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义则靠近她,对她耳语道:“船已靠岸,跟着我,千万别跟这家伙回家,否则我 也救不了你。”
“可是我无处可去。”
“一切包在我身上。”
“喂,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耍诡计吗?”阴险狡桧的杨清风并不傻,似乎已瞧 出他俩的企图。只是武功底子只能算差强人意的他,实在敌不过眼前这名大汉,他真不 知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就快知道了。”吴义挑眉一笑,在刻不容发的片刻拉起绫琦一飞冲天,待着地 时,他二人已在岸边。
“你们两个!”杨清风震惊的大喊。
“后会有期了。”吴义讥讽道,运下内功轻轻一弹,立即与绫琦消失在杨清风的视 线范围内。
杨清风握拳击掌,岔忿然的想:石韦、吴义、夏绫琦,我杨清风发誓一定不会放过 你们的!
“吴大哥,你武功真棒,好羡慕你能这么飞来飞去的。”待到达安全地带,吴义放 下绫琦,她则以无限崇拜的口吻说道。
“想学吗?以后要公子教你就成了。其实,我这几招三脚猫功夫全是师承公子,跟 他比,我连他一根手指头部动不了呢!”吴义哈哈一笑。
“他!我知道他功夫不错,但咱们别提他了好不好?”一旦想起石韦,她就一阵怅 然。
“好吧!我的一位老朋友在这儿附近有间空屋,你先去那儿暂时安身吧!”其实, 那是石韦平日休憩的小屋,位于一处非常隐僻幽静的庄园内,十分怡人。当然,这次但 是他吩咐吴义带绫琦来这儿暂住的。
“你不会告诉他吧!”绫琦顿住步伐,迟疑地问着。经过一次痛彻心扉的教训后, 她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即使心中还是忘不了他。
吴义轻轻一笑,不置可否,“咱们走吧!”
绫琦以为他是默许了,不疑有他,因此放心的跟随着吴义前住该处。
翌日凌晨,吴义接擭石韦的传书,信上言明他随后赶到,因此才拂晓时刻,吴义已 赶至泊船口,恭候着石韦。
令吴义难以想像的是,自他们走后才不过半天时间,公子就迫不及待地跟上了,难 道他当真一时一刻都离不开夏姑娘吗?或是另有急事呢?
远远地,他即看见扬有“飞扬号”标志的旗帜迎风飘摇,渐渐行近他,站在船首上 那器宇不凡的男子不是别人,就是他最信服的人──石韦。
“公子。”他拱手作揖。
“辛苦你了,吴义。”石韦英姿勃发的跳下船,快步走同他。
“哪里。希望没让公子失望。”
石韦轻拍他的肩,“她人呢?住在山上小屋吗?”
他沉思地摩擦着下巴,如今他心系的唯有绫琦了,但愿此行能挽回她的心,这一次 他绝不能输。
“夏姑娘现在正在那儿,而且她非常满意那边的环境。”
“那就好。”的确,那儿有花香有虫鸣,完全符合绫琦的喜好,这也是他别庄何其 多,偏偏选定这里的原因。
“公子现在要过去吗?”
“当然,追老婆怎能延误呢?”他不怀好意的笑着。
“那我就先回岛,这里就交给公子了。”吴义颇嗳昧地道,他不想当超级大蜡烛。
“等等,别急着回岛,嫂夫人跑不掉的。”石韦也不忘调侃他一番,“我想要你去 一赵石家庄旧址,看看现在的主人是谁?”
“难道公子已查出……”
“不错,是有点儿眉目了,不用多久,咱们就可查出谁是毁了咱们石家庄的凶手。 ”他接续吴义想说的话。
“好,我一定义不容辞,那我现在就动身了。”语毕,他已回身前往。
“真是心急!”石韦笑意横生,拿这个自小的玩伴没办法。
收回视线,想想他也该动身了,突然,他顿了下,由袖口中拿出一只白鸽,撕下下 摆一块里布,沾了地上湿黏的泥土,在上书写了几个字,随鸽而飞。
然,不久后,在远处大石后走出了一个人,是杨清风!
原来昨天他被吴义放鸽子后就一直留在这,心想他迟早会等到他们,但不到上天成 全,才不过一夜,他已有了线索,而且还是条大鱼呢!
只不过石韦刚才那张字条究竟是要捎给谁呢?
管它,先逮到人再说吧!
位于镇江、丹扬交接处,属三不管地带的大茅山脚下,有幢僻静幽然的庄园,在图 前的沟壑旁则开满了一簇簇清新可人的野百合,而园陵则是一条清澈的溪流,里头的鱼 虾清晰可见。
此刻的绫琦手拿着根钓竿,目不转睛地盯着里头的鱼儿,奇怪的是,连连坐了两个 时辰,怎么没一尾鱼儿上钩呢?难道这里的鱼儿都长了眼睛?(笨,哪种鱼没眼睛呀! )唉!害得她一双杏眼都快成了斗鸡眼了。
“这里的鱼不是用钓的,而是用抓的。”
不远处扬起一阵低沉富磁性的嗓音,几乎在同一时刻,一道白影由绫琦头顶飞跃过 ,并以蜻蜓点水的方式在水面上暂留数秒后,立即又拔身掠影的降落在她身边,此这名 全身白杉的飘逸身影嘴里噙着笑意,手上则拎着一条尚在跳跃的鱼儿。
“你!我早该知道吴大哥不可信。”初见他的喜悦,在望到他那张笑脸的同一刻停 住了,她怎能忘记他的薄情寡义?
想必他一定是在琉湮岛待不住,想出来打野食了!他以为她会再一次上他的当吗?
“别怪他,他是受我之托。”他漆黑如墨的瞳眸细细眯起,对她笑了笑。
“你来干嘛?难不成连在内陆都没我容身之处。”她睨着他,挑衅的说,泉涌的水 强忍在胸口。
“就算全天下均无你容身之处,我也会收留你,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他眼神灼 灼地看着她,多想轻拥她入怀。
虽才短短一天不不见,他真的好想她,但他不能急躁,得压抑住狂恋的情潮,否则 吓坏她,也会让她离他更远。
“我就算去住破庙,也不会寄你篱下。”她咬着粉嫩的下唇,明亮的皓眸泛着嗤的 神情。只是她不解,为何她才刚来这儿,他就随后跟到呢?他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
“那我可舍不得。”他欺近她,两人间的距离不及盈寸,他那股温热粗犷的味道毫 不犹疑的往绫琦鼻间窜,她想逃却逃不掉!
为何在经过一连串的打击后,她的一颗心仍深深为他所动!不,她不能再度迷失自 己,成为他的笑柄。
“别过来,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不是从前那个对你言听计从的傻女孩了,你别想 再利用我。”她的心一样的纤弱,外表却得表现得坚强。
石韦轻笑着摇摇头,“我从不认为你会对我言听计从,自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 就被你那撒泼的摸样给吸引了,至今不变。”
“撒泼!你说我撒泼?如果我当真如此就不会任你玩弄,任你始乱终弃……”她泣 不成声的反击道,发酵的心是又酸又涩。
石韦急促地拥紧她,无视于她的反抗,猛然占据了她柔软的唇办,她的话伤了他! 为何她就是不懂他的心?
“听我解释……”
“不……我不要……”她的行为与思考模武,正在相互挣扎着。
“由不得你。”他淡不可闻的笑了,接着以突如其来的率性,忽刚忽柔的步骤慢慢 调戏着她细柔白皙的颈项,在其锁骨上逗留,欲吻出一条属于他的路来。“你一定得听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