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天都来陪大嫂聊天解闷哩。」风怡梅笑着起身,心中有些不悦,她一向不喜欢任傲云,或许是因为他不常说话的缘故,她始终觉得他那一双眼似乎可以看透一切,让她觉得不舒服。
「是吗?」任傲云似笑非笑。这些天他虽然完全待在自己的地方,却也听到不少归云山庄的少夫人是妖女的流言,于是特地来这里看一看。
任傲云跟着将视线移到连尹若幽身上;几日不见,她似乎变得比较沈默,就连初次见面身上那股活力似乎都消失了。
「嫂子,妳看起来不高兴,这里住得不好吗?」
「没有。」她言不由衷地摇摇头,简单回答。
「有我天天陪着她,怎么会闷呢,你真爱说笑。」风怡梅淡淡一笑,在看到任傲云来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计谋,于是她转头对若幽道:「嫂子,我们都来这么久了,妳那只老鹰应该不怕生了吧!不如叫牠下来让我们开开眼界,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老鹰哩!」
「妳想看白鹰?」连尹若幽一愣,绝没想到风怡悔会对白鹰有兴趣。
「是啊!就让我们看看嘛!」风怡梅兴奋地开口。
「好吧!」连尹若幽不疑有他,拿起竹苗吹了吹,停在高处的白鹰闻声,就听话地飞了下来,停在草地上。
任傲云以讚叹的眼光望着眼前美丽的白鹰,示意身后的仆人将他的轮椅推向前些,想再近一点看白鹰。而风怡梅似乎早就算准他会这么做,她以眼神暗示她身后的一名男仆,在任傲云接近白鹰的时候,一粒小石子准确地射向了白鹰的颈部——白鹰突然受击,引发了牠的兇性,攻击的第一个目标自然就是眼前的任傲云,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就在所有人还措手不及的时候,白鹰已经展翅扑向坐在轮椅上的任傲云,以嘴和爪子兇猛地攻击他——「快救傲云少爷!」
「快来人啊!」
风怡梅身后的仆役们虽然害怕,但是为了护主,仍然拿起地下的树枝,壮起胆子就冲了上去,想赶走在任傲云身上的白鹰,他们拿着树枝又挥又打,「突」的一声,其中一人以树枝刺到了白鹰大张的翅膀,掉了一地的羽翼。
「白鹰!」连尹若幽一声惊叫,还不及细想就一个箭步向前,伸手一抓一扣,就将好几名仆役击飞到身后。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原来是刚才有人看见任傲云受了伤,于是匆忙跑到书斋通知任昊云前来。
「昊云哥,吓死人了!」风怡梅一脸是泪地冲到任昊云的怀中。
连尹若幽见任昊云来了,正想开口解释刚才的事,却看到风怡悔整个人贴在任昊云的身上,心中感到一丝不悦,刚才明明是她说要看白鹰的,现在装成这种害怕的样子未免太夸张了。
任昊云一步向前,见任傲云身上有几处被白鹰啄伤的口子流出了鲜血,地上还散了一地羽毛,还有好几名仆役跌坐在地,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带傲云下去上药。」他脸色一变,跟着抓住连尹若幽的手冷声道:「妳跟我来!」任昊云寒着一张脸,将连尹若幽带离开众人眼前。
第八章
任昊云将连尹若幽带回房间后,一语不发地凝视着她。后者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是她真的克制不了心中的怒火。她知道在所有人的心中自己只是一个蛮族女子,但是她也尽了力在适应不是吗?而且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居然想拿白鹰来伤害她!
「若幽,我决定为白鹰建造一个牢笼。」任昊云叹了一口气,说出这沈重的话语。若不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想这么做。但是白鹰只会让所有人更加不敢亲近他的妻子,唯今之计就是先将牠隔离,等大伙儿都适应了再说。
「不可能!」她惊呼出声,痛心无比地看着他。「白鹰是我从小到大唯一信赖的朋友,牠从来不曾在牢笼里待过,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牠信任我,而我也绝对不会背叛牠的信任!」
「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不会关牠太久。」他蹙眉。现在有人受伤了,如果他想不出方法,若幽和其他人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不会太久!?倘若牠日后再吓到任何一个人,你是不是会要求我亲自动手将白鹰杀了?」她冷哼出声。
「若幽,妳不要不讲道理,我这么做是为了大家好。」他疲惫地坐了下来,若幽既聪明又充满活力,他以为她可以很快就会融入这里的一切。
「到底是为了谁好?你也知道白鹰不会随便攻击没有敌意的人。」她气红了眼,为什么他不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只看到被白鹰啄伤的家仆,却不细想牠攻击人的原因?
「这就是妳对他们唯一的看法?他们对妳和白鹰都充满敌意?」任昊云冷冷问着,为她的不懂事感到心寒,为什么她不能和他的家人好好相处。
「我说的是事实,他们都当我是蛮族女子,是你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的,不是吗?」连尹若幽挫败地流下了成串泪珠。她试了一次又一次,试得都已经筋疲力尽了,还要她怎么做?这里的人还是不喜欢她,难道要她赔进最后的自尊才肯罢休吗「你是我的妻子,我爱的人,他们迟早会明白这一点。或许妳需要更多的时间来适应这一切,但是白鹰的事我已经做出决定。」任昊云说完就要走出房间,一道人影已经早他一步挡住了门口。
「你要将白鹰关起来,除非杀了我。」明眸不再有泪光,取而代之的是她不愿屈服的坚持和怒火。
「妳的武功不及我,我也不想伤了妳。」任昊云低沈开口。
「既然我们不受欢迎,我会带着白鹰一起走,你也不用费事将牠关起来。」连尹若幽纵身向外一跃,却被一双钢铁般的手臂扯了回来。
「你是我任昊云的妻子,除了这里,妳哪里都不准去。」他被连尹若幽决裂的语气激怒。他迅速覆上她的红唇、带着惩罚的意味吻着她,连尹若幽又气又伤心,也是用尽全力挣扎。
她使劲一抓,在他脸上划下一条指痕,任昊云怒极反笑,将她拦腰一抱,笔直地向两人的床边走去。
「放开我!任昊云,你会后悔的。」尽管她又踢又扯地死命挣扎,她还是被任昊云压在身下,双手被高高扣在头顶上。
「妳是我的妻子,妳不该拒绝我。」他的黑眸闪着情慾和狂野,连尹若幽想离去的念头让他又慌又怒,现在他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要留下她,不顾一切的留下她。
怒火夹杂着恐惧,将他的情慾推到了最高点。任昊云不再言语,一手扯下她的衣服,火热的唇开始肆无忌惮地游走她的全身。
连尹若幽颤抖着,在他彷彿有魔力的唇下臣服。明明知道自己不该有回应,一双手还是绕上了他结实的后背。
任昊云感觉到她的屈服和温热,将自己紧紧贴住她光滑如丝的躯体,低下头在她耳边嘶哑地呢喃:「不许离开我,永远不许动这个念头……」
不等她的回答,以激烈炙热的方式佔有他的妻子,虽然没有用蛮力让她感到痛楚,却也无一丝温柔,他只是强而有力的在她身上烙下印记——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烙印。
火热的激情席卷着两人,让他们忘却了一切,但当两人的呼吸逐渐缓和下来,他还是从若幽紧闭的眼角看到了不慎滑落的泪水,但他却说不出半句安慰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