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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学张洁——“我和那些盲目迷恋你的女人不一样,我不喜欢你。”她不喜欢他,却因为他而遭人这般欺负,这让她觉得委屈。“别以为我不知道张洁让节目脱序、故意找我麻烦的主因正是你!”

  不喜欢他!此话一出,彻底激怒端木赐,让他也跟着口不择言:“当初你利用卑鄙的手段要我当你的经纪人时就该想到会有今天这个状况!韶司祺,不要再惹我生气,否则后果自理。”

  他竟然说她卑鄙!“我也说过你可以不必当真。”

  “然后任你在媒体前像郑丽雯一样兴风作浪?”哼笑一声,端木赐斜眼不屑地睨着她。“我不会让这种事重演,你也休想就此退出游戏,我说过——你没有喊停的权利。”

  “端木赐!”

  端木赐箝住她的下颚,用力捏紧,力道大得让她直皱眉,“从现在开始不准你连名带姓地叫我,要叫就叫端木先生,听清楚没有?”说完,他松手转身走人。

  “你去哪里?”不知道自己的语气含有多少介意甚至是占有意味,现在的她只想明白他为何这么决绝的转身,为什么这个转身的动作让她有种原本很亲近的东西将要离开的惆怅?

  “去找迷恋我的女人。”撂下这话,端木赐大步离开。

  渐行渐远……和她专辑里的一首情歌好像——渐行渐远离开的人是你还是我……

  第八章

  韶司棋凝视掌上的钥匙发呆,浑然不觉自己站在端木赐住处门前已经有十余分钟。

  同样住在公司宿舍,她和妹妹在十四楼,他则在十五楼;被半强迫地带到这里的第一天他就交给她这把钥匙,没有说明原因,只告诉她这是他楼上住处的钥匙。

  她不知道他交给她这把钥匙有何用意,也不认为有一天会用得上;但是今晚,她却拿着这把钥匙站在他门前发呆,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一直发呆。

  不该吵架的,就算吵架也不该口无遮拦。浓浓的后悔罩在她周围,成了一种无法解脱的桎梏。

  下午回到公司,李杰兴高采烈地叫住她,告诉她首次上节目的成果相当丰硕,已经有不少观众打电话到公司、电视台问她的专辑发行日还有个人资料。直到那时她才知道端木赐是故意要张洁挑衅她,让她在电视上展现自我本性,呈现出不同于新人对主持人唯唯诺诺应对的俗套。

  冒着被电视台列为拒绝往来户的危险,他背地为她做了这么多,而她——只因为自己情绪上的受挫,就不肯深思他背后的动机而随意对他发脾气。

  安抚妹妹睡觉后,她在房间愈想愈无法安枕,冲动地拿了钥匙出门,却站在他门口裹足不前,离开也不是,进去也不是,最后就这么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电梯到达的铃声突地一响,韶司祺才如梦初醒地躲在凸出的梁柱后头。不一会儿,便听见男女调笑的声音——是张洁和端木赐!

  “讨厌!说这种笑话也不怕损了你的形象。”张洁半搀着端木赐,困难地挪步。“你真重。”

  “我的形象?”端木赐指着自己。“不就是好玩成性、拒绝被套牢的单身汉吗?”

  韶司棋露出眼睛看着在走廊搂搂抱抱、状似亲密的男女。

  “你喝太多了。”张洁摇摇头,不赞同地道:“哪个男人会像你这样,不过是吵架而已,有必要赌气到这种程度吗?真是。”

  “你不明白好心被雷亲的滋味,你也不懂真心被人践踏在地上有多痛苦,你更不会知道同时承受这两种痛有多难受。”

  “这就叫报应,赐。”张洁根本不同情他。

  “你算算过去自己碎了多少颗女人心,老天让她出现在你面前,也不过让你伤一颗心,算来还是你赚到了。”

  “找现在才知道伤心有多痛。这种痛不是一次就算、就消失了,只要一想到她用那么决绝的表情斩钉截铁地说不喜欢你这四个字,我的心就痛一次,痛到如果不强忍就一定会落泪的地步。哈,就像你说的,是报应吧,谁教我没事净做些让女人伤心的事;但是,真的要这样自己骗自己吗?”

  张洁不懂他在说什么。“你真的是醉得一塌胡涂。”

  “那些女人毫无道理地扬言要把心交给我,也不问我是不是愿意收,就像强迫推销一样;换作是你,面对一堆没来由地就一定要你收下的真心,你要是不要?收是不收?”

  “呃……”光想像一群男人争先恐后说要把自己的真心送到她面前就觉得可怕,好半晌张洁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不是花心也不是无情,只是对扬言玩玩一夜纵情的游戏,却又事后反悔直嚷要将真心奉上的女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干脆一律不理;说我冷血,为什么不问问自己,如果遵守游戏规则,自己就不会受伤了不是吗?”自顾自的说了一堆话,他又莫名其妙摇摇头。“不过我也是违反游戏规则的人,落得浑身是伤也只好认了。”

  “是啊、是啊。”张洁送他到门口,失魂落魄的他简直不像她认识的端木赐。这副模样真的让她有某种程度上的失望,像是小孩突然发现自己崇拜的超人其实只是普通人一样,有种梦想幻灭的失落。“我可是把你送到了,别说我不够朋友。” 说完,她立刻离开,不再多作停留。

  “谢了。”端木赐挥挥手,低头找钥匙开门。

  找了好半天,摸遍所有口袋就是找不到钥匙。

  “不见了吗?”他低喃着,沿着墙壁滑坐到地上,索性倚门而睡。

  ☆☆☆躲在梁柱后头许久的韶司棋见状终于走出来。

  “端木赐。”

  听见下午和他争执、伤他心让他痛的声音,端木赐醉红的眼一抬就是狠狠瞪视。“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她不知道要从何开口,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她听见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告诉他其实她也很后悔口无遮拦伤了他的好意,可是……她说不出口,只能困窘地立在原地。

  “走开,让我静一静,别惹我。”藏起受伤的神情,他挥手要她走开。

  韶司棋握拳感到掌心传来一阵痛楚,才想到她有他的钥匙,立刻上前替他开门。

  孰料,只顾着开门的她没想到端木赐正靠在门上睡,钥匙一扭、锁头一转,门应声而开,咚的一声,端木赐的头笔直敲上地板。

  “唔……”他的头。

  “对不起!”急忙中,道歉的话不自觉变得流一利,她弯身扶起他。“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伤了我的心之后你还要伤我的头吗?”端木赐抱怨地任她扶起,将一半的重量交给她承受。

  韶司棋只得在他的指示下,半拉半拖地送他进卧室躺平,又立刻到厨房拿冰枕,进浴室拿毛巾包住冰枕,回到他卧室,小心翼翼地放在他头上。

  突来的冰凉让端木赐发出舒服的呻吟,酒气熏晕的脑袋终于彻底清醒,疼痛也减轻了些,才真的意识到在身边照顾他的韶司棋是真的而不是幻觉!

  “我是在作梦吧?你在我房间?”

  “呃……”韶司棋任他双手一会儿抓住她手臂,一下了抚摸她脸颊,一会儿触上她的唇,一下子又探触她的眼,等他确定面前的她是真的而非作梦。

  “你是真的。”端木赐坐起身咧开嘴正要笑出声时却立刻想到下午的争执,收回手,迅速退到床的另一边与她遥遥相对,欣喜的口气也同时降温,“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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