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银虎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阵子我们已把北方一些青楼妓院中的新 进女子都给杀的差不多了,但,依然找不着我们要的东西。我想,极可能她已不住在北 方,要不就是有人掩护她。”
“你说的是很有道理,那接下来呢?总不能因为这样,就教咱们全又跑回山寨躲起 来吧!”铜虎老是抢着不让他把话说完。
“铜虎!”金虎已有些按捺不住的吼了出来。
铜虎悻悻然的掉头坐回椅上,跷起二郎腿,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所以,我想这件事与诸葛扬脱离不了关系。”银虎继续说道。
就在这转瞬间,诸葛扬其飘逸的身影已落在他三人眼前,“想不到我才一登门造访 ,就听见我的名字,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我们这儿就算不是龙潭虎穴,但四周也是危崖绝壁,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们分布 在要处的人呢?”金虎愀然变色地看着他。
“你说那几个正在打盹的小喽啰吗?你放心,我一向不好杀生,对于那些受制于你 们的喽啰,我绝不会加害他们的,所以,就让他们多睡了一会儿。至于怎么进来的?很 简单,我是用飞的。”他以傲睨万物的语气说道。
“飞的?”金虎疑问道。
“大哥,我们疏忽了。诸葛四郎的轻功在江湖上一向无人能出其右,他若想飞越我 们虎岗寨,绝对是件轻而易举的事。”银虎说道。
“什么?”金虎两眼圆瞪,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等上乘轻功。
“大哥,管他是用飞的还是用爬的,我要让他好看!”说着,铜虎即一跃起身,一 把大刀从天而降。
诸葛扬连正眼也没瞧一下,将身后的长剑俐落一挥,那把大刀就这么“铿锵”一声 划过地表,随即弹入铜虎的肩胛处,只见铜虎发出一声惨叫声后应声倒地。
金虎见状连忙打躬作揖的说道:“我三弟向来口不择言,还请诸葛公子大人有大量 ,饶他一条小命。”
“我若是想要令弟的命,那一刀绝不会只插在他的肩胛骨。”诸葛扬瞪了一眼在地 上呻吟不已的铜虎。接着又说:“你们束手就缚吧!那北方妓院的惨案是你们干的吧! ”
“你!莫非那丫头在你手上?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是我们干的。”银虎一双眼 闪着邪光,似乎正想耍什么把戏。
“这座摩天岭四周我都已布满人手,你们别想耍什么花样。”诸葛扬特别注意银虎 的动向。
因为,银虎这家伙在江湖上素有“毒君子”的别称,也就是说,他满脑子的邪门歪 道常常使人防不胜防,身上一对“天眼星”更是奇毒无比,只要一不注意,马上见血封 喉。
“大哥、三弟对不住了,来世再向你们赔罪!”此话一出,银虎疾风跃起。
诸葛扬岂能让他称心如意,如电掣般的速度由后追赶,正当诸葛扬要拿下他之际, 银虎双星一出手,立刻射入金虎及铜虎的胸,这让诸葛扬诧异不已,他为何要手刃亲兄 弟?
救人要紧!这是第一个闪进诸葛扬脑中的念头,因此,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银虎由 密道中逃逸无踪。
诸葛扬提神运气,锁住他两人的的经脉,只可惜血已逆流、为时已晚,铜虎早已断 气。金虎撑着最后一点力气,用沾着血迹的手,在地上写了“北风”二字后也回天乏术 。
北风!这是什么意思?
遽然间一阵轰然巨响,打醒了正沉思于此二字的诸葛扬。在这紧要关头,他飞身一 跳,逃离了这天崩地裂的危险之地。
好一个狡猾的银虎,竟引爆密道中的炸药想湮灭一切痕迹。如今这洞穴经他一毁, 已经辨不清这密道是通往何处了。可想而知,若不将他尽快逮捕到手,必定后患无穷。 但,这“北风”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哎呀!惜惜,他怎么给忘了!若银虎逃得出筠门岭,必定会去找惜惜的!
当这臆测一窜进他脑中,他全身感到一阵痉挛。
不再思考,不再冷静,他只想回到她身边。
惜惜!等我,千万别出差错。
※※※
“小姐,吃点东西嘛!瞧你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巧儿心急如焚的劝着惜惜 好歹吃些东西。
惜惜抬起她那显得忧怨的眼眸,担心的比着,“巧儿,你可知道扬公子是否平安? 他可曾回来过?”
“我们扬公子不曾回来过呀!他这个人一向来无影去无踪的,武功又高强,没什么 好担心的啦!”巧儿不解惜惜为什么要为扬公子穷着急。
“话虽没错,可是,那三个坏人武功也不赖呀!我真怕……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 ”惜惜懊恼的又低下那似水容颜。
“小姐,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公子去哪儿了?”巧儿也不笨,立即听出小姐话中 的语病。
“我是知道,但,我不知道那个叫虎岗寨的地方在哪儿。”惜惜无奈的比着。
“虎岗寨?这地方我也没听说过耶!”巧儿耸耸肩,也帮不上忙。
惜惜秋波一转,想出个要不得的办法,“你放我出去,我去找他,沿路问人,或许 就让我找着了。”
“这万万不可呀!要是那个叫什么寨的距离这几千里远,你怎么可能找得到!”巧 儿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突然,她又鷘讶的大叫:“你会不会是爱上我们公子了?要不 ,你不会这么担心他的。”
惜惜因她的话愣了一下,接着,马上厘清思绪比道:“你别瞎猜,我只是不愿意他 因为我而丢了性命,如果他死了,基于道义,我得去为他收尸。”为了颜面,惜惜胡乱 瞎扯着。
“唉!想不到你那么希望我死,还亏我这么急的赶回来。”诸葛扬浑厚的嗓音贯穿 整个房间。进房后,他对着巧儿说:“没事了,你下去吧!”
巧儿连忙为惜惜辩解道:“公子,你误会惜惜小姐的意思了,她一直很担心你的安 危,刚刚还不停地吵着要去找你。”
“哦!是吗?”他以笑脸看了一下惜惜,“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巧儿看了一眼诸葛扬,又看向惜惜,确定没事后,才放心的离开了。
“你为什么要遣走巧儿?她在这儿又不碍事。”惜惜见他平安回来,一颗心总算放 下了,但,又不知为什么很怕和他单独相处。
“碍什么事?”他兴味盎然的看着她。
“你老是要把事情给想歪了,我不想理你了。”惜惜倔强的撇过头。
“是不想理我吗?那为何巧儿会说你为了我的安危而担心?”他抬起她的下巴,强 迫她看着他。
“你……我只是不愿意又有人为了我丧命罢了,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这种事, 她怎么能承认。
“是吗?我看是你死鸭子嘴硬吧!我会让你承认喜欢我的。”他自信满满的说道。
“这辈子我不会喜欢任何人,因为我不会相信任何人。”不自觉中,她又抚上她的 左小指。
“就是因为你手指上的怪东西,让你封闭了你的心灵、情欲及爱情吗?”他忿然抓 起她的左手,指着她的小指说。
惜惜用力扯回她的手。“它是我一辈子的累赘。”
“那就毁了它!”诸葛扬迅速回答她。
“不可以!我父亲珍惜了它一辈子,我怎能毁掉它!”她抓紧它,真怕他毁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