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哭!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大意了,三番两次的出意外,不是烫伤,就是烧伤, 你非得在身上留下一堆疤痕才满意吗?”耿司傲一看见那红肿的指头,就控制不住地对 她发火。
“我又不是故意的。”
盈盈翘起小嘴,轻瞥了他一眼,委屈地喃喃道。他干嘛那么凶啊!烫伤的人是她, 又不是他!
“对,你不是故意的,而是太大意了。”他无奈地摇摇头,“看来我无论到哪儿都 必须准备个急救箱才行。”
耿司傲无奈地一叹,开始在房里不停地翻箱倒柜,好不容易终于让他找到了一瓶伤 药。
“来,把手伸出来。”他走向她。
盈盈凝视着他好一会儿,才怯怯地将手指头交给他。
“说真的,你现在这副样子,又听话又柔顺,比刚才那副泼辣样惹人怜爱多了。”
耿司傲一边为她上药,一边笑眯着眼看她,眸底有一抹深沉难懂的光芒。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盈盈正想辩驳,却突然忆起那华的交代,连忙噤了口 、抿着唇,不语地鼓着腮帮子。
“怎么不说话了?”上完药后,他为自己点了一根烟,缓缓地吐呐间,那袅袅的烟 雾似乎让她对他斯文、儒雅的模样产生了一种错觉。
“我本来就没什么话好说的,不过是怕你累了,才泡杯咖啡好让你提提神,我这就 回房去,咖啡你得赶紧趁热喝了。”
又不能跟他吵,留在这儿,她迟早会按捺不住脾气,所以,还是在能控制之前离他 远一点儿,省得又被那华骂她没气质。
“喂!等等——”
耿司傲快步走向她,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你那杯咖啡当真是出于真心泡给我喝的 ?”听到她这么说,他的心里竟会泛起一丝丝的喜悦,更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 会让他产生这种突兀的感觉。
“当……当然了。”盈盈口是心非地说。
若非那华那只怪猫的提醒,谁会泡咖啡给他喝啊!她早就回房里呼呼大睡了。
“你的确是个很奇特的女孩子,现在想想,对于当初将你救回家的举动,可一点也 不后悔了。”他笑意盎然地说。“为什么?”
“因为自己一时的鸡婆救回一个女人,原以为她是累赘,却想不到她还会怕我太忙 而泡咖啡给我喝,这样的感觉是不是挺棒的?”他咧开嘴,笑得肆无忌惮。
“什么?你说我是累赘?”她扬起眉怒声问。
“别生气,现在不会了,因为你温柔可爱得让我心疼。”呵!没想到耿司傲说起甜
言蜜语可一点儿也不会脸红呢!“心……疼……”
盈盈微微发愣,想不到那只猫说的话竟一点也没错,男人真是逃不过女人温柔的攻 势耶,不过,这男人干嘛要把表情装得那么诡谲啊?让人不得不怀疑他话里的可信度。
“那……那你继续忙吧!”盈盈看了看他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也不好意思再耽搁 他的时间。
如果他真是为“侨太”而忙碌,她更是不该打扰他了。
耿司傲忽然顺着她的视线往桌上一瞄,冷不防地又问:“你还没告诉我你对侨太的 感觉怎么样,它的风评又如何?”
他是打算借由她在台湾土生土长的优势,想对侨太做进一步的了解。
“呃……我说了,我根本没听过什么侨太……”才转过身的盈盈被他这一句话给吓 得浑身紧绷,就连舌头都抖得连说话都口齿不清了。
“哦——”他抠抠眉,以一副怀疑的眼光看着她。
像侨太那么大的一家公司,除了在报章杂志与电视新闻中经常出现外,甚至在股市 也占有一席之地,这丫头居然会说没听过?
除非她是瞎子,不看电视也不看报纸……“你干嘛用这种眼光打量我?好像我会骗 你似的,我认识它对自己又没有什么好处,根本没必要骗你嘛!”
盈盈紧张地赶紧继续道:“来到这儿后,我都还没好好的休息一下呢!真的累了, 所以想先去睡了。你也一样,别熬得太晚。”说完几句类似关切的话语后,她便三步并 作五步地火速离开了书房。
耿司傲看着盈盈那副仓皇又急促的模样,不禁摇头叹息,当然,也对于她这似是而 非的说词、奇奇怪怪的表现逐渐起了疑心……
???
盈盈一大早清醒后,发现身旁已是空无一人!
昨夜她回房躺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没多久,耿司傲也进了卧房,他那故意放轻 的脚步声听在她耳里却格外的鬼祟和惊悚,吓得她都连眼皮都不敢随意动一下,就怕他 又会用刚才那种“猛狮交配”的方式来对付她。
可他现在人呢?该不会趁她睡着时就跑掉了吧?
禁不住好奇,她赶紧跳下床走出卧房,在整个二楼的房间一间一间的找,却仍不见 他的踪影。
盈盈幽幽一叹,想不到才一会儿没见到他,竟会对他有着那么浓烈的思念,这究竟 是怎么回事?
她垂头丧气地转过身,才打算走回房间,哪知道,那华竟突然在她身旁咽了一声, 又把她吓得跳了起来。
“喂,你这样突如其来的乱叫,可会吓死人的耶!”盈盈瞪着它,开始控诉着它的 “恶行”。
更何况,她现在的心情简直是糟透了,更有一股被人遗弃的深切悲痛感。没想到当 个情妇居然会连对方去哪儿都不知道,也没资格过问,对那个臭男人而言,她好像只有 暖床的份。
“我只不过是跟你打声招呼,向你问声早,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那华瞄了她一 眼,直抱怨道。
“我懒得跟你说,我要出门去了。”盈盈懒得理会它,快步走回房间,还不忘“砰 !”的一声用力把门关上,以发泄内心的不满。
无辜的那华只好耸耸肩,趴在门外等她出来。
不久,当盈盈梳洗换装完毕走出房门,见它仍待在那儿,不禁又说:“奇怪,你怎 么老是阴魂不散的,别挡住我的路好不好?”
“我猜你是打算去找耿司傲,对不对?”那华不以为意的一笑。
“没错。”
它嗤地当一声,“你就这么冲出去,可知他去哪儿了?”
“那还用说,当然是去公司上班!只要我招辆车子,告诉他“风华”两字,就不信 找不到他。”
“话是没错啦!但要是他不在公司呢?英国可不比台湾,光一个都市就可以让你找 上个把月呢!”那华并无意泼她冷水,只是好意提醒她罢了。
“我……我不会问他们公司的人吗?”盈盈的眼珠子轻转道。
“小姐,昨天说你白痴,还真是说对了呢,请问你是他的谁?难道你要对风华全公 司的职员说你是他的情妇吗?就算说了,你保证他们会相信你?”
“这……这……”
盈盈咬着下唇,被它反击得无话可说。
那华说得没错,风华总公司的人可没有一个人认识她,她又凭什么认为别人会告诉 她耿司傲的去处?
“反正我不管,我非得过去看看不可,搞不好会遇上那个叫川野洋的,他一定会告 诉我的。”她突然眸光一亮,想起了川野洋那号人物。
“他后天才会回伦敦。”那华举起前肢摆了摆。
“咦——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已修练成精了吗?”它得意一笑,随即吐出它粉红色的小舌 头舔了舔它那细腻柔嫩的白毛,状似惬意又悠闲。,经它这么一提,她突然咧开大嘴, 笑得有些诡异,“呵呵呵……我怎么会把你的优点给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