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上邪一拳挥向他,〞他跟你一样都说是奉命行事!〞都是他们这些对战尧修死忠 的人,他才会想起那个让他悔根的前世!
〞段凌波轻松地接下他的拳头,转着眼眸〞喔…思考着。
〞下次要是让我遇上他,我也要让他尝尝被人敲的滋味!〞宫上邪甩开他的手,在 屋内重重地踱着步子,扬拳低低咆吼。
〞你先别吼了。〞段凌波拉住他,〞咱们的主子要我告诉你,别老窝在这里不办事 ,中秋时你要是没把他要的东西摆在他要的地方,你就完了,宫上邪气息一窒,这才想 起他多久没想起他来这里的正经事了。为了小小,他都忘了他原本的目标是拥有虎翼玉 的凝若笑。
他反感地扯过手,〞中秋又还没到,他催个什么劲?〞
〞战尧修怕你一个劲儿的待在美人乡里,会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所以叫我来催催 你。〞段凌波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某些怪异,决定拐个弯来套套他的口风。
〞我没忘。〞
〞没忘就好。〞段凌波笑嘻嘻地搭着他的肩,凑在他的耳边说八卦,〞
喂,我来你这儿之前去看过掠空,并且从他那里得到了一个重大消息,你想不想听 ?〞
〞那个姓云的事我不想听。〞与云掠空有过节的官上邪丝毫不想理他,〞
我警告你,我现在心情很恶劣,你能滚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段凌波不疾不徐地扔出一句,〞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他来到九萼斋后出了事了,可是 ,究竟有什么事能让这个向来我行我素、谁也不放在心上的老友,被打击成这样?
段凌波想了一会儿后,转身往外走,不打算留下来深究他的怪样。
〞我得走了,我还要去苏州首富的梁家。〞他还有个梁家没搞定,没空来看这老友 阴阴晴晴的脸色。
宫上邪马上横挡在他的面前。
〞你为什么要去梁家?〞小小要嫁的那个男人,怎么招惹了专门为朝廷抄光家产的 户部首辅大臣?
段陵波换上了公事公办的表情,〞因为战尧修要我对梁家动手。〞
〞你不会是……〞宫上邪突然觉得自己的猜测正渐渐地成真中。
〞我正打算掏空梁家的家产。〞段凌波扳扳双手,冷肃的声音简直完全不像是刚才 的那个人,〞为了避免梁造业的儿子梁颜殊也加入司马相国的阵营,所以我还得额外解 决一个梁颜殊。〞
〞为什么「〞因为梁家的梁造业是司马相国的人。〞段凌波的呀露出一抹冷笑,〞 根据我收到的消息,他最近被升为侍郎,而且跟司马相国走得很近。〞
宫上邪不懂,〞一个小小的侍郎能对战尧修构成什么威胁?。
〞你别看梁造业只是个小侍郎,就以为他没什么威胁性。〞段凌波微瞇着眼眸,〞 其实,司马相国旗下所有食客的食衣住行,都是由苏州首富粱造业提供的,换句话说, 他等于是替司马相国养着那批专门来和我们做对的食客。而要杀你的铁骑和藏弓,也都 是他养出来的。〞
那个胆小如鼠、文文弱弱得像个书生,那个即将要娶小小过门的梁颜殊,是他们的 对头敌人?宫上邪浑身泛过一阵理不清的感觉,令他忍不住想到小小。
倘若小小嫁了过去,恐怕他们誓必得敌对,而粱颜殊绝不会是段凌波的对手,那么 ,在段凌波行动之后,梁家不仅会被抄得一文不存,说不定还会被一不做二不休的段凌 波给彻底的灭了……到那时,身为梁家妇的小小会怎么样?她不仅会被已垮的梁家抵累 得流离失所,还可能会…她可能成为寡妇。
宫上邪频频摇首,不,他不能就这样看小小落到那个境地,他一定得做些什么…… 对了,他要把小小抢过来,只要他把小小抢过来不让她嫁粱颜殊的话,那她就不会有事 了,而且他们俩也能在一起。〞
〞上邪!发现宫上邪在听完他的话后就一直在发呆的段凌波,皱着眉盯着他。
〞不要杀粱颜殊。〞那个人,是与小小有过婚盟的,他知道若是梁颜殊死了,她一 定会为他伤心的。
〞你是为了谁心软?〞段凌波颇讶异这个从不管他人闲事的宫上邪会提出这种要求 。
宫上邪别过眼,尽量不让自己想着小小是否爱着梁颜殊,她是否己经把心全都系在 梁颜殊的身上。
〞女人?〞段凌波在他的沉默里猜出了他反常的原因。
宫上邪闷躁不已,〞反正不许杀梁颜殊,你听到了没有?〞在他还没确定小小的心 之前,他就是不能让她伤心,因为,他不愿见到她的泪。
段凌波居然也反常地很好说话,〞我是可以答应你。〞
〞那……〞宫上邪正想向他道谢时,段凌波却又让他止住口。
〞但贞观那边我就无法保证了。〞这次被派来剿梁颜殊的人,可不只他一个。
〞贞观干嘛跑来螳这淌浑水?〞抄家这种事又不是身为刑部首辅大臣的贞观的职务 范围,贞观为什么也要抢着做?
〞你以为贞观大老远的从京城跑来这儿,就只是来让你闻闻迷香吗?〞段
凌波绕至一旁坐下,抬头望着他,〞贞观也是奉了战尧修的命令来办正事的,而他 的正事就是粱造业和梁颜殊。〞
宫上邪冷眼一扫,〞你去告诉贞观,在我解决完我的私事后,除了不准杀梁颜殊外 ,他想拿梁造业怎么办都成,不然我和他没完!?
〞我?〞段凌波无辜地指着自己的鼻尖,〞由我去告诉贞观?〞
宫上邪不客气地揪起他的衣领,〞你去不去?〞
〞当然不去!〞段凌波爱惜生命地大声回拒,〞贞观忙着要追杀我,我还笨笨的去 送死?你嫌我的命太短啊?这种事我当然不去做!〞那个爱记仇的封贞观,每次一看到 他就口口声声要杀了他,他哪敢出现在封贞观的面前?
宫上邪掐着他的颈子用力摇晃;〞我不管你们之间的私仇,立刻去找贞观!〞
〞你……〞被人摇得满眼金星的段凌波,头昏脑胀地问:〞你为什么不准贞观杀梁 颜殊?〞
〞因为我不能让某个人伤心。〞宫上邪忽然放开了他,神色错杂地垂下头。
〞那个人……〞段凌波试探性地问:〞对你很重要吗?〞
宫上邪抬首看向他,眼中暴露出他这阵子极力压下的情思,〞这些年来一直在我梦 里唱砍的女人,你说她对我重不重要?〞
段凌波讶然地张大嘴,〞你我到她了?〞
〞要是她因梁颜殊的事而掉了半颗眼泪,你和贞观就别恨我不顾朋友之情。〞爱情 和友情相较起来,他宁可去追求那段捉不牢也握不稳的爱。
〞要命……〞段凌波简直被他的强人所难急得快跳脚,这么说,我是非去找贞观不 可了?〞救命啊,封贞观最近才发誓一定要宰了他,他这一去求情,搞不好连情都还没 求到就被乱剑砍死!
〞对。〞官上邪根本不管他的难处,还在他耳边拚命威胁,〞你要是不帮我办好这 件事,往后咱们就别做朋友了,我宫家一定会倾全力整垮你们段
家!。
段凌波无奈到极点地深深长叹。误交损友啊!早知追这个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老友 这么地见色忘义,他绝不会跟他烧黄纸结拜成兄弟。唉,他是造了什么孽,会交到这种 害他又要过着被人追杀日子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