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救了……她溺毙了……死定了……
但是,心甘情愿啊!
然而她的顺从反倒让假面却步,停下摸索的手,充满情欲的眼看进她迷沼的双限,一时间,黯淡了下来。
“为什么相信我,任我为所欲为?”他的语气充满疑惑和不安全的怀疑。
“我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我想我是个女人,不是依喜欢的男人。
终于说出口了,按下来就只有等待他的反应。
假面听了,只是一笑。“我说过你不像男人,而我也不是同性恋。”
“那你——”她猛地坐起身,拉拢自己凌乱的衣物。“妈的!你早知道我是女的!”
知道还故意耍她,害她像呆子一样急得团团转。
“我从一开始就说你不像个男人,是你自己一直不想清楚。”无辜地耸耸肩,方才的暖昧在时瑞洁连连咒骂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的意思是这全都要怪我是不是?”为什么她会遇上这种坏男人,还把心思挂在他身上?真倒霉啊!“你就这样看着我像个傻子,一会儿担心被你识破,一会又得提防你动手动脚发现秘密,这很好玩是吗?”
“不要发无谓的脾气,你知道我没那个意思,如果真要玩弄你,为什么我还要背上一个同性恋的名?”
“天晓得,也许是你*时的心血来潮。总之,我不玩了!既然早就被你识破,为什么不拆穿我?”
“我说过,你令我好奇。”
“你——晤……”他以为捂住她的嘴巴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用嘴巴不成她还有手呀!她立即挥起双拳乱打一通,不一会儿便告战败被反制在身后。
“晤……”手不能动还有脚呀!突然往后一躺,趁空隙收起双脚往他胃部踢去,不过才三秒钟,两脚即被假面的领带绑得牢牢的,再也没什么攻击性“武器”好发挥。
唯一剩下的,大概只有充满怒气的一双眼睛,透过面具死命地射向他。
“我不希望你在意气用事之下,做出不利彼此的决定。”她的反应既单纯又容易猜,想也想得到这么一来,她拼死也会设法离开这里的打算。“你如果不想死,就像平常一样乖乖留在这里,否则,谁也救不了你,包括我。”
“哼!”
“天底下的女人何其多,为什么偏偏只有你能让我如此失控?”像在问她,也像在问自己。“为什么偏偏是你?这么特立独行、这么自我中心的女人,冲动、易怒、脾气暴躁、出口成‘脏’,为什么我就是忍不住会想着你?”实在不明白,当年他很清楚自己爱的是裴月的温柔婉约,可再次牵动爱情的现在,他却不明白为什么会看上她,虽然说她的表里如一对他而言是种难能可贵的生活方式,但似乎不构成爱上她的理由。
盲目,才是爱情的本质——说不定当年他自以为是的爱情,只不过是个一直无法挣脱的迷恋罢了,不算是真正的爱。
既然我冲动、易怒、脾气暴躁、出口成“脏”,你不是离我远点就行了吗?妈的!她那怒红的眼正强烈地吐出这番讯息。
黑色的面具往下压,彼此额头因此而相贴。“就是离不开你才让我伤透脑筋,你是这么特殊、这么独一无二。”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在她要吼叫之前,假面早她一步以唇封住她的唇,让她无法再做任何其他反应。
晤……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坏!一下子让她高兴,一下子又让她生气,一下于又狡猾地让她无法思考,好坏好坏!
偏偏他坏得教她无可奈何。
她想不透,也没法子有任何理智去深想。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她意乱情迷,脑子变成浆糊。对!他是故意的!
轰的一声,如平地乍起的炸弹,惊散两人的琦情气氛。
假面几乎是立刻跳离开时瑞洁,飞快松开绑住她脚的领带.将她拉至墙角。该死!余孽末除,还有其他人混在这里头。
“你在这里躲着。”假面走向床,从枕头下取出两把枪,一把丢给她。“会用吧?”
“当然。”只是能不用最好不要用到。
“在这里待着,我会尽快回来。”
“嗯。”时瑞洁用力点头,她知道现在不是闹意见的时候。
飞快偷了个吻,假面迅速拉开门,在跳出去的同时将门带上反锁。他的房间是最安全的地方,将她藏在这是最理想不过。
至于那些企图破坏他黑市交易秩序的人——
三个字——
杀无赦!
爆炸声从拍卖场大厅传来,分辨出方位后,假面立刻往大厅跑去。
“老板!”戴着灰色面具的下属们一见到主人个个兴奋地大喊。
“将来宾疏散了吗?” :
“我们已经将他们送进防护室并加派人手保护他们!”
“很好。”
难得对他们露出赞赏的微笑,一时间,让手下们看傻了。
“对方有几个人?”
“有四个。”一名下属回过神,继续道:“全是我们以前的老客人。”只有四个,真不晓得他们怎么会有那个熊心豹子胆敢对上老板,难道他们以为有炸弹就什么也不用怕、就不会死了吗?真是笨蛋!
“这些人还是受不了利欲薰心和对东西病态的偏执。”冷冽的笑容浮现,此时的假面恍若厉鬼,专擅收取污蔑的灵魂、夺摄无耻的鬼魄。“不准留任何活口。”
“是!”众多手下接到命令恭敬应声。
不消十分钟,动乱的现场立刻恢复平静,毕竞是生手,对这些平日就训练有素的熟练手下,横躺在地上的尸体,个个死得难看.散了焦距的瞳孔写着惊悍与不信。他们……他们竞连十分钟都撑不过去,此时此刻大概只剩悔恨陪着他们共下地狱。
手下们在破碎的瓦砾中找寻最后一具尸体,假面独自站在一旁等手下前来报告。
“老板,到现在还找不到最后一具尸体。”奇怪,他刚刚明明就看见有四个人。
“你确定是四个人?”
“是的。”他怎么可能算错。“我不会算错。”
“那么……”晤!一阵心悸猛烈袭上心头,剧痛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感受,像利刺,狠狠地插进他心口。眼前忽然扫过时瑞洁的脸。糟了!
“老板!老板!”不由分说,那人立即带着两三名同伴跟在假面身后善尽他们保护的任务。
该不该出去帮他7这个问题自假面出去后一直梗在时瑞洁心里。
看着那道门,她想像他与人拼斗的情形。不行!敢在这里捣乱就表示来者有相当的实力,要不然怎么敢在这种密闭空间里放置炸药呢?
她不能一直站在他后头吧!好歹她也是学过一些功夫的,不能!她不允许自己成为累赘和负担,她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胆子比豹还大的时瑞洁,如果真的在乎他,就得接受他的生活方式并且学会自保以及保护他!
保护他!她得证明自己不是麻烦,也不是只能待在他身后受他保护的弱质女子!
心念一定,时瑞洁握紧枪打算开门出去,一转门把才知道门被反锁o
“妈的!还真的是看不起我。”臭假面!
看看左右,完全没有一根铁丝或发夹的,她的注意力继而转向手上的枪。电视上常看那些明星开枪将门锁打坏……
砰砰!两记枪响,金色的门锁瞬间焦黑;轻轻一推,门应声而开。
哈哈,真的有效!她忍不住欢呼起来。
现在该去找他了。思及此,她小心翼翼地踏步而行,尽自己所能的不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