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可是你明明不许我不卸妆的。”
江采薇仰头看着他,匍坐在他身下的她,有着妆彩都藏不住的无助。
“我只是让你知道,这场游戏里的主控者是我。”韩文森的手指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我主动开口的要求,你应该要配合。至于其他的游戏规则,你可以自由发挥。我讨厌那种没个性的女人,懂了吗?”
江采薇蹙着眉,轻轻点头。她实在搞不懂,他究竟是容易讨好,还是不容易讨好?
“我待会儿就开支票给你,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及时间由我决定,这点你没有意见吧?”他解开她的发辫,让她细软的发滑入他的指间。
“你真的不后悔吗?七百万不是小数目。”她按住他的手掌,眼眸认真地凝睇着他。
“你不后悔吗?我这七百万也许要买断你一辈子。”他问。
“你不会的。”除非他不是宁宁认识的韩文森。
“这么笃定?”他玩味地扯起她的手臂,一使劲便将她拉上他的大腿,二人四目正面相对。“但是如果我在个性上有严重偏差,或者在性爱方面有特殊的癖好,你也都会完全配合吗?”
他的手臂陡地环住她的身子,大掌探人她的上衣,抚上她的凝脂玉肌,灵巧地解开她的内衣背扣,将那缕无肩带内衣弃于地上。
江采薇的贝齿陷入唇瓣间,忍住一声惊叫。
“咬住。”他拉高她的上衣下摆喂入她唇间,让她盈白的双峰完美的呈现在冷空气中。
江采薇屈辱地依言而行,捏紧了手心,她僵硬地垂下双臂,低垂的视线和感官却在同时饱受刺激。
他的手指抚上她胸前的粉色玫瑰,细拈轻拢地将之挑逗成火热的紧绷。
他的唇吮上她的颈间,引发她另一波颤抖。
韩文森低吼了一声,在她柔弱娇怯的低吟及柔软滑腻的身子诱惑下,他只能想到一件事──
他一个反身将她压制在自己身下,骛猛的目光盯得她无处遁形。
江采薇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男性脸孔,她紧紧拥住自己的双臂,泪水不争气地滑下脸庞。
“求求你……不要……不要这么快……”她没有心理准备,她觉得好丢脸。
韩文森瞪着她,眸光一凛,在她几乎快哭花一脸的彩妆之时,他别开了眼。
该死的,他干么惹上这样一个麻烦?日行一善也不是这种做法!
“你在做出卖自己的决定之前,早该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他霍然起身,“啪”地一声用力扭开桌上的一瓶矿泉水。
“如果我能为家人牺牲的就只有我自己,那么即使你现在强迫了我,我也……”话说得很绝,不过她声音中的哽咽却破坏了效果。
“你也会甘之如饴吗?别开玩笑了,你根本就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韩文森烦躁地一扒头发,食指敲敲桌上的餐盒。“把饭吃完。”
江采薇小媳妇似地坐在他身边,见他连瞧都不瞧她一眼,绷紧的神经才慢慢地放松下来。
“你干么不让我的同情心更氾滥一点,那样你可以拿到更多的钱。”他支肘靠着桌子,指节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
“我……只要七百万。”她坚定地看着他说道。
韩文森一挑眉,像看见了什么惊世骇俗之事。“聪明又不贪心,听起来有点涉世未深,可惜落入了坏男人手里。”害他真的满期待后续发展的。
当她开始踏入另一个五光十色的世界时,她真的不会改变吗?“麻雀变凤凰”这部电影毕竟没有演到女主角飞上枝头之后的生活。
江采薇看着他脸上的莫测高深,心里不免慌乱。总觉得他一直在评估她……但,评估什么呢?他会改变心意不要她吗?他看似热情容易相处,实则不容易让人猜出他的心思。
娇美双眼不自觉地露出乞求的神情,默默地看着他。
“记得,明晚来见我时,洗掉你脸上的妆彩,也别费事在身上擦什么乳液、精油的,我没兴趣吃那些东西。”他眼中的火焰是一种承诺。
她一听,马上胀红脸,旋即埋头吃她的餐盒,筷子却差点打结。
“那我们……我们……做那件事时,你能不能不开灯?”她结结巴巴地对着餐盒说道。
“女人,男人的耐心有限,别挑战我的极限。而且,我保证你到时候根本连灯是关是开都不会记得。”
他戏弄地揽住她的腰,她果不其然直起了背脊,直挺地像块木板。
“放松。”他低笑着,完全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你早晚都要习惯我的。”
怀里的她属于瘦不露骨那一型,但是方才惊鸿一瞥的丰嫩雪胸却肯定会让人流连忘返。
“我做不到。”
她盯着那只腰间的大掌,却不自在地看到自己胸前挺突在衣料之上的蓓蕾。她闷哼一声,忙着用双臂遮掩住自己。
“你害羞什么,你已经算是我的人了。”他堂而皇之地拉开她的手,手掌使坏地覆住她的心跳,修长的食指顺势捻弄着她的娇蕊。
她蠕动一下身子,不知道如何应付身躯里的奔腾热潮。
“很奇怪的感觉,对吗?以后你就会知道该如何释放了。”他的指尖扫动她耳廓的羞红,不愿去碰触她脸上透过浓妆之后散发出来的热度。
这种情况下,她该回话吗?江采薇尴尬地咬住唇,暗暗猜想着。
“你会要我多久?”她讷讷地问道,只想破坏此时暧昧异常的气氛。
“这么早急着摆脱我?七百万好不值钱。”他讪笑着她的猛然摇头。
“不是……我只是想有心理准备。”
她想知道何时她才可能回到过去的正常生活。
“我会要你多久,我也不确定,反正肯定不会是永远。我无法想像和一个女人走过永远。”韩文森俊俏的脸庞露出一个不敢苟同的表情,轻扯了一下她的头发。
“快把饭吃完,我去书房打份简单的合约,然后开支票给你,一会儿送你回去。明天,我要在这里见到卸妆后的你。”
“所以,我明天会和姨丈及律师一块儿拿两百万去给那家人。”江采薇轻声地站在病床边说道。
阿姨刚从加护病房转入普通病房,这一、两天的状况看来好了些,至少不用再靠氧气罩来维持身体机能。所以,她和姨丈商量过后,决定由她来告诉阿姨关于那场车祸的“真相”──一场赔偿金额被修改为两百万的意外。
江采薇看着阿姨瘦削的脸孔,心头闷闷地酸楚着。阿姨细瘦的手腕上悬了两瓶点滴,流入身体的透明点滴是维持她生气的必要元素,然则粗大的针孔刺在血脉中的样子依然让人触目惊心。
“可是,我们哪来的两百万赔给人家?”章素兰着急地握着采薇的手。
“宁宁借给我的。”江采薇拿起水杯喂阿姨喝了口水,说出她早巳和宁宁演练过数遍的台词。
“两百万不是小数目哪……”章素兰无力地摇着头,内疚地看着周宁宁。
“阿姨,没关系的,我会要采薇作牛作马来还我的。”周宁宁嘻皮笑脸地跳到阿姨身边,努力想让气氛显得轻松一些。
“我没有什么多余的钱留给采薇就算了,谁知道还留了这样的烂摊子让她收。都怪文雄骑车闯红灯,害得人家……”章素兰憔悴的瘦脸上涕泪纵横,气息微弱的样子让人也跟着鼻酸。“采薇,阿姨对不起你……”
“阿姨,说对不起就是把我当外人了。我一直把你和姨丈当成爸妈一样,爸妈的事,女儿来扛是天经地义的。”江采薇牢牢握着阿姨冰冷的手,眼里只有感恩。“姨丈已经够自责了,你要帮我安慰他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