒是说得挺好的。”与众人料想不同,蓝凰不但没有生气,看起来还颇为龙心大悦的样子。“因为这样,我决定放你们一马。”
不用两秒,六个人立即明白蓝凰的暗示,一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管青鸟说对什么,只要能讨蓝凰欢心,能让蓝凰放他们一马就好。
该看到的都看到了,他们自然不会白目地留下来当电灯泡。
难得的,死里逃生的五个人都对青岛有些感激。
他们宁可接下艰难的任务,也不想让蓝凰当作敌人被慢慢折磨。
该走的人走厂,从来都没机会做好心理准备的杜晴娘,又因为他们极快消失的速度感到错愕,一时间还是无法习惯他们的来无影、去无踪。
明明前一分钟还很热闹,下一分钟又只剩下她跟蓝凰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她想,她需要一点时间习惯这种瞬间的转变。
可爱,真的拙得好可爱哪!
蓝凰发现自己似乎百看不厌杜晴娘把眼睛瞪得又圆又大,还张着嘴巴发愣的可爱模样,禁不住一把将她拉回怀里,故意在她耳边磨蹭着她道:“不识相的打扰者都走了,我们继续亲热吧!”
他有十足的把握,相信不会再出现不长服的偷窥者了。
毕竟,他已经十分大方,满足多事者的好奇心。
“谁要跟你亲热,我看最不识相的人是你吧!”
杜晴娘在他怀里不断挣扎,想不透怎么有人这么不要睑,和人家半生不熟就吻了人家不说,还一直赖着不认识他的女人,跟个登徒子没两样。
不知为何,她老是有种和他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她根本无暇采究。
她忙着摆脱登徒子的纠缠。
莫名地,她发现自己好希望唐蓝能够冒出来救她啊!
如果唐蓝真的在此时此刻冒出来,她肯定会非常感动,毫不考虑投入他的怀中。
可惜,她肯定是在做白日梦。
不管当初曾经跟她的“交情”有多好,如今他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早就不管她的死活,已经是摆在眼前不争的事实。
赌一口气,她也不要再对唐蓝有所期望,干嘛搞得自己活像是被男人抛弃的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