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时,叫醒连浚的是李嬷嬷。
“于忧呢?”连浚皱眉地寻找她。
李嬷嬷收拾沙发。“她在那。”
连浚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待看见于忧后才问候李嬷嬷。“嬷嬷,你怎么会在这?奶奶呢?”
“老夫人还在欧洲,我的风湿在威尼斯犯了,所以先蜇回来。”李嬷嬷比比酸疼的膝盖。
八点时,叫醒连浚的是李嬷嬷。
“于忧呢?”连浚皱眉地寻找她。
李嬷嬷收拾沙发。“她在那。”
连浚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待看见于忧后才问候李嬷嬷。“嬷嬷,你怎么会在这?奶奶呢?”
“老夫人还在欧洲,我的风湿在威尼斯犯了,所以先蜇回来。”李嬷嬷比比酸疼的膝盖。
连浚下床,扣好还挂在腿上的裤子,讨好地一把抱起李嬷嬷。“老毛病怎么又犯了呢?您想到哪?我送您去。”
“放我下来。”李嬷嬷轻斥道,她已经习惯小少爷的胡闹。“上班都快迟到了,还慢慢摸。”
连浚笑着把李嬷嬷抱下楼,顺便告诉她,“我房间的女人叫于忧。”
“我知道。”
“你们见过了?”连浚惊讶地问。
“没错。”李嬷嬷开始批评,“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小家子气、态度随便,一看就是没教养、没学历,没头脑、没思想的坏女孩。”
连浚把她放到厨房的餐桌上,微笑地下命令,“帮我看住她。”
“这种女孩留着干嘛?当佣人都不够格。给她一点钱打发她就好了。”李嬷嬷刻薄地说。
“不行。她是我的新情妇,我还没玩够她,不能让她走。”连浚向来和长辈直言相向,所以特别受疼。
“玩也要找高级一点的玩嘛。她没气质,上不了大场面。你出席宴会或重要场合时若带着她出门,会丢连家的脸。”
“所以要麻烦嬷嬷传给她一点气质罗。”连浚太知道李嬷嬷的本事了。自他十八岁接管家族企业,她和奶奶无所事事,成天玩女人的游戏。她们把他的两位堂妹教养得享亨玉立、气质高贵地嫁出去后,就开始出国保养、上健身房、整肤美容,其至丰胸隆乳都做过。
“嬷嬷,你一定要帮我看住她,否则我就不去上班了。”他很会撒娇。
“好。”李嬷嬷和连老夫人一样、无法拒绝连浚的任何要求。
连浚哄完李嬷嬷,踏着轻快的步伐回到房间。
晨曦透过纱帘照耀进来,她全身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美得不可思议。
他举起手,抚上她柔嫩似水的脸庞。于忧几乎是被他一接触就惊醒,张开的大眼像两颗黑宝石,神秘,动人。
“你想干嘛?”她防卫地跳起来!
她那种如见仇人的反应惹恼了他,“现在几点了?”
她抬头看了眼设计新颖的时钟。“啊,八点了。”
连浚开口教训道:“哪有主人叫醒情妇的。”
“很抱歉,你只是个卑鄙小人、无耻之人。”她紧抓住被单,小心翼翼地站起身,高傲地面对他。“你并非生命的主宰、并非我的主人。我也不是破你踩在脚下,任你玩弄,可怜、无尊严的小情妇。”
“你把它签了以后,就是我正式的情妇了。”他把文件拿给她。
“喂,你把我的话当放屁呀。”
“说话不准这么没气质。”他不悦地说。“动作快点,我上班要迟到了,伺候我更衣。”
“哈,”于忧把契约砸到他头上,轻慢地嘲笑道:“你上厕所要不要帮你擦屁股呀?”
连浚怒不可遏。“我非要你签不可。”
“除非你杀了我!”于忧觉得此地不可久留,他的脸色太可怕了,而且行为像个野蛮鬼。“谢谢你叫醒我,我要走了。”
“你哪里也不准去,我要定你了。”他愤怒地把她拖到桌前,打开印泥盖,硬是把她的手指沾上印泥,在合约上盖了手印。
她惊呼道:“不算!”
“法律会站在我这边的。”他得意地把合约亮在她面前。“嘿嘿,你是我的情妇了。”
“我不要!”
“我偏要为所欲为,”他不顾她的反抗,大手插进她如云的秀发中,亲了上去。“只要你夜夜表现得像昨夜,我会好好宠爱你。”
“你不能这样对我!”她睁着大眼,盛满惊慌。
“我不是宠物,你不能把我的命运订在一张纸上。”
“女人就是宠物。”他皱眉地看着她眼底的惊慌。
“你毋需害怕,合约是为了保护你们女人而订的呀。”
“保护!我长这么大不会保护我自己吗?”她大喊。
“你们女人根本不会保护自己。”他摇头叹道。
“你们整天谈爱情,殊不知男人只爱江山,女人对男人而言,是玩物也。”
“放屁!”她气得想朝他吐口水。
“你毋需跟金钱唱反调呀,我对情妇很慷慨的。”连浚笑笑,“这张合约里订明,一个月一千万。”
“什么?”于忧惊住,瞪大了眼。
他懒洋洋他说下去,“我付她们一个月一千万,一年一亿两千万,通常不到一个月就把她们甩了。”
“难怪……”她圆睁的杏眼与他的对上,说不出话来。
“难怪她们千方百计想得到我的契约。”他撇着嘴,讪笑着。
“是啊,你真大方。”她垂下眼,变得非常认同他。
“女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没反驳他,耳中回荡着“一千万”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低喃;“大浪费了,把钱浪费在那些女人身上。”
“心动了吧?”他嘲讽地看着她。
闻言,她生气的脸倏地抬起。“才不!”
他不甩她的否认,一逞嘲弄地又说:“一个月一千万,一年一亿两千万。一年的利息捌佰肆拾万,一个月利息七十万。就凭你在那种低下的夜总会卖色相加上卖春,也卖不到这个数目。”
于忧岂是一般肤浅、胸大无脑的女人,她发出反抗之声,“你不要以为女人都没志气,本小姐我有志气、有自尊。洁身自爱。尽管你贵为联洲财团的五大董事之一,钱堆得像金山,可是买不到我。”
“我已经拥有你了。”他再亮一次合约。
“别拿契约威胁我。”她可以不认帐。“我不认帐你能拿我怎样?叫警察把我抓去关吗?”
“我说过,契约是为了保护你。”连浚咧着可鄙的笑容,语调低软,却含着野兽般凶残的警告。“劝你别惹怒我,乖乖当我的女人,取悦我、讨我欢心、顺我意,问候我,否则……”
“否则怎样?”看来他很生气了,可是她更生气。
“古代的人触怒皇上,会被诛九族。”
“关我什么事?”她不敬地以手拾指着他的胸膛。“哦,你是皇上吗?会因为我鄙视你、抗拒你而杀光我全家吗?”
“不会。”
她表现出一副“我就知道”的得意嘴脸。
他平静地续道:“这个时代,你有钱就是皇帝。金钱是控制人的利器,也是杀人不见血的武器。”
“你!”她一向淡泊名利,但如果他的威胁真的实现……她害怕地颤抖。
“我要去上班了,你自己考虑清楚。如果你真要与我作对,就在我下班前走出这个大门。否则,乖乖等我下班来伺候我吧。”他转身走进隔壁的更衣室。
于忧跌坐在沙发上,怎么办?
她的心好乱。他那么狂傲、野蛮、有钱有权有势,她如何与他对抗?更糟糕的是,他一碰她,她的身心都倾向他了……
连浚没有再回到房间,而于忧一直坐在沙发上,思绪纷乱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