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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叫你?”莫群绍挑眉看向司敬之。

  “我呼咛过你不要开口的!”司敬之一脸尴尬,咬牙切齿地看向小舞。他早该料到她不可能乖乖听话的。

  “可是很闷嘛!”小舞撇嘴,跳下椅子,走到他身旁拉住他的手臂。“叫他们回去啦,我累了,带我到我们的房间休息了!”

  叫他们回去?到我们的房间休息?莫群络和单远传对望了一眼,再看向司敬之。

  对上好友夫妇这充满戏渡的眼神时,司敬之那张俊俏的面孔更是窘迫不已。

  “放手!”司敬之这声斥喝已几近咆哮。一你答应过我的事,你忘了吗?若是这样,我对老爹的承诺也不用守了,我立刻请人把你送回许州去,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他不管再怎么生气,也不曾用背弃承诺这件事来威胁她的,怎么他到了长安就全变了?“凶啥啊?”小舞脸色一变,原本拉着他的手用力甩开,却是不敢造次,只得满肚子闷气地走回原位坐下,又是将脚盘上椅子的粗鲁模样。

  “给我端正坐好!”司敬之怒吼,见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脚放下后,才转过身子,立刻就对上好友夫妇兴味盎然的视线。

  “有什么要对我们说的?”莫群纪轻松笑问,眼里却有不容许对方含糊带过的坚决。

  早料到被逼向是在所难免的,但至少别在这种失控的情况之后即该死的小舞!司敬之咬牙,心里不住暗咒,然后深吸口气,泰然自若地一耸肩,说道:“我从许州回来了。”标准的言简意赅。

  “然后呢?”莫群绍挑眉,不容许他装傻。

  “今晚要出发到洛阳去。”此言一出,立刻让在场三人震惊不已。

  “你不是说要到长安的吗?我们已经到了啊!”小舞当场发难,她倏地站起,对着司敬之不悦地叫嚣。“坐马车很累的,你知不知道?”

  “别人在谈话时不可以插嘴,尤其是用这种大嚷。”她这个举动让司敬之拧紧了眉。

  “而且要去洛阳的只有我,你不用担心。”

  在这瞬间,小舞感到好像有人拿了把锤子重重敲在她的脑袋上,她听不到任何声音,

  只觉耳旁嗡嗡作响,他睁大了眼,看着他,满脸不可置信。他要把她一个人丢在长安?

  他怎么能?他答应她说要照顾她一辈子、要娶她的,他怎么能把她丢在长安?!

  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中盈满了凄楚,让他的心猛地揪疼。没料到她会有这种哀怨神色的司敬之猛然一震,一瞬间,想带她同赴洛阳的话几乎脱口而出,然而小舞下一刻的举动却立刻破坏了这一切。

  小舞怒气腾腾地冲到他的面前,握紧举大喊:“你明明说只要我跟你到长安,你就准我跟你在一起的,你骗我,该死的体!三八蛋、杀千刀的……”感到被背叛的地开始写出一连串的粗话,骂得越凶、泪水奔流得越急。

  “小舞往嘴!”司敬之脸色变得难看,怒声大喝。

  这个举动让英群绍颇为震惊;相识多年,他还从未看过司敬之如此失控的模样,不

  由得朝那唤作小舞的女孩看去一眼,却看到一张哭得涕泅纵横、还依然不肯善罢甘休的愤恨小脸。

  “你这个混帐东西,欺骗我的心,你去死好了!”明知司敬之最不喜欢她骂粗话,但被伤至极的她才不甩他,拚命用哭嚷来宣泄内心难忍的情绪,不管泪已流湿了衣襟。

  看着她发泼的样子,一时之间,司敬之只能瞪着她,完全无计可施。

  那个样子让莫群绍见了哑然失笑,对单远怜使了个眼色,单远怜随即会意,或小舞走去。“你叫小舞?别哭了……”地掏出手绢将小舞带到一旁,柔声安慰。

  这里是她什么人也不认识的长安啊!他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要丢下她?小舞不停地抽噎,无从依靠的无助感紧攫了她,她听不进旁边的大姊姊说了什么,只是望着那抹令她心痛的身影,泪止不住地流莫群绍走到司敬之面前,笑睇看他。“欺骗了她的心?她才多大?怎么你去一趟许州还带回了‘当地土产’?”

  “别讽刺我了,我现在没有心情说笑。”允下老爹的托孤是他一生最不智的举动。

  司敬之抚额,而后抬头看他。“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莫群绍扬眉不答,等待他未完的说词,不过心里已有个底,这个忙八成与那个名唤小舞的女孩有关。

  “帮我照顾这个女孩,直到我从洛阳回来。”司敬之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

  “你为什么要去洛阳?”莫群绍手臂环绕于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还是你想先从那个女孩说起?”

  司敬之叹口气,知道躲不过,只得概略将秦老爹的事说了。

  “托孤是件很重的负担。”莫群绍笑意微敛,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也知道,可受人青睐,推拒不了啊!”司敬之摇头苦笑,随即正色道:“她的礼节你也看到了,根本就不像个姑娘家,我想把她托付给嫂子,让她学点东西。”许州与洛阳就在隔邻,会特地到长安再转回洛阳,是为了秦舞而多走的。

  “为什么不带她去?我看她很依赖你。”莫群组并不认为有这么简单。

  “她根本一点都不怕我,要是继续让她跟着我去洛阳的话,只会使她变本加厉而已。”司敬之翻翻白眼,想到她的野蛮模样就忍不住头痛。

  他觉得莫群绍夫妇定能将小舞照顾得很好,才会做出这个决定;而为了断了她想嫁他的天真想法,是另一项没有说出口的原因。除了秦老爹外,她不曾接触过其他的成年男子,所以才会错把对长辈的依赖当成了喜爱,若能经过一段时间的分离,当她开始依赖别人后,她就会明白这只是种不成熟的想法而已。

  “你怎么调到洛阳了?”莫群组狐疑地抒眉。

  “这是我自己托人请求皇上的。”早在许州之时,他就已请那名传达圣意的使者回禀呈上这项请求,在途中就已得知批准的消息。“记得吗?我来自洛阳,那里仕绅恶官鱼肉乡民,当地的富饶全部被他们中饱私囊,但在他们只手遮天的掩盖下,除了当地人,没有人看到这黑暗的一面。那是我的故乡,我不能让她这么被人毁了。”他会进入官场,不为名、不求利,只等着一个下放的机会,让他得以拯救家乡。

  对司敬之这个等于主动请求贬镝的举动,莫群绍只是拍拍他的肩头,这个举动中充满了好友间不言而明的了解与默契。他若阻止,他就枉为友了。

  “回洛阳后,我会很忙,更不可能有多余心力照顾她、教她。”他看向莫群组。“你能帮我这个忙吗?当我把洛阳整顿好后,我一定会来接她的。”

  “只要那个女孩愿意,我绝对两肋插刀。”莫群绍点头允道。

  “谢了!”司敬之感激地拍拍他的肩膀,他一点也不担心莫群绍会拒绝这项委托,

  让他最感挽手的部分是在怎么让小舞乖乖留下。他深吸口气,往小舞和单远怜的方向走去。

  看他过来,单远怜微微一笑,将哭得像个泪人儿的小舞接手给他,走了开。

  “小舞。”他蹲下身子,轻唤道。

  “为什么要骗我?”小舞猛地抬头看他,伸袖拭去眼泪,愤怒地提出控诉。“我离开小三他们跟你到了长安,现在你又要丢我一个人!我哪里做错了?你也跟那些酸儒一样嫌我是个乞丐,所以想要摆脱掉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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