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你在哪儿?”
“我被英野风挟持了。”董樊祈很懊恼的说。
“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张的连声音都哽咽在喉中。
英野风这个混蛋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莫非他的脸皮是铁铸的,心肝全被墨给染黑 了!
英野风立即由董樊祈手中抽回电话,冷着声,“拿你来换董樊祈吧!得看你是不是 个孝女啰!”
董宛萩深吸了口气,泪沾上了衣襟,“好,我去。”
“别答应的太爽快,我可不准你多带半个人手,更不可以告诉乔勋,我要你单独赴 约。”
“我凭什么相信你,如果我人到了,你还是不放我爹地呢?”在她心目中他的人格 已大打折扣,要她再相信他,无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那你就得赌一赌了。”他稳操胜算的笑说。
“你──无赖!”
“只要能打倒乔勋,无耻也行。”英野风毫无愧色、大言不惭的说,道道地地是个 卑劣小人。
“你为什么要对付乔勋?”董宛萩心下一抽,满脑子沉甸甸的紊乱不堪,他为何要找乔勋的麻烦,他俩过往恩怨怎么也不关乔勋的事啊!
“我看不惯他平白无故多了位娇妻,又可站上华尔街风云人物的位子,凭什么天底 下所有的好事都为他所有,我偏不服气。”
虽然董樊祈矢口不提有关提供资金的人,但英野风就是认定和乔勋有关,试想如今 华尔街暨整个纽约的经济金融一片混乱,除了自保之外,还有谁有能耐管别人头上的事 。
当然除了“黑帮”。
“好,你说吧!在哪儿会面?”她颓然放弃了与他讲理的这条路,毕竟人和禽兽、 畜生是没办法沟通的。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跟他耗下去了,但愿他能遵守承诺放走 爹地。
“你知道“碧野公园”吧!明天下午我会在那里的侧门等你。记住,千万别走漏风 声,尤其是乔勋,如果让我听到什么风吹草动,那就别怪我要断了你父亲的性命,到时 候你可是会后悔莫及的。”
喀!他挂下了电话。然而董宛萩依然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拿着话筒的手仍是战栗不 休地抖动着。
“太──太太。”
小芳怯生生的叫唤声拉回了她游走的神智。
“小芳,你怎么还在这儿?”待她回神后,看见小芳时,发出一阵窒息的抽气声!
小芳倏地跪下,期期艾艾的说:“太太,请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我是担 心太太……”
“别说了,我了解。”她将小芳扶起,如今满心苦恼的她没时间责备任何人。
“我虽然不知道电话里头那个人是谁,但我听得出太太你很生气又很无奈,你当真 要去赴约吗?”不怕再次被怪罪下来,小芳还是问了。
“你也听到了,他绑了我父亲,我能不去吗?”
“那我拨行动电话去告诉帮主。”小芳着急的转身,负起保护主人的责任。
“不,不可以,你不知道英野风的心有多毒辣,他不准我告诉任何人,更何况是帮 主呢?”
董宛萩猛摇头,心里却已下了决定走这一遭,既然非得由她换回爹地,那就由她去 吧!再说乔勋现在正和子尘在各地进行谢票活动,也赶不回帮她。
“可是……”
“小芳,帮我一个忙,替我保密好吗?我没有本钱赌这一把,只好顺着他的意。”董宛萩紧握小芳的手,予以恳求。
“太太,你别这样,我不说就是了。”小芳禁不起她这般的软性要求,只好答应了 。
“那你下去吧!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小芳点点头,无奈的退下;然旋身向落地窗外仰望蓝天的董宛萩心情更是纷乱,就 怕此去再也见不着乔勋了。
天,她不想和乔勋就此情灭缘尽,希望上天能赐予她幸运的符咒,好让她有能力与 信心抵抗英野风这个妖魔。
此刻,窗外天空依然湛蓝如洗,而她的心却在下雪。
***
董宛萩下了计程车,站在距纽约市“碧野公园”侧门百尺遥的树荫后,灼亮的眼神 不停扫视着目标处,试着观察英野风是否已到?爹地可有与他同来?
然,车水马龙般的人潮已将该处遮掩住了一大半,使她看的不清也不敢贸然确定他 究竟是本人来还是派他手底下的人来。
眼看约定时间已届,她若再不现身可能会惹毛了他吧!
既来之则安之,既已决定下赌注,她就不该再犹疑不前,甚至后悔。
甩甩头,亦想抖掉一身的不安,她迈步向前了,还未到达约定地,她已被两个陌生 男子左右包抄,挟住两侧!
董宛萩明显的感觉到背脊掠过一阵冰凉,她已确定有支枪抵在她背部。
“别左顾右盼耍花样。”
其中一名男子出声恫吓她,并将她挟持前往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计程车上。当她坐定 后也才发觉英野风就在车内。
“我爹地呢?”她并不感觉害怕,只想立刻看见董樊祈。
“他没来。”他只顾吸着菸,笑着并不说话。
“英野风,你说话呀!我爹地呢?”董宛萩气极地抡起拳,却无处发泄。
“想打我?你打呀!”英野风挺胸在她面前,故意想激她。
“你很可恶!”她收回手,拚命压抑住满腔的怒意;她真后悔曾认识这么一个狡猾 的男人。
“不打了!舍不得吗?”
“别耍嘴皮子,快告诉我,我爹地呢?”董宛萩不耐的看向窗外,心中不断地祈祷 着爹地能平安。
“你放心,我将他待为上宾,好好地伺候着。奇怪,他对你从小就漠不关心,你 不恨他吗?”
“他是我父亲,况且他在经济上支持我念完大学,我没什么好埋怨的。”
阳光自窗外斜射在她脸上,映出她的月眉桃腮,让英野风心旌浮动,慢慢欺近她, 企图偷得一吻。
董宛萩害怕他的侵略,立即甩出去一巴掌,将他的左脸颊打的通红,“你离我远一 点,无耻的混蛋!”
“董宛萩,你不识好歹!”
紧锢住她的手腕,英野风眼中寒光铄铄。
“我是有眼无珠,将一个小人当成君子,现在我眼睛睁亮了,不再被你的花言巧语 欺骗,从我们认识的那天开始,你哪个时候不曾欺骗过我?就连三年前那件事也是你编 造的天大谎言。”她寒着脸,对他吐出冰霜。
“你知道了?”
英野风讶然,他一直以为她不会让乔勋碰她,难不成……“你和乔勋──你怎么可 以和他──”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想不到他留下一块上好的璞玉送给乔勋。
“为什么不可以?我们是夫妻,而且是心甘情愿。”她激狂的说:“我问你,为什 么要骗我?”
“难道你希望我当真碰了你?如果是那样,乔勋还会要你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碰 你,是因为我不想在你毫无所觉的时候占有你,我希望你为我呐喊、为我痴狂。”
“住口!”她捂住耳朵,不想听他那些淫秽之语。
“没关系,虽然我丧失了第一使用权的机会,第二次也无所谓啦!”
他猥亵的笑声,让董宛萩全身竖满了鸡皮疙瘩!就见他单手一伸,按下车顶的一个 按钮,他俩前方与驾驶座之间的缝隙中突然升起了一道褐色隔离窗,窗后仅剩下他两人 。
“你想干嘛?别过来!”
董宛萩急着转身猛拉门把,就是打不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