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因为他的没有反应而消声。而她的指尖停留在他的手臂上,有着几分求饶的意味。
“隔靴搔痒不够痛快,没有男人热爱保险套,除非他有特殊需要。”韩文森冷冷地说道。
“听不懂。”她摇摇头,腮边微红。
“有的男人需要保险套来增加持久度,不过你该知道我不需要外力来增加什么。”他皮笑肉不笑地抚过她微倦的眼圈,他昨夜并未让她睡上几个钟头。
她对男女欢愉的欲拒还迎,总让他疯狂。所以,他总是会忘记──
换了另一个付得出价码的男人,她一样会是那般模样。
江采薇捂住发烫的脸,瞠视他一眼。“别又扯到那些,你明知道我在担心其他事……除了怀孕之外,爱滋病也是……”她开始忧心忡忡起来。
“你看来不像有爱滋病。”韩文森灼灼双眼直勾勾地瞪着她,很想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我当然没有啊。可是,万一你有……”她不知死活地又补了一句。
“放心吧,我的私生活没有你想像的可怕。就算有,那也是你活该要承担的,谁让你找金主之前,不做好万全的打听。”
他不客气地推开她,迳自坐入沙发里,拿起一本历史小说,心腹间焚烧着一把火焰,如果再和她说上一句话,他会把她推入火焰中严刑逼问。
但他不会,他不会表示出他的在乎。
底牌先亮出的人,是傻子!
江采薇望着他无情的冷淡,她绞着十指静静地凝望着他。
他的五官方棱有型,但是只要没有任何情绪表情,看起来就显得阴沈冷漠,现在的他就有些骇人。
该说他孩子气,还是阴晴不定?他晴时多云偶阵雨的脾气,总是……伤人。
“要不要喝咖啡?”她强颜欢笑地问道。
“我不要咖啡,我要你。”
一把扯过她的身子,大掌握住她冰凉的下颚,审视着她脸上眼中总是要惹得他发火、也总是要让他心软的文弱。
“在这里?”她颤抖地揪着他的衣领低问道。
他眼中的无情和身后一桌的杯盘狼藉,让她只能想到不堪的苟合字眼……
“是啊!就算我想在电梯里要你一整晚,你能有一点意见吗?”
他的唇重重覆上她的颈,在她的惊呼声中扯去她上身的衣物。她的双臂被压制在身后,无助地由着他掀起她体内的快感风暴。他太清楚如何挑逗出她的反应,她根本无法招架他熟练的唇指……
她紧闭着眼,重咬着唇,如玉的身子泛起动情的粉红,只有一声压抑不住的猫般啜泣泄漏了心事。
“该死的你!”
韩文森把她的衣服丢回她的身上,蓦然背对着她,烦躁地扒乱自己的发。
他不是要看她的真心吗?这就是了。
对他,她不过是逆来顺受!
但是,属于他的东西,他从不会放手。他就要她这般无法抵抗地留在他身边,如同曹丕与甄宓之间的爱恨交缠。而她最好祈祷她的曹植永远不会出现,因为那只会是一场超级悲剧。
他决定带她回美国!
“谁?”大门被推开的声音让韩文森猛一抬头──
杨安娳拎着一串钥匙,潇洒地向他走来。
“你怎么来了?”他接过她手上的小行李袋,下无讶异地问道。
“看来你回台湾的休闲娱乐没什么改变嘛!”杨安娳高挑的身材与他并肩而立,居高临下地睨看着长椅间衣衫不整的娇小女孩。
“她看起来不像你平常的玩伴,好小、好单纯的样子。”杨安娳旁若无人地对他说道。
江采薇瑟缩了一下身子,不经意地让长发斜掩过半边脸庞,掩去视线中那对看来太相称、太让人自惭形秽的情人。
“杨小姐,我没批评过你的交友情况吧?”韩文森揽过杨安娳的肩,把她带到双人沙发边。
“S0RRY。”杨安娳一摊手,爽朗地一笑。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问,因为仍在愠恼自己的多情,所以没看江采薇一眼。
“前天吧。一连跑了几个通告,累死了。一、两年没来,台湾的媒体繁殖的速度比小精灵还快。”
杨安娳窝入沙发里吐了口大气,钥匙顺手丢到桌上。
江釆薇安静地在桌边收拾碗盘,那把钥匙像一把杀人的凶器,刺进她的心。
杨安娳拥有她所想要的一切──良好的家世背景、丰富的人生经历、成功的事业成就。杨安娳还有他、还有他这里的钥匙……
她拿着餐盘的手指颤抖了一下,碗盘撞击声为她招来了她不想要的注目。
“啧啧。你这家伙这么挑嘴,居然能把这些菜吃到碗盘都见底了。她做的菜一定很棒!”杨安娳揶揄地扯了扯韩文森的头发,浓眉大眼的她笑起来有个很女性的酒窝。
“她的名字是江采薇。”
杨安娳的手指头随意晃了两下,像是打招呼。“幸会,我是杨安娳。”
“你好。”她笑得像个无事人,只是放慢了收拾的动作,同时叮咛自己不许思考、不许思考、不许思考……
“你帮我炒个饭好吗?好久没吃了。”杨安娳自然的口气根本不容别人拒绝。
江采薇木讷地点头,也只能庆幸自己能找到事情做。
“你不用管她。”韩文森粗声地说道,皱眉看着采薇苍白的双唇,再笨的人也知道她此时屈辱的心情。
“你干么那么一脸舍不得?人家很久没吃炒饭了,我要吃你以前做的那种蛋炒饭,好不好?”杨安娳扯着他的手臂,撒起娇来。
江采薇闻言一怔,忽而抬头对他一笑。她现在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了。主从之间的关系,她会遵守的。
韩文森望着她清明的眼眸,不由得又是一阵愠怒。
很好,他没事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做什么,她根本不在意也不领情!
“文森,你弄给人家吃嘛。”杨安娳看了两人一眼,唇边的笑意淡淡。
“待会儿带你出去吃。”他这辈子只有饿到极点时才会自己下厨。
“如果二位不介意的话,我来做就好了,我动作比较快。”江采薇客气地对着他的胸膛说道。
“随便你。”他冷下脸,不看她一眼。
“谢喽!”杨安娳笑容明灿地说道,回头从她的袋子里抽出一本记事本拍拍他的手臂,拉回他的注意力。“喏,这是陈风的联络资料和历年作品。”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韩文森一听心情大乐,马上给了杨安娳一个拥抱。
“我是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杨安娳的笑声放肆地在屋内挥洒着。“这句话,我都听腻了。”
江采薇把碗盘放入洗碗槽,拿起肥皂慢慢地洗着手。啊,最后一颗蛋刚才用掉了,她迫不及待地伸手想拿起钱包,却发现自己根本忘了冲掉手上的肥皂。
打开水龙头,“哗”地洗去手上的白色泡沫。几颗不识相的水珠从她的手背飞溅到她的眼里。
她伸手去揉,岂料湿漉漉的手却徒然令眼睛更加刺痛。她用力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深吸了口气,拿起钱包及手机。
“没有鸡蛋了,我去超市买。”她像抹游魂似地飘出厨房,谁都不理。
“好。”韩文森简单地说道,只急着走入书房联络那位摄影怪才,杨安娳自然是随行在侧。
门,砰地一声隔离出另一道空间。
“能不能顺便带一打啤酒?”杨安娳突然探出头来,客气地对她说道。
“好。”
江采薇柔顺而麻木地点头,飞快地关上大门,走入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