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偎在唐律怀里,被他迷人的体温包围的乐芬忽地想起,她似乎还没告诉他,她不打算嫁给霍飞卿,也已经快快乐乐的分手了……
算了,不急,等有空再告诉他吧。
※ ※ ※
“都过去沟通过了,你却还是没说出口?”三个女人的炮火,火力一致全开地猛烈轰向他。
闷不吭声的唐律,坐在椅里两手捂著耳,愈来愈不能忍受这三个後援团高八度的尖叫声。
“本小姐决定,今天你要是再不开口,我就去替你把话都说清楚!”气极的文蔚指著他的鼻尖直接向他下达最後通牒。
唐律也不给她讨价还价的空间,依旧是固执不改。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自己的事,要由我自己来。”由别人代劳,不要说什麽,单单诚意就不及格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嘛!”叶豆蔻已经气得在咬她引以为傲的美丽指甲了。
“我还在想。”虽然他和乐芬之间,是已经有确定某件事了,但他还没得到乐芬明确的答覆,也不知她愿不愿意离开霍飞卿,因此他不想把她逼得狗急跳墙,而且,上一回在见了霍飞卿後她还哭了,他舍不得。
“我的内伤一定不会好了……”千夏听了,立刻呈捧心状态哀叫地躺在沙发上。
忍到极点的叶豆蔻脑中灵光一 闪。
“哈利!”这只百无一用的狗这时不用,还要等到何时?
“汪呜?”原本趴在沙发旁睡大头觉的哈利,在接到命令後,立刻四脚站起,并扬高了尾巴呈备战状态。
佳人素手往隔邻一指,“你去告诉她!”
“汪!”得令的哈利,两眼霎时绽出精光,一骨碌地冲出房问奔下楼梯,再踹开大门跑出去。
唐律看得一愣一愣的,“真的假的?”怎麽他这个养它的人,小管如何对它呼来唤去,它狗大爷就是一概不予理会,但只要是美女开口,它就变得义不容辞?
家教不严。
“咱们就坐在这里等著听好消息吧!”因睡眠不足,已经不能正常思考的叶竟蔻笑得很得意。
韩致尧酷似霸王龙的狂吼声,随即划过大街,“臭狗!愉了我的龙虾还敢进我家?看我不把你煮成一锅香肉打牙祭!”
“别指望那只狗了……”千夏摇摇头,实在是很不愿意想到自家餐桌上,会在今晚出现香肉大餐。
“我还有最後一招。”一迳保持沉思模样的文蔚,忽地咧出有把握的一笑。
“喔?”众人期盼地转首看向她。
“你们等等。”话一说完,她就不顾屋主同意,迳自在唐律的书架和抽屉里翻找起来。
“你在找什麽?”在房间被她弄得乱七八糟时,唐律忍不住要过去关心一下。
“每次你要对她开口时,总是会有天灾人祸害得你说不成是不是?”文蔚将翻出的信封信纸塞进他的手中,“这个问题简单,说不出来,总可以写出来吧?”
唐律挑挑眉,“这麽古典的手法?”写情书表白?
“管它古不古典,能成功就行了。”她是只重成果不重颜面的。
在唐律想了想,企图把这个提案否决时,文蔚不容置疑地再将它塞回他的手里。
“拿去。”她用力拍著他的肩头,“就把你的心情,老老实实的全都告诉她。”
她脸上甚想成全他的神情,使得唐律不禁为她们的付出感谢於心,因此这一回,他并没有再推拒。
“好吧,就这麽办。”
第九章
左等右等,等得太阳下山月亮上山,一天、两天都过去了,乐芬却还是没等到隔壁那个别扭的邻居,过来向她来段感人肺腑的表白,如果说他还要准备一下他的爱情宣言,那也应该准备够了吧?
“到底要我等到什麽时候?”耐心渐失的乐芬,烦躁地在屋内走来走去,不时转首看看隔邻的窗扇,就期盼隔壁的唐律能快点过来和她一吐情衷。
眼看她和霍飞卿分手都几天了,他就算是想给她疗伤,那也够了吧?更何况还搞不清楚她与霍飞卿之间来龙去脉的他,又怎会知她和霍飞卿是处在极度愉快的情况下分手的?他没事干嘛顾虑太多和想太多?
来来回回在屋内走了几个钟头後,乐芬默默在心中告诉自己,要是那个慢郎中再不开口,她可就要杀过去亲自告诉他,并叫他对她负起全部的责任!
“挂号——”清脆的门铃响声过後,是绿衣大使洪亮的叫唤声。
原以为是唐律终於过来的乐芬,在听清楚了後,失望地拖著沉重的脚步开门接收信件,但搁放在她手中信件的字迹,却令她原本灰黯的水眸焕然一亮。
唐律寄的限时挂号?就住在隔壁,他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地寄这种东西给她?
一张别别扭扭的俊容,忽地清映在她的脑海。
也不管笑咪咪的邮差先生还站在门口,签完名的乐芬随即关上大门,脚步匆匆地奔上二楼她的房间,坐在靠窗的小桌边取出拆信刀,小心翼翼地将唐律寄来的信件打开。
两眼小心滑过信中每一字句的乐芬,心想,飞上天堂的感觉,大概也不过如此。
泛著茉莉花香的信纸上,唐律充满劲道却又不失温柔的字迹,正一字字地对她倾诉——
八岁的时候,我想告诉你,我会永远保护你。
十八岁的时候,我想告诉你,我比任何人都喜欢你。
二十八岁的时候,我想告诉你,在这世上我最爱你。
如果,你允许。
如果,你愿意。
那么,请接受这份爱意的你,在窗前摆上送你的茉莉。
乐芬笑了笑,抬起螓首看向那票躲在唐律房间窗边,屏息以待的後援团。
她不作声地起身,打开窗口让午后的南风吹进室内,走至床边小心地捧来那盆她最锺爱的迷你茉莉盆裁,再动作轻柔地将它置在飘飞的白色窗帘间。
“耶!万岁——”隔邻立即欢声雷动。
坐在窗边的乐芬,一手轻托香腮,微笑地看著一个红著脸的男人,先是被人急急忙忙地推出家门,然後,同手同脚地走向她家来。
带著夏日气息的南风,将窗边茉莉花香吹盈了一室,乐芬抬首看向窗外一望无际的蓝天。
先爱上对方的人,不是很吃亏吗?
可是先爱上的人,却也多了更多爱对方的时间。那种偷偷幸福的感觉,只有先爱上的人,才明白。
后记
这本书,是特意为了某位先生写的,而他,就是那种让人看了会得内伤的人。
明明就是郎有情妹有意,就只差告白这么一步而已,偏偏那位先生也不知在别扭些什么,硬足不采取行动,害得我们这一票後援团的内伤总是好不了,因此郁闷之际,只好把他当成题材来解解我的内伤了。
好,言归正传。
连著写完了五本古代故事後,突然会跳出这本现代书,主因是出在脑袋瓜觉得很疲惫,书的措词用语,也愈来愈令我不能理解我为何会写出那些东西,因此我决定,暂时先到现代来休息—下。
但我想得太天真了。
我那始终无法克服的古今时差,就是这本书会写了很久的主要原因,再加上我不善於写青少年时期的东西,更不习惯太生活化的故事情节,所以……算我自作自受,没事特意来踩地雷。
可是,再怎么说我也是写现代故事起家的,想当初,我的第一本书就是现代故事,但为什么这些年来,我会到古代故事就像如鱼得水般地一去不回了?嗯……此题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