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愧是潼恩唯一的好友。”柏仲衷心道。“虽然我始终介意你是她这世上唯一信任的人,但是你真的值得。”他不释怀也不行了。
“东西送到,我们也该走了。”南宫适环搂她的肩,迅速转身。
“适!”柏仲握住他肩膀阻止他离去。“凡事适可而止,不要太过分。”
“过分的是你,雷拳。”南宫适眯起眼,眼中危险意味浓厚。“一年多来受折磨的不只你一个,你的改变连带影响多少人你心里有数。”
“我只能说抱歉。”
“南宫先生。”脾气奇好的阴夺魂也因为他的态度敛了眉。“你答应我会收敛的。”
“你投诸别人身上的心思永远多过对我。”没了平日悠闲淡然的笑容,南宫适只是一个冷着脸、面无表情的人,他冷淡地吐露心中不满,转头便走。
“南宫先生!”阴夺魂出声唤他,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末了她产得朝两人歉然一笑,“别怪他,他只是担心相仲一年多,现在还无法释怀罢了。”这些话她是对潼思说的
“我能了解适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柏仲谅解道:“了解你们是件不容易的事。”首先要做的是克服自己并非你们最信任的人这一点。他在心中暗自叹气。“去追他吧,现在只有你能安抚他。”
“那么,再见了。”阴在魂笑着说,心头却突然揪了下,痛得凝眉。
“怎么了?”最先察觉异样的握思开口问道。
“没什么,再见。”阴夺魂转头,决定忽略这奇怪的感觉,急迫气沉着脸的南宫适。
柏仲和潼恩目送她纤纤合度的身影渐去渐远,两人的视线忍不住同时落在渲思手上的木盒,有心人的祝福很难不令人高兴。
铃——电话铃声突兀地响遍客厅。
“喂?”柏仲接起电话,不到三秒钟,他的脸色立刻大变。
依言来到指定的地点——一处靠海的断崖边——柏仲与潼恩面色同样凝重。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席拉的存在会被发现,而且这个发现者还有本事将她从B.S.L.偷出来!
一下车,两人便暴露在阿道夫菲佛手上瞄准他们的两把怆下,按捺住救人的急切心意。
“潘朵拉,好久不见了。”阿道夫首先向曾合作过的潼恩打招呼。
“我当初具该杀了你。”她后悔当年没有继续她的恶魔游戏,才会在今日留下这么个祸害!
“现在你没办法了。”阿道夫晃了晃两手持握的枪枝,极度虚伪地为她感到可惜,“把枪丢到地上。”
潼思一咬唇,只得照做,将拨用的枪放在地上。
阿道夫招招手,“把枪踢过来!”
她只能配合着做,内心已按捺不住杀人的冲动。
她想动手,动手除去任何一个有可能威胁到她所在乎的人事物的毒瘤——好比眼前的阿道夫·菲佛!
“婴儿呢?”不发一言的柏仲终于开口,“我要见
“带上来!”他喝道,两名手下立刻将拘禁车内的少年与婴孩带出车外。“呵呵呵……真想不到,昔日四十二街的雷拳柏件和大名鼎鼎的潘朵拉竟然会有个女儿,呵…··项且她还有双特殊的眼睛。”
“我以为下一次见面是在八年后。”柏件开口,谈话的对象是抱着席拉愁眉深锁的斐尔,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责怪意味。“我说过这八年内你不能见她。”
“我却道,但是我放心不下。”
“你的放心不下仍然造成今天这局面。”
“他们趁魏先生外出执行任务、馆部警备松懈的时候闯入,我打不过,只能被一同抓来。”斐尔说得有些愧疚,如果他更有力量的话就不会有今天这局面了,可恶!
“但愿八年后的你有办法对付这场面。”
“我会的。”斐尔点头承诺,始终相信他们一定能安全活着,毫击无伤。
“该死!”阿道夫吼断他们的闲话家常。“通通给我闭嘴!柏仲、潘朵拉!你们欠我的就让我们今天好好算个够!”
听闻此言,两人才移开视线看向他。
“阿道夫菲佛,你总算露出老鼠尾巴现身了。”相件藉着紧握潼恩的手,分散心急的情绪。“怎么?熬不住当缩头乌龟了吗。”
“闭嘴!”阿道夫狠声道:“想要你女儿活命就给我闭嘴!”
“我们已经依约前来,你就该放了他们。”握思冷着声音,双眸荡漾冰冷的灿光,瞪得阿道夫只差没打一记冷颤。
“放走他们好让你们无后顾之忧?”哈,当他是白痴吗?“不,我要这两个孩子做见证人——证明你们两个的确是死在我的手上!”
“以他们为要挟,我们就一定会如你所愿死在你上吗?”潼恩用着没有高低起伏的声音说道。
“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把她送走?”相仲接着开口。“若不是怕麻烦我们何必送走她。”
“你们……”“你算错这步棋了,阿道夫。”
“潼恩说的没错真可惜,你抓错人了。”他配合着她,目的是为了让阿道夫将注意力由孩子转移至他们身上。“如果你抓的是演恩,我绝对会束手就擒;或者你抓我,让控恩束手就擒。但是你没有,你谁不去抓,偏偏抓了个麻烦”
“我不信!”阿道夫急吼,瞠大眼来回瞪着两方,一会儿后他眯起狡猾的眼眸。“你说谎,相件。哼!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这两个小鬼吗?”
“放不放与我们无关。”柏仲强迫自己一定要硬着口气说话,绝不能露出半点慌张心乱的神情。
“是吗?”阿道夫耸动肩膀。“既然如此,这两个小鬼也没有什么用处了。”他勾勾手指唤来属下。“杀了这两个没价值的东西。”
“不准碰她!”先柏仲和潼恩两人喊出口的是抱着席拉的斐尔,一双绿瞳闪动怒焰,直直狠瞪着塔制他和席拉的噗罗
他该怎么做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人?这个疑问在斐尔脑中浮现,然而现在的他只能紧紧抱住席拉,拿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一切可能发生的伤害。
无能!他在心里咒骂自己,偏偏在这种时刻自己却束手无策。
阿道夫仔细观察两人的反应,毕竟还是有野心想并吞美东市场的人,如果连这一点诡计都看不出来,那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怎么样?该束手就擒了吧?”
“休想!”在舍与得之间作抉择,撞恩这两个字说得好痛苦。
是不是每个母亲在这种时候都会心痛如刀割?都会有股冲动想答应以孩子为要挟的人所说的一切?
可是……摆在感情前头的理智告诉她若是点头,死的将会是四个人;如果舍去,有两人必能存活……她该如何取舍?
这样的挣扎也在柏件的脑子里打转,他该选择明知会全盘皆输、但不会背叛情感的答案?还是选择能让两人继续活下去的方法。
该死!B.S.L.到底在做什么?他懊恼地怪起他人。
躺在斐尔怀里的席拉终于睁开眼从梦中醒来,不知人事的她只是一个劲儿对抱着自己的斐尔漾起笑容,对自己身处的危险一点感觉也没有,还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小手伸在半空中拼命想碰到斐尔紧绷的下巴。
挟持两个孩子的噗罗被这一幕给诱去心神,而身为领导人的阿道夫又正因为自己的优势地位而频频咒骂伯仲对他计划的破坏,与渔恩对他所造成的一切损毁,没注意到分心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