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啦,你们两个,又不是你们在吃米饭,你们两人喊什么热。”康汀宇出场想摆平这愈斗愈火热的两人。
“还说呢,你不也是太监喊急。”方薰羽将他一军。
“还不都你害的。”康汀宇不满的说。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我很谢谢你们的心意及帮忙,我看待会我去机场接慕谦时,我们再一块去挑戒指好了。”古孝堤摆平争执的说。
“好,就这么办,那以文你的工作就是注意慕呈买的礼物,不要到时两个人都买一样的才好。”方薰羽交代。
“为什么要我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慕呈是自己的好朋友,要刻意骗他什么还真是难。屈以文暗叹。
“什么叫吃力不讨好,这可是轻松得不花一分力气的事,这可是便宜你了,更何况要不这样哪来的惊喜!”
“歪理一堆。”屈以文不知是该为了老友高兴还是同情。
“喂,散开,慕呈来了!”康汀宇看见慕呈的身影发出警告。
“糟了!”霎时间,散了一桌的酒菜目录、喜饼广告、及婚纱订单都教方薰羽手忙脚乱得来不及收。
“快,来不及了。”
“啧!”方薰羽干脆手一挥,将所有杂七杂八的单子都挥到地上。“嗨,怎么有空来?”她装出客气的陪笑。
刁慕呈皱起了眉头,觉得薰羽近来的行为愈来愈奇怪了,连其他人也是。
“呃,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康汀宇怕露出马脚,还是先走为妙。
“好,拜拜,快走、快走。啊!孝堤,你不也要出去,那就让汀宇送你一程吧。”
“要去哪,我送你去。”听见孝堤要出去,刁慕呈马上反应。
“不用了,汀宇顺路的,你不用麻烦。”方薰现急着推着汀宇和孝堤出门。
“汀宇不是有事?”刁慕呈觉得不对劲的问。
“有事!呃,有事也可以顺路啊。不行吗?你怕汀宇会吃了孝堤不成。”
刁慕呈想到自己来这找以文是有事的,而孝堤出门有人陪着也好,否则谁知道李家的‘大、小”小姐会不会又心血来潮找孝堤麻烦。
“汀宇,那就麻烦你了。”
“小事一桩。”
“好,路上小心,拜……”刁慕呈给孝堤额上一个小吻,才放走了她。
“嗯,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心了。”方薰羽怪叫着。
“为了嫉妒死你呀,你这女人,最近怪里怪气的。”
“哪有?是你心里有鬼。”
刁慕呈知道自己有事要办,便不再和薰羽斗嘴,他转向以文,拉着以文的衣袖就走。
“干么?”屈以文莫名其妙的问。
“有事找你帮忙。”
※ ※ ※
完了,这薰羽真是乌鸦嘴,还真给她说中了,慕呈居然也想买对戒。屈以文这下又要捏出好几把冷汗了。
“以文,这个怎样,你想孝堤会不会喜欢?”刁慕呈在一堆金光闪闪中挑出了一只精致小戒,戒身小巧,线条新颖,配上孝堤的纤细手指应是不错。
“呃,好看、好看,只是你怎么会想到买戒指?”
“我想在明天晚上跟她求婚。”
“真的,好……”巧!好巧!屈以文惊叹命运的安排。
“怎么,不对吗,你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
“没有呀,只是,我在想……那链子也不错,你要不要考虑买这个。”屈以文瞄到一个黑丝绒的脖子上挂的链子。
“这个也不错,不过求婚都是用戒指的吧。”
“不用了啦,她已经……”
“已经什么?”
“已经……已经跟定你了,所以你不用求了,反正孝堤铁定是嫁你的。”屈以文赶紧转弯说辞,以不辱使命。
“先生,你这话就不对了,女人的心是很细腻的,即使她认定一个人了,可是少了这道手续是很教人失望的,所以戒指还是必须的。”一旁的门市小姐绽放着甜甜的笑靥说着。
这我也知道,要你多嘴!屈以文没好气的瞅了那位小姐一眼,感谢她的多嘴。
看见以文的反应,刁慕呈直觉得不对劲。这几天大家都怪怪的,连以文都像有事在瞒他。于是他放下手上的戒指匆匆的和小姐道了句抱歉,然后又拉着以文出去。
“怎么了?你不买了?”
“你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刁慕呈准备盘问以文。
“哪……哪有。”
“还说没有,你一定是知道什么对不对,有关孝堤的?”
“没有啦,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怎么可能有什么事瞒你。”哦,别逼他了。
“我们几年的朋友我会看不出你的不对劲,而且不止你,连薰羽和汀宇也都不对劲,像刚才你们在店里一看到我就统统散开来,这就很明显了。”
“没的事,你不要乱想。”就差一天了,他可不能在最后一天露出马脚,不然薰羽会骂死他的。
“是不是孝堤怎么了?是她和……汀宇?”
“哦,拜托,你想到哪去了,你就算不信汀宇也得信孝堤好不好,有理智点。”
“你们大家的行为都这么古怪,我要怎么理智,你倒是告诉我。”刁慕呈不死心的问。
“信任,用信任来看你的朋友。”
“我就是信任你啊,所以你一定是怕我受伤害,才不敢告诉我孝堤和别的男人的事。”他还是觉得以文对他有所隐瞒。
“哦!愈扯愈离谱了,你在编小说啊!”
刁慕呈盯着他看,没说话。
“我说的信任是爱情里的信任,你该做的是信任孝堤。”见慕呈仍是半信半疑,屈以文决定快点结束这一切。“走吧,挑戒指去,要买戒指就买吧,省得你疑神疑鬼。”
谁说这是轻松的、不花半点力气的好差事,这死薰羽!屈以文在心里咒骂着。
※ ※ ※
一个再怎么聪明冷静的人,一旦连续数天周围环境的人事物都是神秘兮兮的时候,看他还正不正常,像这种情况要有人不给搞疯才怪。
慕呈在珠宝店最后的决定,是购买了一对对戒及一条项链。他们从珠宝店满意的回到公司之后,屈以文原本以为一切都已搞定,就等明天结果大公开了,结果谁知道公司里那位超具正义感的好同事——阿崇,又气急败坏的跑来慕呈这嚼舌根。
“慕呈,你和嫂子吵架了?”阿崇的第一句是这么问。
“没有呀,怎么这么问?”
看见阿崇的表情,屈以文有股不好的预感。
“那嫂子也太不应该了,居然在大街上跟个男人贴得那么近!”
“什么?”刁慕呈眯起了眼睛,看着阿崇问。
不会吧,这么巧,又给他撞见了,这阿崇怎么哪不去,就专和孝堤凑一块。屈以文心里暗叫不妙。
“你以后上班时间别乱跑!”屈以文严厉的指责阿祟。
“可……可是……”他是去拿回修理好的摄影机器呀,这报备过的嘛。
刁慕呈怀疑的睨了以文一眼,然后问:“是汀宇?”那小子不会假顺路之便和孝堤怎样吧。
“不是汀宇,是另一个我没见过的男人,打扮得十分时髦,还染了一顶金黄色头发。”
“会不会是你眼花了,那不是金黄色,是咖啡色,搞不好那是孝伦。”屈以文很想粉饰太平。
“不是孝伦,孝伦和朋友去坪林露营去了。”刁慕呈肯定道。
“我刚好用身上的照像机拍了几张……你要不要……看……”阿崇见以文巴不得掐死他的眼神,吓得他话都不敢说完。
“去,马上去暗房给我洗出来!”刁慕呈命令道。
“好,我……”阿崇见以文就要向他射飞镖了,他赶紧转身离开。