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淇感到额头上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可是当她张开沉重的眼皮时,脑部随之传来剧烈的抽痛。
“亚棋,太好了,你终于醒了。”雷萨的笑容像春天的阳光般怡人。
“我的头好痛。”她轻轻的呻吟一声。
雷萨伸手按摩她的太阳穴,“你昏迷了两天,医生说你得了重感冒,不过只要烧退了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他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
“医生?”亚淇声音沙哑的问。
“前天晚上你一直高烧不退,我只好去请医生来给你看病。”
“谢谢你,希望这两天没有太麻烦你。”
“没有,你是我见过最可爱、最合作的病人。”
“谢谢。”亚琪朝他绽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不客气。”雷萨帮她换掉额头上的冰袋。
“我昏迷了两天,那我的衣服……”她腼腆地发现 身上只罩着一件长睡衣,里面什么都没有。
雷萨一脸的贼笑,“反正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裸裎相对啦。”
“哦!”她呻吟一声,拉起被子蒙住头。
雷萨轻轻地拉下她的被子,“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
“什么意思?”亚琪闻言微愠地皱起眉,“竟敢讽刺我没身材?真可恶。”
“笨蛋,我蒙住了眼睛。”
“真的?”她有些怀疑。
雷萨大笑,促狭道:“你看起来似乎有些失望,难道你希望我看清楚吗?”
‘才不是。”亚琪瞪了他一眼,“我只是怀疑你的人格,想想看,那天晚上你才意图染指羽帆。”
“只可惜被你破坏了,真教人扫兴。”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失望的感觉,这两天他只关心亚琪的身体。
‘哼!那是老天有眼,不然一朵鲜花就被你这蛇牛粪糟蹋了。”
雷萨闻言摇摇头,“我看就算将来你死了埋在地下,嘴巴一定仍完好无缺。”
“可恶,竟敢诅咒我。”她免费送他一记大白眼。
他拿了药和温开水过来,“我今天帮你向你们导师请了假。”
“谢谢。”亚琪吃完药,闭上沉重、疲惫的双眼.倏地她又张开眼睛,紧张的问:“今天几号?”
“三月二十五日。”他说完后又问道:“你饿了吧?医生说等你醒后要给你吃点粥,我去煮。”
“三月二十五日!糟了!今天导师的课要小考!”亚琪急忙坐起身,额头上的冰袋刚好滑落到雷萨的手上。
雷萨把她推回床上,将冰袋重新放到她额上。“躺好,不要乱动。”
“我答应全班同学要帮他们作弊,不然导师这学期不知要当掉多少人。”话虽如此,但亚琪才坐起身便发现全身酸痛无力,根本下不了床。
“他们就算被当也只能怪自己不用功,活该,不关你的事。”
“你不是也该去上课?”
"你是因为我才生病的,所以我要留下来照顾你。”他一副充满义气的姿态。“朋友要讲义气。”
“我好感动啊!你的义气我收到了。”她随口敷衍两句,“希望还来得及,现在几点?”
“九点,你们导师的课是十点十分。”
‘大好了。”亚琪再次挣扎着要下床。
“躺回去。”雷萨凶恶地命令道。
亚琪乖乖的躺回床上,并不是听从他的命令,而是她全身无力,看来如今只有请雷萨帮忙了。
“雷萨,请你帮我把电脑桌上的课本拿过来。”
雷萨依言把课本递给她,“你连生病也不忘用功,真令人佩服。不过不许看太久,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放心,不用一分钟。”亚琪接过课本迅速翻着,折了几页后拿给他。“你快去上课,并把课本拿到我们班,就说导师考这几题。”
“你怎么知道?”他怀疑地翻着手中的课本,“你们导师泄题给你?”
“我猜的。”
“准吗?”雷萨的眼光充满了怀疑。
“放心,我研究了好几个晚上。”亚琪伸手按摩疼痛的头,“虽然这一科很难猜题,但导师的习性我最清楚,他出的题目类型绝对不会超出这五题,我们班的同学只要会这五题就有六十分了。”
“可是我走了,谁来照顾你?”雷萨犹豫着。
“快去吧。”她警告他:“你一天没有和羽帆在一起,就是给殷少奇一次机会,小心你的美娇娘跟别人跑喔——”
亚琪话都还没说完雷萨已经跑下楼梯,他站在门口朝阁楼大喊:“我中午会回来煮粥给你吃。”
傍晚,满腹怨气的亚琪撑着一身的酸痛,独自一人在厨房里煮粥。
重感冒令她浑身乏力,才煮个粥就必须坐在椅子上喘气休息,“气死我也!等雷萨回来煮粥,我早饿死了。”
“我回来了。”雷萨打开大门兴奋地冲到她身边,吓了她一大跳。
“怎么没听见你那部FZR的噪音?”亚琪拍拍耳朵,
“还是因为感冒耳鸣的关系才没听到。”
“你的耳朵没有问题。”雷萨突然一把抱起她,
“来,亚琪,我要给你看样东西。”
“喂,放我下来!我才没兴趣看你的任何东西,我只想好好享受我的晚餐!”她在他怀中挣扎着。雷萨腾出一手开门,神秘兮兮地说:“你一定会吓一大跳的。”
“你再不放我下来,只会令我更生气。”亚琪怒瞪着他。
“当,当,请看。”
亚琪朝屋外望去,登时惊愕的瞠大了双眼。“一辆车!”
他把她放进车里,对于她的反应感到很满意。“说了你会惊讶嘛。”
“你偷的?”
“什么偷的,”雷萨轻拍一下她的头,“这是我买的,专门用来载美人的车。”
“你为羽帆而买车!”亚琪惊讶的看着他。
“嗯。”他微笑点头,眼里有藏不住的喜悦。
“这太疯狂了。”她叫道。
“人不痴狂征少年。”他梦幻般地说出。
“你哪来的钱?”她至今仍不敢相信他会有钱买车。
“我当你是好朋友才告诉你,你瞧,这是什么?”雷萨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我加入黑社会了。”
“你……你什么?”亚琪瞪着他手上的那把枪,“我想……我要晕了。
亚琪说完真的晕过去了,雷萨只好抱她进屋,把她安置在沙发上。
他刚把手放到她额上时,亚琪就醒了,雷萨皱着眉教训道:“烧没退就到处乱跑,还只穿着薄薄的睡衣,真不会照顾自己。”
“是谁说中午要回来煮粥给我吃的?”亚琪瞪大眼睛提醒他,“等你回来,我早饿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朝她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我一见到羽帆什么都忘了。”
“羽帆,”亚琪想起门外的车子和他的枪,“告诉我那不是真的。”
“你是说这个?”雷萨恶作剧地把枪掏出来丢到她身上。
亚琪坐起身镇定地把枪拿起来研究。“真的。”
他白了她一眼,“废话,当然是真的,否则怎么在 道上混?”
“你真的为了一辆车加入黑社会?”她看着手中的枪问。
“我跟你说过那是我的梦想。”雷萨轻点一下她的鼻子。
“不。”她不敢置情地呻吟一声,“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没想外…你真的加入黑社会!”
“你还答应要当我的秘书,该不会忘了吧?” 他走进厨房把她煮好的粥端到客厅。
“你为什么突然想买车?羽帆不是被你追到手了吗?? 亚琪不解的问。
雷萨拿了一张报纸扇着冒热气的粥,忿忿不平的开口:“说到这个我就生气。”
“怎么了?”这个男人真奇怪,平常见他举止粗鲁;想不到他竟会细心地为她扇凉滚烫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