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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可是……说归说,若他真能潇洒地放弃,又怎会愁绪满怀呢?

  这段日子,他让自己全心投入工作,无暇多想,期望能够淡化那份深沉的悲苦。

  于是,在无法避免的公事接触上,他们都尽量镇定地面对彼此,没有怨怼,也没有相顾无言的尴尬,一切以公事为重。

  他微微一分神,以致漏掉了一小段内容,他连忙收摄心神,不使自己的目光飞向前头的芷柔。

  “麻烦重复上一页内容,谢谢。”他努力使声音听来平淡无波。

  芷柔望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地往前翻了一页,继续未完的主题,僵冷的室内,除了淡漠的公事交谈声之外,再无其他。

  芷柔一边说着,目光不能自己地飘向他……

  他依然往后靠着椅背,将资料放在交叠的大腿上,姿势从未变过,视线更不曾移开手中的资料半分,专注凝思中的俊容更凸显他的卓然出众。只是,他却不曾抬头看她一眼,这令她难言地一阵感伤,连她都没发觉,她早已习惯了他将温存的眸光停驻在她身上的感觉。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只是不想破坏原有的宁静,这些年来,她已过惯这样的日子,为何仍是让展拓凡主宰了她的喜怒哀乐、左右她的心绪?

  “如果不介意的话,请接下一页,这个你十分钟前说过了。” 

  他不疾不徐的话语传来,芷柔忙拉回分散的心神,将注意力集中在公事上。

  屉拓凡早就发觉到她的不知所云,但他无意道破,他要她认清自己的心,逼出她的感情。

  当他再度察觉到她的心神恍惚时,不由得无声一叹。禁不住满腔的心疼,只得道:“看来我们并不适合再谈下去。”

  芷柔无话可说,她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现实在糟透了。 

  拉开门把,他步伐顿住了;迟疑了三秒才回过身来,首度正视她,轻缓地道:“你气色很差,如果有必要,最好找个时间好好休息-下。”说完,他没给她任何研究他表情的机会,匆匆关上了门,隔绝她泛起酸楚的凝眸。

  他……还关心她吗?纵使口吻净是压抑的冷淡,其中仍有不可错认的忧心。

  独立了许久的心,不知由何时开始深陷于他的柔情之中,只是不经意流露的关怀便令她这般动容,她真能全无眷恋地过回从前的日子吗?

  好难、好难…… 

  第七章

  开门,迎接她的是一室的阒暗,展织羽有些许意外,顺手开了灯。

  “咦,二哥,你在呀,怎么不开灯呢?”

  展拓凡随眼瞥了她一下,“展织羽小姐,请看看现在几点了。”

  “还没十二点嘛;”展织羽耸耸肩,不以为意。

  展拓凡皱起本就深锁的眉宇,“织羽,这里可不比英国,别拿这里的治安和英国相提并论。”

  “也就是说,你这么晚了还不睡,是担心我,为我等门?”她摆出过分夸张的感动神情,亲密地勾住他的颈以,我怎能轻易放手?他挫败地叹了口气,“只不过问题就出在……唉,她是我见过最倔强、最固执的女人!过往回忆或许美好、但毕竟逝者已矣,她难道要为了过去,放弃眼前可以牢牢握住的幸福?” 

  展织羽沉吟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道:“其实二哥,你不能怪她,女人对初恋本就有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怀,若再加上曾经海誓山盟的话,你如何期望她轻易淡化那一份刻骨铭心的感情?如果她当真这么做的话,那么这个女人也就不值得你倾其所有地去爱了,是不是?”

  “话是没错,但--我们也不能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呀!”

  “等不下去可以另外找个好摆平的女人呀!凭我们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的展大公子,还怕没女人爱吗?”

  “去你的!”他没好气地道。明知道他不是个朝秦暮楚、用情不专的人,说这些话分明是调侃他。

  “实话嘛。”织羽笑嘻嘻地回道。 

  “你还说!” 

  “好啦、好啦,说正经的。”她敛起笑谑;“你肯定她是爱你的?” 

  “我--”他迟疑了,“我知道她对我有心,只是,我不晓得足不足以深刻到能够称之为爱。只要她不是无动于衷,这就够了。在她眼中,我读出了感情的讯息、只要她的心曾真切地为我悸动便已足够。”

  他还真容易满足呵!

  由此,织羽不难看出他爱这名女子爱得多惨。“这还不简单,要想知道一个女人爱不爱自己,有个最直接、最有效、也最准确的方法可以得知。”

  “哦?”他挑眉询问。差点忘了小妹也是女人,多少听听,研究参考一下应该错不了,“愿闻其详。”

  她没直接回答,反而天外飞来一句:“先问你-密性的问题,你吻过她了没?” 

  “啊?”展拓凡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哽到,“你、你……” 

  “看你这丢人现眼的反应,大概是没有吧?”亏她还问得脸不红、气不喘,反倒是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给问得无地自容。

  谁说的,他当然有,只不过那是在她意识不清的状况下--这算不算?

  “别告诉我你经验丰富?!”他蓄势待发地伸出双掌,随时准备掐死她。她要敢说“是”,他会毫不犹豫地扭断她的脖子,免得这个花痴女败坏门风。

  结果,展织羽的反应是以很瞧不起的眼神,唾弃似舶看着他。“你少拙了好不好?干吗一副贞节烈男的模样?接个吻在二十世纪的现代又不是多大不了的事。”

  “展、织、羽!”他沉下了脸。

  “七月半还投到啦,摆那什么死人脸。”她再笨也看得出展拓凡已有“清理门户”的倾向,只好澄清道,“说你白痴你还和我大小声;随便说说你都当真,不是没智商是什么?你当你小妹是荡妇卡门吗?放心啦,小妹我不会丢你老人家的脸的,别说那‘薄薄的一片’了,连初吻我都还放在银行生利息,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展拓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讲话老是口没遮拦,一点女孩家的矜持都没有,恐怕八百辈子都不晓得脸红是什么东西。 

  “食古不化的老头,难怪人家不甩你。”织羽长吁短叹地摇头叹息。

  “你到底想说什么啦!”和这小妹说话还真累人,脑细胞要死好几个。

  真笨!.“我说,女人是最口是心非的动物;有的时候,嘴里死不承认的事,心里头未必真是这么一回事。扣除掉心机深沉、会耍欲擒故纵手段的女人不说,有时女人的拒绝并不是完全无心于你,这个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也就是说,当自己根深蒂固地认定一些事后,对于明明已深镂心间的事物,往往会因为盲目而忽视,连自己也没发觉,这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试探她有情无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她丢给他暖昧的眼神,意思已昭然若揭,不言可喻。

  “你胡言乱语什么!”展拓凡低叫,他要真这么做,芷柔会恨死他的!

  “啧,有点魄力好不好?”织羽一脸鄙视地看着他,难怪他会连个女人都把不上,有这种哥哥真是她的耻辱。

  “别开玩笑,织羽。”

  “谁和你开玩笑了;我没叫你想办法把她拐上床就不错了。”

  “展、织、羽!”他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是真的啊!如果你有能耐;让生米煮成熟饭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吻只是最基本的试探而已,她肯让你吻她;表示她心中有你,再进一步来辨,要是一个端庄的女子能够全无保留地为某个男人付出一切,那么她的深情已母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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