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方少佟的声音听起来优哉、轻松。“我刚和希悦联络过,他会安排你到美国。”
“谢了。”雷萨笑了。
“真感激你没骂我多此一举。”方少佟讽刺道,因为雷萨曾是中美走私大王雷大海的跟班,偷渡出境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你们帮我省了不少时间,我感激都来不及了。”这样一来意味着要离开亚琪一段时间,她是他唯一的不舍。
“雷萨,你放心的到美国,你以前的老大雷大海会帮你摆平黑玉的。”
“亚琪会有危险吗?” 雷萨问。
“不会,没有人知道你住在哪里。”方少佟肯定地说。
“从哪里出海?何时的船?”
“还没确定,等办妥了再跟你联络。”
“谢谢。”雷萨衷心感谢。
“小心点,萨。他日回来时,我们再聚首。”
“不用,你和严映到美国度蜜月吧。”
“抱歉,我们已经决定到中南美洲。”
“是你决定的吧。”雷萨冷哼道,“我才不信严映会答应嫁给你。”
“的确。”方少佟叹口气,“若不是因为严映,我一定和你到美国的。”
“美人不是那么容易追到手的。”雷萨感同身受。
“你倒不带着你的红粉知己亚琪或是羽帆一起到美国?” 方少佟建议。
“亚琪。”雷萨的语气认真,像对着床上的亚琪宣誓般,“是亚琪。”
“不是羽帆!严映早猜到了,只是我不相信。”方少佟有点惊讶,吹了一声口哨,“变得可真快。”
“我不会带她去的,我在美国一样有危险,生活不稳定,她还是留在台湾比较好。”
雷萨的顾虑不无道理,看来这家伙真的恋爱了,否则以他的个性,绝不会顾虑这么多。
“好好跟你的红粉知己道别吧。”方少佟笑着挂断电话。
雷萨放下行动电话,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亚琪。
他忆起两人第一次见而的情形,她的短发让他以为她是同性恋,他的长发让她以为他是人妖。那时他们俩激动地想毁掉对方,可是现在回忆起来却如此美好,好得教人心痛,
他为什么从没发觉她原来这么美呢?她不丑,真的,只是地散发出来的美是冰冷和高傲的,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他才发现隐藏在冰冷与高傲之下的是热诚与自尊。
雷萨闭上眼睛,深情地吻住他一直没有勇气再碰触的唇。
“亚琪,醒来。”他捧住她的脸唤着她,“拜托你醒来,”
亚猥从熟睡中惊醒,眼底闪着不安,“雷萨?!你为什么在我的床上?你的伤口很痛吗?”
“不,不是,我很好。”雷萨连忙安抚她的不安,“我只是突然很想跟你聊聊。”
“你的样子不像只想聊聊而已。”他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摇醒她,只是想跟她聊天?
雷萨沉默地凝望着她。
“嗯,好吧”她深吸一日气,“你想聊什么呢?”
但雷萨依然只是沉默的看着她,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
“雷萨,为什么不悦话——”
他突然压在她身上,打断亚琪未说完的话。”因为我要吻你。”接着,他深深地在她唇上印上他的吻。
亚琪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转开头,“雷萨,不要!”
“为什么不要?”他继续挑逗她体内深处的欲火。
“为什么?因为你爱的是羽帆,你属于她!”她大喊。
雷萨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激动的说:“全校的人都知道我爱上你了,为什么唯独你不知道?”
“因为我知道你是为羽帆才加入黑社会,因为我知道她才是你所爱的女人类型,因为我永远记得你为她疯狂的样子。”
“那你一定不会忘记,是你教我改变造型。穿她喜欢的衣服、说她喜欢听的话、做她喜欢的动作。”
“对,我忘不了。”她语带凄楚的回应。
“你现在教我。”雷萨轻声央求。
“教你什么?”
“教我如何才能使你爱上我。”
“这太疯狂了。”亚琪为此失笑。
“请相信我的真心。”他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掌心轻轻地印下他的吻。“就算只有这一刻,或这一夜。”
“雷萨,你没事吧?”她不安地问。
”你也爱我,为什么不承认?”他以受伤的神情望着她。
“爱你又如何?”她幽幽的叹口气,“这一刻爱你,今夜爱你,可是明天呢?明天你又属于羽帆。”
“不,从今以后我只属于你。”他拥她入怀,“我的心、我的身体、我的一切将只属于你史亚琪一人。请相信我,我爱的人是你。”
拥住她身躯的雷萨是多么的迷人,多么令人渴望,亚琪哺哺低语:“这是你的甜言蜜语吗?”
“不。”他细啄她的唇瓣,“是我的真心。”
“为何要诱惑我?”她在欲望与理智边缘挣扎。
“因为你属于我,因为我爱你,可是你不敢承认对我的需要,你不愿相信我的誓言。”雷萨加重他的吻。“但请把你感官的热情留给我。”
“雷萨——”他的热情掩埋了她的理智,亚琪开始热烈地回应他。
“嘘,别说话。”他褪去她的衣物,热情地挑逗她的身体。“让我证明给你看,让我拥有你。”
“我的心早已属于你。”
初次的疼痛与他所带来的狂野梦境点燃她深藏的热情之火.让她一会儿像飞上云端的小鸟般快乐,一会儿像谷底的溪流般热情奔放。
雷萨的心跳已回复平稳,但仍紧紧地把她抱在他汗湿的胸膛上, 仿佛她是稀世珍宝般。
“我爱你。”她抬起头深情地说,“不论梦里或现实,不论现在或未来,不论我是否真能拥有你。”
“不,我要让你永远记得我。”雷萨再度翻到她身上,他的唇在她的领项上游移,“你拥有的是真实的我。”
他再度要了她。
五点整,他静静地凝视她嫣红、熟睡的脸颊,留恋地攫取她唇瓣的芳香。
五点半,雷萨终于起身,穿着第一天认识她时她帮他挑选的衣服,留下对她的迷恋与不舍,带走她美丽的情影。
雷萨走后不久,殷少奇从沙发跌到地上,这个震动使他产生反胃感。他静静地躺在地上,等待这一阵昏眩过去。但不一会儿他又想吐了,对了,楼上有浴室,殷少奇昏昏沉沉地爬上楼走进浴室,大吐特吐一番。
该死,他想起来了,他的体质是不能喝酒的,从小到大,他的父母一直禁止他喝酒。现在尝到后果了,头痛欲裂、全身无力。
此时后悔已晚,只要一觉好眠相信就可以恢复正常。殷少奇脱掉有恶臭味的衣服及长裤走出浴室,看见床不管三七二十一倒下就睡。
亚琪感到身旁有人,她直觉地偎近他怀中,感觉着他稳定的心跳,这的确是她美梦中的雷萨,安心微笑后她再度沉睡。
当亚琪睁开双眼时,以为昨晚作了一场美梦。她满足地躺在床上,重温那场雷萨为她编织的美梦,才移动身躯准备起床,便发觉另一个人的四肢与她纠缠在一起,腿间接着传来一阵酸痛感。雷萨!原来昨晚不是梦。
“雷萨!”她拉着棉被起身。
殷少奇也在这时醒来,惊愕地看着晨光中美丽的倩影。“亚琪!”
“少奇!”她惊叫。
殷少奇尴尬地看着褪尽衣衫的两人,不确定地问:“我们昨天晚上……”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的一切。
“不,你别误会。”亚琪好笑地看着这荒谬的情况,她一个晚上和两个男人同在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